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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前排也可以看得到整個舞台好麼？！」她用螢光棒敲打他的背，「還有我為什麼要看和螞蟻一般的觀眾啊？我生氣了！」

    她將螢光棒重新塞到顧立原的手中，「你自己揮吧，大騙子。」

    「……」

    *

    直到晚餐時間，虞莞依舊對顧立原不理不睬，這讓一向淡定的顧立原變得不淡定了。

    他有點懊惱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過分？看她現在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他也很不好受，當然也和鬧脾氣的她一樣不想吃飯。

    「今天的菜色不合你的胃口？」

    他往她的碗裡夾了好幾口菜後，見她還是沒有動筷的樣子，只好放下身段哄道，「要不……我餵你吃？」

    他端起碗夾著一口飯餵到虞莞的嘴邊，這樣子完全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小孩吃飯一般，和他的形象嚴重不符。

    另一邊的顧一澤瞬間就把嘴裡的飯菜給噴了出來。

    顧立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顧一澤只好忍住笑埋頭扒拉飯菜。

    「我自己吃……」虞莞見顧立原的行事風光忽然轉變，她自己也不是很習慣，況且，她其實也沒有那麼生氣，而且早就氣消了，現在不過是裝裝樣子想讓他哄哄自己罷了。

    她接過碗筷迅速地大快朵頤起來。顧立原看她吃得挺急擔心她給噎到，便拍著她的背讓她吃慢一點，誰想她下一秒就迅速地放下碗筷捂著嘴往洗手間的方向衝去。

    「……她怎麼了？」顧一澤放下筷子望著洗手間的方向道，「怎麼又吐了？拉肚子？」

    「……」

    顧立原起身跟著去了洗手間，虞莞正好收拾完畢，正用濕的紙巾擦拭著嘴巴。

    「你不舒服麼？肚子疼？」

    「沒有啊，」她將被打濕的頭髮別到耳後，「我剛剛沒注意吃到了一塊大肥肉，嗯……我從小的壞毛病，一吃肥肉就得吐……」

    「……」

    *

    飯後，顧立原將虞莞送回家剛一邁進自家大門，顧一澤就提著虞莞落下的包沖了過來。

    「叔！」顧一澤臉色驚恐地提著虞莞的包搖晃著，「魚丸老師她又忘記拿包了，我就想著反正你幾乎每天都把人給綁過來，就想把包放好……」

    「囉嗦，說重點。」

    包落下了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他於是提醒了一下自己囉嗦的大侄子。

    「聽我說完，」顧一澤把包遞到他面前，「這包可不是我打開的是原本就開著的，你看那包里有什麼？」

    「……」

    顧立原接過包，從包里翻找了一下，最後他從包里翻出了一隻驗。孕。棒。「這是？」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顧一澤望天道。

    顧立原看著手上的東西沉思了幾秒後打開了最亮的一盞燈，「這……怎麼看？」

    「……」

    顧一澤拿出了手機。一分鐘後，他神情凝重地望著顧立原道，「你有了……哦不，是她有了。」

    「……」

    顧立原當即上樓，他先是迅速地洗了個頭，又慢吞吞地洗了個澡，一整套的洗浴流程完成後，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

    他躺在床上……睡不著。

    這件事情有點突然，他覺得有點虛幻，卻又覺得很真實。他通常會做防範措施，但偶爾還是會情難自已……如果這是事實的話，他……

    一番聯想過後，他拿出手機撥了虞莞的號碼。

    好在她的手機並沒有落下，電話在他第三次撥打的時候被接通。

    「餵？大騙子……」

    手機里她的聲音有點慵懶，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出她揉著睡眼的接電話的模樣，他不禁失笑。

    「現在是凌晨了好麼……如果你敢說自己睡覺手機忘了鎖屏不小心壓到的我就打死你！」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明天，記得帶好你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知道了麼？」

    「啊？我沒事帶什麼戶口本……不理你了，我好睏要睡了……」

    「等等！」因為怕她掛電話，他急忙喊道，「我沒有在開玩笑，記得帶上這些知道了麼？」

    「……知道了，晚安，大騙子。」

    「……晚安。」

    *

    第二日清晨。

    虞莞揉著惺忪的睡眼坐進了車子的副駕駛位。

    「我們去xx街的湯包館吃早餐吧？」她扯著顧立原的衣袖道。

    「好。」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帶好身份證和戶口本了麼？」

    虞莞點頭，「拿戶口本做什麼？又要給我買房子？」

    「你想買麼？」顧立原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黑卡，「拿去。」

    「……」虞莞拿過黑卡摸了摸，而後又把黑卡貼在臉上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最後，她睜開眼睛又把黑卡塞進了他的口袋裡，「你真不好逗。」

    「……」顧立原一腳踩了油門，「不用塞給我，你可以直接塞進自己的包里。」

    「想要考驗我？」她眯起眼睛，「我才沒那麼傻，你可比黑卡值錢，你把自己給我好了？」

    「好啊，快把我打包帶走。」

    「……你什麼時候也會接我的茬兒了？」她張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跟你學的。」

    「……」

    用過早餐，顧立原直接將車開到了民政局。

    虞莞吞了口唾沫，她拉住正要開門下車的顧立原，「干……幹嘛來這裡呀？」

    「來這裡除了領結婚證和離婚證還能領別的證麼？」顧立原解開了她的安全帶，「下車。」

    「……」她坐著沒有動。

    「怎麼了？」他靠近她的臉，「不想和我結婚？」

    虞莞先是點頭，反應過來後又狂搖頭，「想！」

    做夢都想，怎麼會不想？雖然她並沒有做過這種夢啦……

    「那還不下車？」

    她斟酌了一番後才開口，「你……你媽媽要是知道你背著她和我偷偷領結婚證了，會不會把我從你家給叉出去啊……」

    顧立原故作為難道，「有這個可能。」

    「那還是不要這樣了吧……」她膽子小臉皮也薄，一點也不想被婆婆給掃地出門。

    顧立原用手勾了勾她的鼻樑，「騙你的，她不會把你給叉出去的。」

    「為什麼？她不是不喜歡我麼？」她小聲道。

    「她沒有不喜歡你，」顧立原將她的長髮攏到背後，「不然讓人給你做禮服還帶你去紐約出席什麼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