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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3:10 作者: 沈工
    「啪」的一聲。

    「你,你幹什麼!」被莫名打了屁股的田玉又羞又驚,臉被浴室的熱氣蒸得通紅。

    沈書成眯起眼睛,舔了舔他的耳朵,不懷好意:「叫我什麼?」

    「沈,沈老師……」

    沈書成搖了搖頭:「換個叫法,叫老公。」

    田玉支支吾吾,扯了扯沈書成手中的毛巾,卻發現它被沈書成攥得緊緊的。

    「我……」田玉撅起嘴,「你先叫,你先叫我才行。」

    沈書成咧開嘴,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公!」

    「嗯,好。」田玉心滿意足地答應下來,卻不說話了。

    「我說,輪到你了!」沈書成捏了捏田玉的小臉,「你要說點什麼嗎?」

    「我說,我說!」田玉嘴唇和身體都輕輕地顫動著,許久才說出話來,「我……我要……冷死了!」

    沈書成一愣,這才發現田玉地嘴唇已經有點烏色,無奈地苦笑著,替他把衣服穿上。

    「乖,去床上等著我。」沈書成拍了拍田玉的頭。

    溫熱的水衝過沈書成的身體,他忽然就很期待,待會田玉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像在醫院裡一樣,把自己壓在床上親上好幾遍?除了這個呢?有沒有更刺激的?

    他急不可耐擦乾身子,裹著浴巾就進了臥室。

    床頭燈亮著,田玉躺在床上,藍色的睡衣里露出如玉的脖頸。

    沈書成靠在門口,輕聲喚道:「小玉?給我暖好床了?我進被窩啦?」

    田玉轉過頭來,眼睛裡浮出浴室中一樣的熱氣,挪了挪身子,把旁邊的溫暖的地方空出來給他。

    沈書成舔了舔嘴唇,鑽進被窩裡。

    田玉僵硬地張開手臂,「你,你要不要……」

    「怎麼了?」沈書成一愣,看著田玉將手臂繞過自己地脖子,「想讓我靠在你的手臂上?」

    田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沈書成哭笑不得,「怎麼突然想這樣了?」

    「我看,」田玉咬著嘴唇,聲音越來越輕,「我看電視劇裡面,老,老婆……都是這麼靠著老公的。」

    自己的藍色睡衣,田玉穿起來有點大,穿起來松松垮垮的,從衣領間露出了半截鎖骨。沈書成倒吸了一口氣,挑了挑眉,將肩靠在田玉的手臂上,又歪了歪頭,將腦袋靠在田玉的肩膀上。

    「說吧,你還看到了什麼,想要實踐一下。」沈書成懶懶地問。

    「沒,沒有了。」田玉不好意思的偏過腦袋去。

    「那我告訴你。」沈書成卻把臉湊到田玉面前,「這個時候你應該……」

    「不不不。」沈書成還沒說,田玉就急忙否認。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看著田玉的羞澀樣子,臉紅的像五月的草莓,沈書成又好氣又好笑,「眾生皆苦,只有你是草莓味的。」

    「草莓味?」田玉忽然間有些出神,「不是的,我今天卻實去做實驗了,但今天裡沒有碰3-苯基縮水甘油酸乙酯。」

    沈書成呼吸一滯,「你為什麼要和我什麼酸什麼酯……」

    田玉卻一本正經,「因為那是草莓香味的主要化學成分,除了這個還有……」

    還沒等田玉把話說完,沈書成就趴在田玉的鎖骨上,深深地吮吸了一口,那個突出的鎖骨上,頃刻間就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印記。

    「你,你在做什麼……?」

    沈書成卻不管他說什麼,又在另外一邊的鎖骨上親了親,隨口說了句:「種草莓。」

    田玉卻一轉身,直視著沈書成的眼睛,「這就叫種草莓?」

    沈書成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還得意地點點頭,「對啊。」

    「哦。」田玉卻有模有樣地學著沈書成地樣子,在沈書成的身上,種下了一片草莓地。

    「小玉啊,我說你……」沈書成被這田玉神奇的操作一驚,呼吸急促起來,雙目有一些游離。

    「嗯?」田玉起身,挪了挪自己的胳膊,讓沈書成躺在一個舒服的位置。

    「不愧是學霸。」沈書成咽了咽口水:「學什麼都這麼快。」

    被沈書成這麼一夸,田玉反而不好意思了:「你,你別說了。」

    沈書成無奈地笑著,明明是田玉先占自己的便宜,怎麼他自己還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我們要不要做點刺激地事情?」

    「什麼刺激的事情?」田玉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沈書成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拍著我的背給我講睡前故事嗎?」

    睡前故事?發現自己想歪了的田玉更加不好意思了:「你想聽什麼睡前故事?我……我沒聽過。」

    沒想到這傻小子居然還當真了?

    「沒故事就不講了,你陪我聊會天吧。」

    「好。」田玉的回答乾淨利落。

    「我這明天就要帶著你去見家長了,」沈書成抬起頭,「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啊?」

    「我……」田玉的一聲嘆息卻落在沈書成耳中,只聽見他輕輕地說,「我覺得你不會想去我的家的。」

    如果可以的話,田玉永遠都不想讓沈書成看見自己支離破碎的家——自己的家中沒有像竇老校長這樣通情達理的祖父母,也沒有像竇思蔻一樣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父母,只有永遠瀰漫在小破房子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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