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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2:39 作者: 長著翅膀的大灰狼
    盛承光低聲罵了句,大步走過來把她打橫抱起,送進了臥室里。

    把她放到床上,她不肯鬆開手讓他走,他就任由她抱著。

    「盛承光……」子時親昵的蹭著他脖子,「……你最好了!」

    與她交頸相蹭的男人悶聲笑,沉默了片刻後忽說:「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因為怕你趕我走。」她輕輕嘆了一聲,「我自己離開你,比被你趕走好一點……一點點。」

    盛承光親親她耳朵,「真是個傻姑娘。」

    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耳朵里,癢的她縮著脖子躲,盛承光不讓她躲,兩人在床上幼稚的嬉鬧。

    最後盛承光以絕對的身高體重優勢壓制了她。子時被他壓的全身不能動,只能伸長了脖子蹭他。

    就像一對交頸的鴛鴦。

    「盛承光……」子時反反覆覆的在他耳邊嘆息著低低念。

    情人之間交頸纏綿的時刻,她卻依然連名帶姓的叫著他,盛承光聽著有點不慡:「叫我承光。」

    子時小聲的問:「是你的小名嗎?」

    「算是吧。」盛承光蹭著她脖子,愜意的眯著眼睛。

    「你的朋友們都這麼叫你嗎?」

    「不,他們通常叫我的英文名字。」

    「英文名字?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麼?」

    盛承光嫌她煩,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不滿的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從來沒問過我的血型、星座、性格愛好……其實你會不會連我今年多大都不知道?!」

    這個……子時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星座!你是魔羯座!和我一樣!」她忽然想到,開心的叫起來:「因為我們的生日是一樣的!」

    是他給她的生日,然後,她也有了女孩子們最喜歡研究的星座。

    盛承光摟著懷裡歡呼雀躍的人,輕聲叫她「傻姑娘」,說:「我們不僅生日一樣,生肖也一樣,我比你大了十二歲,正好是一個輪迴。」

    子時默默掰手指,片刻後小小聲驚呼:「你三十歲了!」

    他平時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熟睡的時候看上去還要更小一些,沒想到竟然三十歲了!

    三十歲的盛承光先生,多心的從她的驚呼里聽出了那麼一絲的嫌棄,立刻很不滿的將她壓進床里,語氣危險的質問:「你嫌我老?」

    子時把手伸出來,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只有那麼一點點。」

    他撲上來就咬!

    子時尖叫著在他身下扭著躲,笑的喘不上來氣,忽然她張開手撲上去抱住他腦袋,「……可是、可是!我很喜歡啊……」她氣喘吁吁的、甜蜜的說。

    盛承光頭被她緊緊抱住了腦袋,臉埋在她胸口蹭了蹭,半晌他語氣黯啞、卻和情|欲一絲無關:「叫我,子時,叫我一聲……」

    「……盛承光!」

    「……」他撥開她手,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目露威脅之意。

    「我喜歡這麼叫你!」子時解釋,她雙手捧了他臉,目光里軟軟的滿是歡喜之意,「因為以後也可以一直這麼叫。」

    在最親密的時候叫你盛承光,以後即便不能再這樣抱著你的時候,我也依然可以念起這個我最喜歡的名字。

    盛承光弄不懂她那些傻裡傻氣的想法,看她臉紅撲撲的喘的厲害,他克制的親親她額頭,「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先別睡著了,吃點東西再睡覺。」

    「好……你不要擔心,我身體很好,我明天就會好了!」子時保證說。

    他下床穿了鞋,正向門口走去,聞言腳步稍稍一滯,「是啊……你明天就會好的。」他轉身對她笑了笑,「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子時頭髮亂亂的躺在那裡看著他,滿心滿眼都是依賴之意。

    盛承光想讓她早點吃上早點睡覺,現熬起粥來太慢了,他把另一碗沒打翻的南瓜小米粥放進電飯鍋里熱,同時煎了兩個外焦里嫩的太陽蛋,又把小菜拿出來裝在盤子裡,粥熱好後放冷水裡鎮了鎮,不燙了才端進去給她。

    子時胃口挺好的,就著那幾樣小菜把那麼一大碗的小米粥喝了一小半,煎蛋也吃掉了一整個。盛承光這一天其實也沒吃東西,這會兒看她吃得香,他也有點餓了,等她吃飽了,他把剩下的一掃而空。

    子時被他抱在懷裡,看著他吃自己吃剩下的,小小聲的調戲他:「盛承光,你吃了我的口水哦~」

    不幸,被調戲的人是個臉皮厚的,淡淡瞥了她一眼,說:「說得好像我以前沒吃過似的。」

    子時:「……流氓!」

    盛承光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呵呵,說得好像你沒吃過我的似的。」

    子時聽不下去了,從他懷裡鑽出去,轉臉摔過去一個抱枕,然後蒙著被子滾到床裡面去了。

    她跟著他以後越來越活潑,現在居然膽敢摔他東西了。盛承光把砸進了粥碗裡的抱枕拎出來,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等他洗漱後回到床上,已經是深夜了,兩人這一天都又累又困,盛承光抱著她也不想做什麼,只是手裡習慣性的惦著她胸口的小白兔,無意識的捏來捏去。

    可他發現懷裡的人身體慢慢的變僵硬了。

    他嘴角扯了扯,鬆了手,把被子扯過來裹住她,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睡吧,很晚了。」

    她很久沒有聲音,久到盛承光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可忽然她動了,很用力的從被子裡掙扎出來,鑽進了他懷裡。

    她緊緊抱著他腰,臉埋在他胸口,沒一會兒盛承光就感覺到心口濕了一片。

    眼淚裡面的確有鹽分,不然他心口不會被蟄的這麼疼。

    盛承光的眼中閃過許多種情緒,可是這黑夜寂靜無聲,懷裡的人那樣單薄,他最後實在耗不過。

    「……好了,」他僵硬的輕輕撫著懷裡人,「別哭了……你怎麼這麼多眼淚?!」

    蟄的我心口疼死了。

    怎麼哄她還是哭個不停,盛承光自己也混亂了,胡亂的俯身去吻她。嘴裡嘗到鹹鹹的,全是她的淚水,他意亂情迷的想:糟糕,這下連心臟的裡面都要開始疼了。

    兩個人實在都太累了,緊緊抱在一起吻了很久,最後也沒有做什麼,盛承光把她抱在懷裡像哄孩子那麼哄,最後他自己都快睡著了,只是不放心,眯過去一會兒就醒過來看看她,好在她後來也睡熟了,毫無防備的仰著滿是淚痕的臉,安睡在他懷裡。

    盛承光盯著那張光滑白嫩的小臉看了半晌,默默起身擰了條溫熱的毛巾,輕手輕腳的給她擦了一把臉,才又陪她睡下。

    晨光很快遍灑臥室。

    床上的人動了動。

    子時揉著眼睛坐起來,沒有看到盛承光,她下床去找,一走出臥室就看見他正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托著一盤子色香味俱全的炒蛋和炸成可愛小章魚模樣的脆脆腸。

    「早。」他站在那裡,對她笑。

    早晨初起的光從他身後的窗戶里照進來,他沐浴在那樣的光明里,鮮活而有朝氣,子時站在門口背光的地方望著他,心中滿是驕傲與不安。

    真好,這個男人喜歡她。

    可是這樣的男人,會喜歡她多久呢?

    「去洗臉刷牙,吃了飯以後你要跟我出門。」盛承光把豆漿倒在杯子裡給她涼著,說。

    子時覺得這樣的時刻太幸福了,磨磨蹭蹭的不肯去,巴在門邊上問他:「我們去哪兒?」

    「昨晚我跟你說過的,忘了?」他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笑著催促:「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哦……」子時依依不捨的轉身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盛開》《應該》和《花開》三本書開了定製版本,三本都是我全文修改過了的,其中《花開》加了一個容二少的兒子與紀南女兒的番外。這個周末關閉定製然後開始印刷,估計一周後到你們手上。想要的同學戳以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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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盛承光帶子時去的地方,是他們昨天才來過的醫院。

    子時心裡莫名覺得害怕,搖了搖他手,輕聲問他:「來這裡幹嘛?」

    「帶你去見一個人。」盛承光手裡緊緊牽著她,按下電梯樓層時還對她笑了笑。

    電梯一直到了頂層。門一開,迎面護士站里的兩位護士小姐都對盛承光點頭微笑,好像都是熟識他的:「盛先生來了。齊光他吃過早餐了,這會兒正在休息呢。」

    「沒事,不用吵醒他。」盛承光對她們點點頭,腳下未停,帶著子時一直走進了走廊的深處,在這層唯一的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

    病房門上有一塊可以向里探視的玻璃,從玻璃看進去,可以看到布置得很舒適的房間裡灑滿了陽光,窗邊陽光最好的地方擺著一張看起來就十分舒服的躺椅,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少年側躺在上面,閉著眼睛,看起來睡著了。

    他是背對著窗戶的,從而令子時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眉眼。

    瞬間子時渾身都僵硬了。

    盛承光從她後面擁住了她,他低下頭嘴唇貼著她耳朵,輕聲的說:「我姑媽生他的時候早產了,他一生下來就住進了重症監護室,所以從小到大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去年的時候醫生忽然告訴我們:他得了一種叫做『進行性肌營養不良』的病。這種病會令他一天比一天虛弱,最後他會沒有辦法自己走路,甚至可能會死……」盛承光擁著懷裡的人,親熱低語有如情話一般:「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辦法治療這個病,但是歐洲的醫生告訴我:只要找到合適的匹配對象,他們就能試一試幹細胞移植手術,或許能治好他。」

    「可是,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困難。」盛承光在她耳邊輕輕嘆了一口氣,令子時全身汗毛倒豎:「齊光他的血型是十分罕見的RH陰性O型血,能與他血型匹配的人太難找了,我們找了快一年了,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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