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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1:16 作者: 玲瓏格
「一小口?」凌禕城妥協了一大步。
歐瓷繞過沙發坐到凌禕城腿上,手指替他捏了捏緊皺的眉心:「是不是有煩心事兒啊?」
凌禕城摟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老婆,你對非洲怎麼看?」
歐瓷揚眉:「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她在凌禕城的胳膊上戳了戳:「不就是因為虞青青嘛,你擔心她,對不對?」
凌禕城看了歐瓷一眼,小女人臉色緊繃,看起來有些嚴肅。
他竟然有些怵她。
「老婆,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歐瓷噗嗤一聲笑出來。
「抱歉,沒憋住。」
她的口水噴了凌禕城滿臉。
本來想裝一次高冷范,結果在看到凌禕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樣子,她就自己先崩了。
能看到凌禕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可真是難得。
扯了茶几上的紙巾胡亂在男人的臉上抹了抹,然後揚著小臉問他:「啃過雞腿兒的口水,味道怎麼樣?」
「換成奶味兒更好。」
凌禕城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老流。氓!」
歐瓷瞪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襯衣領口上,然後她伸了手將他的襯衣領口扯開一條縫,再將剛才擦了臉的紙巾硬塞進去。
胸口處就鼓出一個軟綿綿的包,歐瓷還拿手在上面拍了拍:「嗯,手感不錯。」
凌禕城輕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腕:「小流。氓。」
一邊說,一邊又將自己的襯衣扯開好幾顆扣子,胸口往歐瓷的方向挺了挺:「想摸就摸。」
歐瓷:「……」
這男人真是憋壞了。
歐瓷雖然過了所謂的懷孕前三月危險期,可她的情況特殊,腦袋裡還有腫瘤呢,凌禕城自然不會放肆。
沒有歐瓷在身邊的時候吧,忍一忍就過了。
現在有了,還每晚摟著睡,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歐瓷有一次實在受不了自己耳畔粗重的喘息聲,她在凌禕城懷裡縮了縮,小手便往男人的某處摸去。
「我幫你吧。」
凌禕城忍不住將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但片刻之後又鬆開:「你先睡。」
他起身去了衛生間自己解決。
歐瓷不能累,不能動怒,他就怕一不小心對她病情不好。
歐瓷輕輕嘆了一口氣,凌禕城這個男人吧,是真好,她都有點愛不釋手了。
所以,在關於虞青青的問題上,歐瓷也想過很多次了。
她到底是陪伴凌禕城四年的女人,凌禕城會糾結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虞堯,得知真相後的歐瓷知道虞堯真正的死因其實是為了避開她。
歐瓷思來想去,覺得給虞青青一點小小的懲戒也就行了。
將她關在倉庫幾個月,虞青青應該是會有所頓悟,她沒必要趕盡殺絕。
歐瓷徵詢凌禕城的意見:「要不然,將她送回美國去吧。」
要讓她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歐瓷還沒那麼大度。
談不上原諒吧,也就是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她。
送她走,也等於是給她一次機會,至於虞青青會不會珍惜,歐瓷沒有把握。
凌禕城捏了捏她的下巴:「這麼輕易就原諒了?」
「那還要怎麼樣?」歐瓷拍開他的手:「難不成我還能找人將她強了?」
……
虞青青在聽到倉庫大門開啟的聲音時,她連眼神都沒看過來。
就躺在那張簡易的木板床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宋川敲了敲門:「虞小姐,準備一下,晚上的飛機回美國。」
虞青青冷嗤:「我以為自己會老死在這裡。」
宋川腹誹,要不是他家boss夫人大度,她哪裡能輪的上老死,出門就得各種意外死。
宋川送虞青青去的機場,一路上虞青青都是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在路過一城布染設計室之後,她開始一根一根扯下自己的長髮纏繞到手腕上,因為這幾個月沒有見光,她的皮膚白皙得幾近透明,黑色的長髮硬生生將她的肉勒出一股一股凹凸不平的痕跡,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宋川從後視鏡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這個純粹就是找虐。
虞青青登機時,宋川盡職盡責地遞給她一張銀行卡:「虞小姐,這是凌總給你的,裡面的錢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虞青青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給錢就算照顧了?」
她的目光將機場大廳掃視了一遍:「禕城呢?他不打算送我最後一程?」
宋川煩躁地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凌總說了,請虞小姐好自為之。」
虞青青哼了一聲,用食指和中指將銀行卡夾起來,然後在半空中對著宋川的臉揚了揚:「宋川,你回去告訴凌禕城,這輩子他都欠著我,如果有償還的一天,希望他不要後悔放我今天離開。」
宋川皺眉。
執念真TM可怕,要說欠,boss也只是欠了虞堯而已。
……
歐瓷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夏正國的病情出現了轉機。
那天凌禕城給夏正國洗完臉之後,歐瓷照常守在老爺子身邊說話。
說話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她昨天給寶寶做的小裙子是藍色的,還鑲了蕾絲邊;比如凌禕城早餐餵她吃的魚湯腥味很重,難吃得她想要吐。
凌禕城就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實在被吐槽得厲害便藉口去衛生間搓洗毛巾躲一會兒。
恰逢男人剛轉身,歐瓷就看到夏正國的眼睛眨了眨。
最近夏正國會經常出現這樣的狀態,紀懷恩說他的意識越來越強了,估計在不久的某一天裡他會突然間醒過來。
歐瓷當然也沒有在意,只是拉了他的手問他:「外公,要不要摸摸你的小孫孫?她可調皮了,每天在肚子裡鬧騰,我都估計她是在翻跟頭呢。」
然後,夏正國的手指就輕輕地勾住了歐瓷的手,眼角慢悠悠滴下一滴眼淚。
歐瓷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就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不停往腦門上沖,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喊出來:「凌禕城,凌禕城,外公他,他,他,好像醒了。」
凌禕城迅速從衛生間出來:「先別動,我去叫紀伯。」
紀懷恩正在湖邊散步,聞訊也小跑著上了樓,紀家老爺子喘著粗氣給夏正國做了各方面的檢查,儀器上的數據顯示,夏正國真的是有了意識。
歐瓷興奮不已,學著電視裡的樣子對著夏正國比劃著名手指頭:「外公,外公,你看看這是幾?」
夏正國躺在病床上照舊是沉默。
紀懷恩笑了笑:「丫頭,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哪能恢復得那麼快?」
歐瓷有些泄氣地靠在凌禕城懷裡:「紀伯伯,您的意思我外公能認得我,至少還得需要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