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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害死我的孩子,我不該恨你嗎?
「那另一半呢?」
他又接著問,我怔怔抬眼,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半是恨,那另一半……到底是不是愛?
「燕少……」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五百萬買你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皺眉,有些抗拒,「另一半,我不想說。」
「好!」
燕豐起身,柔軟的床,一下就彈了起來,我暗暗鬆了口氣,下一秒,他在內間走了一圈,告訴我說,「丁洋,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這是在向我道歉嗎?
一時間,我有點懵住,整個燕府說一不二,幾乎便是一手遮少的燕少大人,會向我一個孤兒貧女來道歉?
忍不住啞然失笑,心裡對他那一半的恨,似乎也跟著笑沒了一樣,我忍不住連跟他說話都輕鬆了起來,「燕少,你不用給我說抱歉的,真的,孩子沒出生,是他自己沒福氣,怪不得誰。」
真是……可笑呢!
無所不能的燕少呢,居然能、紆尊降貴的給我說這個?---我笑,又抬手按按眉心,真是不可思議。
他又重新坐了下來,柔軟的床面便一骨碌向著他的方向傾斜了過去,我一時不察,整個身體向他滾去,他順手就握了我的手腕,直接往床上一躺,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撲到了他身上。
愣住。
「燕少,……我不是故意的。」
我默默起身,想要與他拉開距離,可他握著我的手,一直沒放。
而是看著我,低低的說,「別動。」
我保持著半起身的姿勢,果然不敢動,他便又嘆了一口氣,將我重新拉了下去,拉到身邊躺著,片刻,又側身抱住了我,再一翻身,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嗯,男下女上。
這個姿勢……我覺得臉有些紅。不爭氣的,心也跟著跳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怎麼?怕我?」
他見我不語,抬手摸上我的臉,他的手指修長,骨節明郎,手心有些微微的涼,摸在我臉上時,那一隻手,剛好托住我的半邊臉。
我動了動唇,有些癢,而且總這樣膩歪也不好。
「燕少……」
我慢慢的說,「可不可以讓我起來?」
深深的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同時,堅持讓自己的另一半心,又開始恨他。
「不可以。」
燕豐說,再一翻身,又將我壓在了身下,重新給我低聲解釋,「丁洋。孩子的事情,是意外。」
意外?
我看著他,「為什麼是意外?」
看著他的眼睛,久了,我只覺得心涼。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任何溫情,只看到一種叫做「冷漠」的東西正在漸漸的四處蔓延。
不願意多想,是對我,還是對誰?
我心一嘆,別過了臉。
他沒有再次解釋為什麼孩子是意外,只是重重的俯上身來,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不抗拒,但是也不願配合……
時間不長,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並離開了我,我光著身子蜷縮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蜷起,這是自孩子流產之後,他第一次碰我。
我肚子上還有一道疤,那是我孩子死去的地方。
我不想去觸動這個傷口,也不願意讓他看到……
「燕少,秘書的工作,我想辭掉。」
我靜靜的說,身體側縮在床上,看著他從容不迫穿起自己的衣服。
這男人,穿上衣服是精英,脫了衣服是禽獸。
他正套著著衣服的手,便頓了頓,沒有理我,有條不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仿佛之前的一場舒緩運動,只是我的一場幻覺而已。
「可以。」
意外的,他答應了我,我一頓,他接著說,「五百萬的費用,你拿來,我同意。」
啊!
五……五百萬?
我一下就急了,這什麼時候欠的這麼多?嗖一下從床上坐起,也不再管自己的身體了,我哆嗦著嘴唇,「燕少,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欠三十五萬嗎?」
什麼時候來的五百萬?
天!
把我賣了,也不值這個錢!
「為什麼沒有?」
燕豐回身,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逼視著我,「嗯?十年合約你已經違約,酒吧轉讓也不是白轉的……你告訴我,這些,哪個不是錢?五百萬,我覺得依然是少了。」
袖口的袖扣紮起來,他左右手互動,嘴裡說出的話,將我砸得腦袋嗡嗡的疼。
五百萬啊……
我喃喃的說,我這輩子也別想有這麼多錢。
「或許,你可以找關月想一下辦法。」
他挑了眉,忽然說。我一怔,忽然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而他看我一眼,轉身就走。
「燕少!」
我急忙喊著,將他轉身欲走的背影定在我面前,我硬著頭皮問他,「你……都知道了?」
他說過的,讓我離關月遠一點,可我不止沒遠,還把他變成了我的哥哥。我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的。
想著,忍不住又膽戰心驚,硬著頭皮道,「燕少,我,我並不是不想聽話,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徐伯的兒子。」
而我,認了徐伯做義父的。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終於是選擇告訴了他。接下來,他要怎麼想,我也沒辦法了。
「很好,有個靠山,也不錯。」
燕豐說,他回過頭來看我,眼底盛著複雜的光芒。
接下來,我眼睜睜看著房門關上,一瞬間,頭疼得厲害。
五百萬啊!
這一輩子,我都要困死在他的身邊了。
磨磨牙,對這個男人,我是又氣又恨,又愛又怕。
氣場太強,丁姐我hold不住,怎麼辦?
「丁姐……酒吧里來電話了,說那個蘇言不老實,惹禍了,劉姐罩不住,讓你過去一趟。」
李子在門外喊著,我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唇……起身下床洗漱完畢,最後這才慢騰騰應一聲,覺得自己扭著千嬌百媚的小身板往外走,實則是沉著臉,腰疼得不行還得臉色淡漠的行出去。
「去開車吧!」
開了門,李子在外等著,我吩咐一聲,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回去找了個大氅裹上。門外冰天雪地的,其實上了車也就不冷了。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我昏昏欲睡,「李子,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蘇言搞什麼鬼?
都變鴨了,還這麼不老實,是不是非得想要變太監?
我有些惡劣的想,覺得真是一點也不愛他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與他一起沒有十年也有八年,然後說不愛就不愛了……由此可見,人的情感,真的很善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