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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既然是你提議，那就開始吧！」

    燕豐放開了我，繞到了我的前面，我知道他要什麼，不就是想要讓我徹底的放下這張臉，由著他折騰麼？

    過去的這段時間，他最樂意做的事情，就是用盡一切手段來打掉我的尊嚴，打斷我的骨氣，拔掉我全身的刺……變成一個只會聽命於他的賤女人。

    是的，賤女人。

    「燕少，那你可看好了。如果我這身體，可是看一眼就少一眼的……」

    我咯咯笑著，再也不以裸露自己的身體為恥，反倒是覺得……這樣也算是一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只要能活著，我做什麼都行！

    衣服扔了出去，我什麼都沒穿，單薄的紗衣縮成一團，掉在了腳邊，我穿著細長的高跟鞋，迎合著倚到了他的懷裡，他的衣服沒有脫，那一雙手，卻是直接就握上了我的腰肢，精緻的衣服布料熨得我有些舒服，我輕輕哼了聲，目光里不帶半點情慾。

    對我來說，這就是工作。

    一項，只為他燕少一人服務的工作。

    他的手落在我的胸上，這一次，卻出乎意外的沒有動作，而是輕輕覆蓋著，如同所有幸福的一對中，男人對女人的溫柔一樣，他問我，「如果我一直對你這樣好，你會怎麼做？」

    會怎麼做？

    關鍵是，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嗎？

    我撇撇嘴，不愛回答這個問題，他覆蓋的手卻忽然重重的一捏，這力度……有點大啊！

    我有點疼，忍著，「燕少，我不會背叛你的！」

    這樣的話，我幾乎每回與他在一起時，都要說一次。

    我現在「背叛」這個字眼，在燕豐的心中，似乎真的是個禁忌一般，絕對不能觸及。

    燕豐的手似乎握得更緊了，就在我疼得終於受不住，打算要向他求饒的時候，卻聽他一句，一句的說，「丁洋，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嗎？」

    正文 第十四章 學壞很簡單

    燕少這樣問，我當然是不知道他為何要選我的。

    因為我長得漂亮嗎？

    我想也不是。

    因為我聽話？

    我想更不是……沒人比他更清楚，最初的時候，我寧願自殺，都不願意被東哥帶走。

    難道是因為我傻？

    我想來想去，只想到這個原因。

    唇間一笑，「燕少是看上了我的傻吧？」

    因為我這麼多的傻，一直拿自己的青春做資本，我去供養了那樣一個上不得台面的人渣。

    「還不笨……」

    燕少放開了我，我揉了揉手，有些疼。彎腰拾了地上的衣服離開，他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了。

    好好的，非要讓我想起什麼蘇言……

    到了前廳，裡面有傭人在，我現在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了，有傭人幫我倒了杯紅酒，我搖搖頭，「來杯菊花茶吧！」

    酒什麼的，已經不需要了。

    紙醉金迷的生活，已經有了。

    「丁姐，燕少喊你。」

    菊花茶尚未泡好，燕豐又不知道有什麼事，我有些不舍的看了那正在沖泡的茶壺一眼，轉身回去又尋了燕豐。

    「燕少？」

    站到他身邊，我喊了一聲，燕豐手裡握著電話，問我，「想不想報仇？」

    報仇？

    我驚訝看他，「……燕少是指？」

    「東哥。」

    燕豐說，然後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臉看，但又輕易笑了出來，「燕少給我這個機會？」

    東哥是吧？

    從前你追得我生不如死，如今，換我了。

    我想著，便坐在了燕少身邊，燕豐看了眼我，便撥了手機出去，只吩咐一聲，「丁洋過去。」

    好！

    僅僅四個字，便已經給了我絕對的機會。

    「燕少，什麼時間？」

    我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當著他的面，也沒什麼遮攔，他倒是比我還習慣，一邊眯著眼看我，一邊給我招招手，我彎下腰身，他拍拍我的臉，「適可而止。」

    這意思，是不要出人命吧！

    我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所有學到的一切本事，忍不住也揚了唇，「呵！燕少放心。第一次出去給燕少辦事，不會丟燕少的臉。」

    一身簡裝幹練的出去了，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心境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

    從前我低聲下氣伺候人，如今，我已經身居高位到這一步。

    短短時間之內，我已經從一個地位卑下的陪酒員，一躍而下，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這一切了。

    這樣的心情，說不得意是不可能的，但很快，我又將這種得意的心情壓了下去－－－今天這一切，都是燕豐給我的，如果沒有他，我又算是什麼？

    深深吐一口氣，很快，悅心酒吧到了。

    悅我下了車，黑黑的及膝長靴踩在地面上，「噠」的一聲響，便有一種撲面而去的陣陣殺氣。

    酒吧里早已不營業了，門口站著一排溜的黑衣人，我觀這情形像是電影中看過的砸場子，如果這情況，擱在以前我會怕，可現在，我身處其中，也不會去怕。

    「怎麼回事？」

    我站定腳步，抬眼看著酒吧門前那熟悉的四個字，從前的一幕幕從眼前划過，又想到今時今日，真是恍若一夢。

    「……是，是洋子？」

    黑暗中，有人叫我的名字，是劉姐。

    我看著她，劉姐這個人雖然勢利，但當初還算是幫過我，我沖她點點頭，語氣緩和了下來，「劉姐，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沒有營業嗎？」

    劉姐看著我，眼神從最初的驚異，再到現在的惶恐，我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不過，我不會去解釋。

    依然只問一句話，「裡面是有人搗亂？」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過淡漠，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劉姐很快也將心裡的驚懼收起，連連顫聲對我說，「洋……洋子，是，是這樣的，自從一個多月你離開悅心之後，東哥就天天來找麻煩。一直到現在，這酒吧也快經營不下去了……」

    話到最後，劉姐的聲音都哭了起來。

    做酒吧這行的，或多或少，背後都有一個或者兩個能靠得住的大樹，可眼下，悅心酒吧變成這樣，劉姐背後的人，是沒有出手嗎？

    「帶我去看看。」

    邁步入了酒吧，入目就是一片的狼藉。還有酒吧里的服務員，都戰戰兢兢的被趕在一邊，有的小聲抽泣，有的連哭都不敢哭……邊上站著幾個光著腦袋的人，我粗略看了一眼，呵，都是熟人哪！

    「東哥！」

    我下場的時候，那些人也都看見了我，我邁步下去，「噠噠」的靴跟踩在狼藉的地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氣場……而我，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在東哥面前與他平起平坐，甚至是居高臨下，我覺得心裡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