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2023-09-26 22:05:15 作者: 清媛
一時間,我整顆心往下沉,不論是東哥還是燕少,我一個都不想招惹。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他一把拉了出去,緊接著,我身上的衣服再度被風雨掀開,他有力的大手直接環過了我的整個身前,那冰涼的雨絲,再加火熱的掌心,一瞬間讓我猛的戰慄。
我咬牙,下意識一個耳光,用力的打過去,這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敢打燕少?
然後下一秒,我的脖子便被人緊緊卡起,燕少駭人的雙眼如草原上最兇狠的狼,直直的便咬進了我的心裡。
「丁,洋。你,膽子很大啊!」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超乎了我的想像……
眼裡冒著火的男人,直接將我重重的壓在了牆角處,吻得我幾乎窒息,並且,根本由不得我來反抗。
「林東,這證據夠是不夠?」
抬起我的下巴,燕少一雙冰冷的眼睛根本不看林東,那周身的氣勢卻似乎要殺人一般,仿佛在說,要是敢說一個不夠,就永遠不用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毒辣……林東打了個哆嗦,氣得一腳踹在了牆上,咬咬牙,認了,「走!」
他們走了,可我知道,我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頭。
正文 第四章 男人的惡趣味
從死胡同里出來,我雙腿都發軟的站不直。
腦海中仍舊一片驚濤駭浪,脖子也疼得厲害,嗓子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我前面的男人,卻是大步往前走,一路不曾回頭。
「燕,燕少……」
我終於走不動,靠著一面牆咬牙喊了他,燕少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我,臉上依然帶著冷冷的寒,「丁洋,你是第一個,敢打我耳光的女人,我希望今天的事,你能夠給我記住。我能救了你,同樣也能毀了你!」
他的警告,讓我不敢反駁。
我打了個寒戰,應聲知道了。在他眼中,我根本什麼都不是。
「可我真的走不動了。」我指指自己的腿,閉了眼,難堪的說。
想想剛剛的事,又覺得那般羞人,且憤怒。
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認,與其真的被一群人渣毀了我,還不如只給他一個人。
「走不動,那也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他冷酷著,抱胸說,分明就是不願意再理我,或者就是給我的懲罰……因為那一記耳光,讓我連自己的身體都賠了進去。
我咬咬牙,不知為何,忽然就再也不想求他,手扶著牆起來,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腳心處是被鋒利的玻璃碎片割破的口子,臉上又是被人打的疼。這一刻,我就算不用去想也知道,真是狼狽的像個破布娃娃。
燕少沒有理我,他只皺皺眉,又向前走了。
雨,依然在下,他冷酷的背影,像是對我的種種警告,既然招惹了他,就得要付得起代價。
我深深吸口氣,硬著頭皮跟著他往前走,然後腦中一直在恍惚的想,那是一個死胡同,他是怎麼出現在我身邊的?但想的更多的是。
這男人的狠辣,與果斷。
可他還真就敢了。
……
到達酒店的時候,我僅僅只是裹著他一件全部濕透的外衣,苟延殘喘。
「雨大,就在這裡先住一夜。」
燕豐先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往前走,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歡迎光臨。燕少,還是原來的房間嗎?」
前台迎賓一臉職業化的問,燕豐點點頭,「另外再加一間。」
頓了頓,又看著我道,「我不喜歡自己的房間被弄髒。」
這一刻,我哪怕是真的很憤怒,可也是一點點反駁的力氣也沒有了……因為,我就是髒了。
默默的低頭,任那迎賓小姐肆無忌憚的視線打量著我,尤其是在我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更多。
我自嘲的想,我的臉皮又厚了。從前是只跳脫衣舞的底限,現在,是只跟一個男人的底限。
丁洋,你真他媽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燕少,這是房卡。」
迎賓終於將房卡給了,燕豐並沒有去接,而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趕緊上前將房卡接過來,然後又去按了電梯。在電梯門關的最後一刻,我看到原來乾乾淨淨的前廳地板上,有我一串濕漉漉還帶著血的腳跡,那麼骯髒的延伸到了我的眼底。
我不去看這些,只是自我催眠似的告訴給自己:丁洋,既然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麼,你至少要活著。
是的,我要活著。
「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不知何時,電梯門開了,燕豐冷冷的看著我,我不敢抬頭,沉默著去將他的房門打開,剛要進去,他去伸手攔下了我,冷冷的道,「這間不是你的,另一間才是!」
「砰」的一聲,房間一關,我皺眉看著手中房卡,後知後覺,這才像是終於發現,居然有兩張房卡……再度自嘲,我可真是走神得厲害。
按著房卡進了房間,我愣愣的坐在床邊歇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發瘋似的衝進了洗手間,擰開了上頭冰冷的花灑,冷水傾瀉而下,我號啕大哭著,「蘇言,蘇言……」
我髒了,再也配不起你了,對嗎?
想過酒吧里的小姐妹們說的話,蘇言要知道我是做這個的,肯定不會再要我了。可現在,不管他知不知道,連我都不想要自己了。
我哭著,只有這一刻,才能盡情的放縱自己的軟弱,也不知哭了多長時間,隱約聽到房間的客服電話響著,我愣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光著身子出去,將電話接起,「餵?」
那邊立時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是燕少,「一個人鬼哭狼嚎的幹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了?馬上洗乾淨你自己,到我房間裡來!」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從頭到尾,就只讓我說了一個字。
我呆呆的看著,慢慢的將電話掛斷,咬牙。
是了,現在的燕少,有權利這樣對我。而我,也早已不是酒吧里那個迎來送往的陪酒員了。
我要活著。
我再一次這樣告訴自己,然後麻木的洗幹了淨自己,吹乾了頭髮,沒有衣服換,就從那洗手間裡拿了塊裹身的浴巾出去,拉開門,走了幾步路,到了他的門口。
「進來。」
他微微不耐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我推門進去,他似乎也是剛剛沐浴,略顯凌亂的發上帶著水珠,我張了張嘴,安靜的道,「燕少。」
「不必叫我燕少。」
燕豐看著我,打斷我,「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人。以後你要跟我做什麼事,我也會告訴你……現在,把你身上的那塊布扒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愣一下,身子跟著顫抖起來,「燕少……」
「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高潔?在胡同里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