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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1:16 作者: 玲瓏格
    只可惜被徐媽這麼一擋,那輛車已經往著不遠處的十字路口緩緩駛去,她並沒有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臉。

    徐媽不解的問道:「少奶奶,你剛才怎麼了?可真是嚇死我了。」

    要是安之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向景堔交代。

    「有螞蟻。」安之望著那輛消失的汽車,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看到墊子上有一隻螞蟻。」

    「螞蟻?哪兒呢?哪兒呢?」徐媽迅速從背包里拿出老花眼鏡:「我戴上眼鏡看看,可別被它蟄到了。」

    ……

    景堔回到別墅的時候,安之正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播放著一部很多年前的喜劇片,現在看來都是很無聊的橋段,安之卻像是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徐媽慌忙迎上前替景堔拿了外套:「少爺,吃飯吧,少奶奶等你很久了。」

    景堔從門廳過來,見到安之時眉眼間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意:「等我做什麼?餓了就先吃,餓壞了可怎麼辦?」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拉安之的手。

    安之其實沒有絲毫的食慾,可她也沒有拒絕,很順從地被景堔牽著手到餐廳坐好。

    「聽徐媽說你下午出去了一趟?」

    景堔一邊給自己倒紅酒,一邊問到。

    安之淡淡的笑了笑:「嗯,下午陽光好,徐媽陪我出去轉了一圈。」

    景堔將紅酒瓶放到桌面上,然後手掌落在她的腿上輕輕捏了捏:「累不累?」

    「還好。」安之的腿部肌肉有些緊繃,她看了景堔一眼:「有徐媽在,你完全可以放心,她隨身準備了不知多少個墊子,生怕我受涼。」

    景堔的手又緩緩往上握住了安之的手,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安之。」

    「嗯?」

    「以後出門,還是讓我陪著你吧。」

    安之的指尖微微彎曲,這是她心生警惕時的小動作,可她還是點頭:「好。」

    景堔像是在解釋,又補了一句:「其實以前你和徐媽出門倒也沒什麼,但前兩天臨市發生槍擊案,死傷無數,你獨自出門,我不放心。」

    安之又點頭:「好。」

    景堔再一次笑得很溫柔,他將安之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邊吻了吻:「吃飯吧。」

    安之垂落在另一側的手指甲掐進了掌心,但她依舊面帶微笑:「好。」

    餐桌上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刀叉碰到餐盤的聲音。

    安之的牛排是景堔替她切好的,方方正正的小塊,很規矩的樣子。

    她吃得很少,景堔也是同樣如此,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喝酒。

    滿滿的一杯紅酒,揚了脖頸直接一飲而盡,很快,兩瓶紅酒就見了底。

    安之低垂著眼睫,小口小口的吞咽著牛排,末了,她終於忍不住出聲:「阿堔,你喝得太急了。」

    紅酒酒精度不高,可後勁兒足,少喝養身,多喝就不好了。

    景堔剛好又喝完一杯,聽到安之的提醒,他愣了愣才將手中的空杯子擱到餐桌上,然後他突然傾身掐住了安之的下巴,薄唇急切地吻上了安之的唇。

    安之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唇齒間溢滿了紅酒的醇香。

    景堔將嘴裡剩下的酒全部渡給了安之,安之本不願意吞,可她更不願意讓紅酒順著她的唇往脖頸里流,那是一種浪。盪香艷的場景。

    迫不得已,她閉上眼睛梗了梗脖頸,低度的紅酒順著她的喉管往胃液里緩緩淌下時卻像是一束燃燒得濃烈的火焰,燙得她胃疼。

    「你……」

    安之皺眉想要推開他,景堔卻乾脆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用額頭抵住了安之的額頭:「安之,你是在擔心我的,對不對?」

    兩人離得太近,安之目之所及就是景堔的唇,因為沾染了紅酒,原本粉色的唇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嫣紅,更讓安之慌亂的是景堔還伸了舌頭像是很隨意的在唇上舔了舔。

    她趕緊將頭往後揚,然後用手掌抵在他的胸口處:「阿堔,你幹嘛?」

    景堔沒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怕什麼?」

    安之的手抖了抖:「徐媽在廚房。」

    「那我們上樓。」

    景堔絲毫都沒有徵詢安之的意見,抱著她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安之的心裡生出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她能看到景堔眼裡赤果果的谷欠望,他的眸色比他的唇色還要紅。

    樓上的臥室里,安之被景堔牢牢地壓在身下。

    他的手從安之的家居服里伸進去,指腹很熟練就解開了她的內衣。

    「安之,我想要你,就現在。」

    他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不想再等了。

    他只有得到她,才不會擔心失去她。

    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安之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恐懼:「阿堔,我不想,我一點也不想。」

    她在拼命的掙扎,今晚用餐時她儘量讓自己表現得乖順一點就是不想惹怒景堔,可最後還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安之的雙手抓傷了景堔的臉,有血珠從傷口處冒出來,景堔就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一直以來他都尊重安之,愛情本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他貪念她曾經枕在他懷裡無所顧慮的笑,那是她對他的依戀和信任。

    可現在,整整一年的時間,安之不但沒有對他敞開心思,反而越加堤防著他,這讓他極度焦躁。

    他本來不想動用暴力,可疼痛和鮮血的滋味徹底讓他心裡潛伏的猛獸甦醒了,他也不想忍了。

    扯了脖頸上的領帶就將安之的雙手牢牢地捆綁起來。

    「別怕,乖……」

    景堔的呼吸越顯急促,他的手已經摸到安之的小腹處:「兩年前你就應該是我的妻子了,遲到了這麼久,我等得很辛苦。安之,你也不忍心看到我這麼難過,對不對?」

    安之這次沒再抬腿踹他,而是用盡全力將雙腿併攏。

    男人的力氣到底比女人大很多,更何況安之的雙腿本就比常人稍顯笨重。

    景堔只需稍微用力,安之的防線就破了。

    安之已經不再是恐懼,而是感覺到了絕望。

    她知道求身上的男人沒用,於是拼命的呼喊:「徐媽,徐媽……」

    徐媽在樓下餐廳正收拾著碗筷,聽到安之的聲音以為她出了事情,雙手往圍裙上抹了抹油脂,急匆匆就上樓去了。

    安之的臥室門是敞開的,徐媽衝進門口才發現大床上的一幕。

    呃,小夫妻的床事,好像有點尷尬。

    「少,少爺……」

    景堔頭也沒回,就吐出了一個字:「滾……」

    這一年裡,景堔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

    可剛才的這個字,卻帶著不屬於他的戾氣和狠厲。

    徐媽的雙腿開始不停地顫抖,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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