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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這時候,我就是想走出去。
試著,讓這冰天雪地的冷,刺激我的感官。
我沒有動,穿著光板的拖鞋站在這冰天雪地里,腳趾頭都凍僵了,我卻依然不想進去那個讓人窒息的牢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有車停下來,我略頓了頓就知道是誰。
不理面對他,我轉身要走,凍僵的腿一下就摔倒在地,冰涼的雪沁入身體,我好像沒什麼知覺了。
「你在幹什麼?」
冰涼的雪沁入心中,燕豐大步過來,一把將我撈起來,我沒有動,任他將我抱了起來。卻並沒有立時進去。
「你這是故意想要凍死自己,讓我心疼嗎?」
他的聲音很沉,很冷,不帶一絲感情,我懶得理他,將頭扭到一邊,他不放我下來,我也不說自己下來,我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凍壞了。
單薄的衣服,站在這雪地里也不知道多久……身上都凍得沒知覺了。
燕豐:……
久久不見他出聲,卻忽然抱著我轉身,去了旁邊一個空閒的房間。這裡的暖氣很差,進去之後,只是微微的有點暖和,片刻之後,我的臉就有了層嫣紅的色澤。
「先在這裡待著吧!」
燕豐將我扔在了這裡,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然後拉了門出去。
「砰」的一聲門響,好大的動靜啊!我挑挑眉,慢慢的舒展了下身體。
燕豐這一走,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他不回來,我在這裡,就不能離開這一步。這裡是我的囚籠,而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
「丁姐,燕少吩咐,讓你回房休息,已經備好了晚餐。」
良子推門進來,一臉心疼的看著我,他跟著我久了,看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心裡也覺得嘆息。然而,這並不是他能改變的。
「行,既是燕少吩咐的,那我就出去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邁步出了這邊的門,門外的寒雪又一次扑打著卷過來,我打個寒戰,快步入了暖和的走郎,進了房間。
這裡的溫度,溫暖如春。
不多時,我凍僵的腳就有些癢。房間裡沒人,我脫了鞋蹭著腳,客廳的門開了,進來了人,我扭頭一看,不是燕豐,居然是關月。
「你怎麼會在這裡?」
若無其事穿上了鞋子,往前踢著腳去往餐桌前坐好。
今夜的晚餐很豐盛,有一大塊香軟的奶油蛋糕,還有我愛吃的烤羊腿,我抿抿唇,思緒又回了那一次的酒店中,兩萬塊錢的用餐,是我至今為止,吃過最貴的飯。
「聽說你愛吃這個,來,多吃點。」
關月上挑的桃花眼,熱情的睃了我一下子,我裝作沒看到,自己動手去撕著吃……跟著燕豐的這段時間我學了很多東西。其中一條,就是這個。
心裡再怎麼恨一個人,也絕不委屈自己的胃。
見我大口大口的吃著,關月倒來了興趣,「你怎麼會喜歡吃這些熱量很高的東西?不怕會發胖?」
我說,「我又不減肥。」
……女人吧,有時候很奇怪,不愛一個男人,也壓根不會為他想什麼。人都說「人為悅己者容」,我不去悅誰,自然也不理會這些。
「行了,還是少吃點吧。你身體剛好,這些高熱量的,你不太容易消化,吃些稀軟的比較好。」
剩下的半根羊腿,我眼睜睜看著關月拿走,撇了撇嘴,也沒心情吃了。
「良子!」
我喊了聲,良子進來,我指著身邊的座位,「坐下吃,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
「丁姐,這……」良子愣住,充其量只是我身邊的一個保鏢兼監護而已,他遲疑的看了看關月,並不敢坐下。我也看了關月,關月便點點頭,「坐吧!」
在這個別墅中,如果燕豐不在,關月在,他就是絕對的當家主人。
而我,只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
這想法一念而起,忽覺得滿桌的佳肴也吃不下去,將碗筷一推,「我吃飽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蘇言小鮮肉
起身便走。
「等一下。」
關月喊住我說,「今晚早點睡,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我問,迴轉頭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白吃白喝供養我這麼久,並不是讓我一朝得孕生孩子來做少奶奶的,到最後,我也依然還是一個出鞘的工具。
「具體去哪裡,明天到了就知道,今天先休息。」
關月依然笑眯眯看著我,眼裡帶著鉤子。
他與燕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燕豐很少笑,可一旦笑起來……其實也挺明媚的。
搖搖頭,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我轉身進了臥室。
第一天便是聖誕節,因我說了,我不過外國人的節日,也沒人給我什麼說「節日快樂」之類的話。一大早,關月親自來接我上車,良子開車,先出去又吃又玩的一整天之後,這才給我說,要去目的地了。
我也不問去哪裡,總之,我簽的十年合同,這還早得很,得過且過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關月說到了,讓我下車。
我抬眼看車窗外一看,這地方有些眼熟。
「悅心?」我驚訝的說,「來酒吧幹什麼?」
天寒地凍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賣酒的小妹了,也不是陪酒的酒女了,這地方,我也根本不想來。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良子,你去把車停一下,這裡有我陪著丁洋就行。」
關月二話不說下了車,將我拖著胳膊下去,我拗不過他,跟著他下了車。
悅心酒吧里很多人,這裡依然如之前一樣,亂糟糟的,什麼人都有。
邁步進去,燈光迷離的打過來,無人數嘶吼著,叫喊著,扭著腰,吼著調,唱著跳著……我按了按頭,有些不大適應這裡的一切了。
過去種種,仿若隔夢。
「丁洋,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劉姐熱情的聲音響在我耳邊,我扭頭看,果然是她……從來我在這裡賣酒時,劉姐是我的老闆,如今我再來,我好像成了她的老闆了。
這是基於我上次救她的事情。
「劉姐。我今天沒事,就隨便過來看看。」
我擠了笑容說,劉姐將我安排在了一個包間裡。門一關,外面的喧鬧聲便淡了很多,像是極遠方山野里的聲音一樣,悠遠,世外。
「劉姐。」
坐了下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笑著看著劉姐,劉姐便樂了,「丁洋,你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還不知道吧?自從上次東哥來搗亂被你打走之後,燕少就已經將這酒吧盤下來了,現在這盤口,它是你的。」
一邊熱情的幫我倒著飲料,一邊不停的跟我說,我愣了,「什麼意思?」看向關月,關月只是笑著,一言不發的抿了杯剛剛送來的雞尾酒,酒的顏色呈血紅色,我對這種顏色特不喜歡,又扭過了頭,關月說,「就是劉姐說的意思,這酒吧現在是你的,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