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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2:17 作者: 愛吃溜溜梅
所以,我就要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給我所謂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來。
「何恩露你也別糾結,我不會要你答應我什麼,我只是迫不及待的要跟你分享我現在的想法。因為,很快你就能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了!」
蘇墨辰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前幾天那般陰霾,跟我溫柔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之前那樣刻意壓抑了自己什麼東西。
更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一點點感悟。
我說好吧,那就等你呈現出了完美的答案以後,再說吧。
事實上蘇墨辰的改變,不只是體現在這次我偷著跑去醫院以後,沒有半句指責我的話,而是對我更加的呵護和溫柔。還有是他平時回來家裡,心情開朗不說,總是有意無意的圍著我轉。
這個周末,他竟然親自下廚,幫我炒了雞蛋。
雖是笨拙了些,但是看得出來他超級的用心在做,而且想要做好來取悅於我。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感嘆的在想,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的,讓不可一世的蘇墨辰為我做了改變,放下他所有的傲氣和架子,圍在我的身邊。
真的,不只是孩子?
因為蘇墨辰心情的好轉,家裡的氛圍開始一點點的變得輕鬆起來。白天他去上班以後,我會和方嬸出門去逛逛,偶爾也會約上玲子,到郊外去走走。
蘇墨辰晚上回來,從不會過問我去了哪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緊張的讓方嬸把我給看住不讓我到處亂走。
可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是好奇的想要等待,他到最後給我的答案是什麼。會想著,也許再相信他一次,就真的能有不一樣的結局呢?
畢竟,我就算放棄了這個孩子,我的生活依然還是一團亂麻。
到時候連蘇墨辰也不肯放過我的時候,那我就真的是四面楚歌再沒有任何人能幫助我了。別到最後,我丟了孩子還要丟了我自己,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這樣放下一切的和蘇墨辰相處,慢慢地我竟然找到那麼一點,久違的生活樂趣。好長時間愁眉不展的臉上,也會經常性的出現笑容了。
四個多月的時候,我去做了唐氏篩查,孩子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不良。
有時候真就這麼奇怪,自己不擔心的時候,反而會時不時的發生意外,但是自己每天都在擔心中度過的時候,結果往往就會出乎意外的好。
蘇墨辰說,這叫心態決定一切。
為了慶祝孩子順利通過糖篩,當天晚上蘇墨辰,在京市最好的花園酒店裡,為我包場慶祝。原本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晚宴,卻多了莫叔。
吃到中途,莫叔來道喜的時候,我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幾乎蘇墨辰每天都要和莫叔見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莫叔全盤拖出了,然後他的改變和他計劃的改變,跟莫叔也有脫不了關係。
正是因為莫叔的存在,蘇墨辰才會像現在這樣子,忽然間就感覺到像是變了個人。
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莫叔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突然之間就變了:「在什麼醫院搶救?」
「好,我馬上趕過來,你讓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過來!」莫叔說完掛了電話,神色匆匆地對墨辰說:「那邊出了點意外,我先趕過去,你把恩璐送回家,就過來。」
蘇墨辰跟著臉色也變了,問:「他,自殺了?」
「是。」莫叔簡短的說完,匆匆離開。
說好的慶祝孩子正式擁有健康的新生命,卻在這樣的時候突發意外,然而我更好奇的是,自殺的人是誰?怎麼好像莫叔和蘇墨辰,還在今天另外安排了什麼事?
我問蘇墨辰:「誰自殺了?」
「先別問了恩璐,我送你回家。」蘇墨辰說完拿上皮夾,帶著我往家裡飛奔著。
從我懷孕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我在車上的時候,忘了給孩子放胎教的兒歌。一直到了家裡他也沒想起,整個臉緊繃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蘇墨辰。
到家他解開車門鎖,催促著我說:「下車吧恩璐,我要出去一趟。」
大概是這段時間蘇墨辰對我的好,縱容了我在他面前的態度,我顯得有些倔強的留在車裡不願意下車,固執的說:「告訴我,誰自殺了?」
「白墨恆!」蘇墨辰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搖下車窗大聲說著:「方嬸,來扶恩璐進屋。」
正文 213、他不該死的……
白墨恆自殺。
很長時間內我都在恍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想過誰都有可能去自殺,但是從沒想過白墨恆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之前吊兒郎當的白墨恆,怎麼可能又過不去的坎兒,怎麼可能又自殺的念頭和傾向?
想起莫叔和蘇墨辰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我自然能夠肯定,這件事和他們有脫不了的關係。否則,遇事不驚向來鎮定的莫叔,不可能會像今天晚上那麼不淡定。
在家裡等待蘇墨辰帶回來結果的時間,我完全是坐立不安。無論方嬸怎麼跟我做艾灸,舒緩神經,都無法安定我狂跳不止的心。
我拿出手機,一遍遍地撥打蘇墨辰和莫叔的電話。但是兩個人的手機,大多數的時間都處於關機狀態。很偶爾的時候能撥通,但是隨即就給我掐掉。
最後,我實在坐不住了,給阿熙打去了電話。
阿熙人在美國,裴玉珊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他表示自己並不清楚,這段時間蘇墨辰在國內的計劃。我想也許是他知道,不願意給我說敷衍著我而已。
可是我怎麼都撬不開阿熙的嘴,最後只能選擇放棄。
自己封閉在家裡,堅持等著蘇墨辰回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一晚上,早天亮了蘇墨辰還是沒有回來,方嬸勸我去睡覺我也不肯,她就只能坐在旁邊陪了我一宿。
九點多,門鈴響了。
我恍惚著站起來,衝過去一邊打門一邊說:「怎麼樣了墨辰。」
「你好何小姐,我是快遞公司的,這兒有份你的郵件,麻煩你簽收下,謝謝。」一身制服的快遞員,恭恭敬敬的端給我一份快遞讓我簽收。
我潦糙數筆在上面寫下我的名字,收下快遞的慌張的拆開,想在這個時候,誰會把給我的快遞,寄到蘇墨辰家裡來。
快遞裡面,是個U盤。
我大聲沖裡面喊:「方嬸,幫我把電腦拿下來。」
方嬸上樓拿了蘇墨辰書房裡的電腦,我插上U盤點開裡面的文件夾,是一段一個多小時的視頻。視頻窗口打開,白墨恆的那張臉就出現在電腦上。
他躺在浴缸里,手腕的地方割出來的口子清晰可見。鮮血不停的從傷口冒出,一點點流進浴缸里,早已經把浴缸里清澈的書,都給染成了紅色。
這樣的場景,看得我心裡毛骨悚然。
攝像機大概是放在浴缸尾端的,白墨恆的臉看起來還有些距離,但我能看到他的臉上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沒有了血色變得慘白,開口說話也是一副就要虛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