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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1:16 作者: 玲瓏格
    因為遭受了某種強烈的刺激之後,病人會在思想上潛意識選擇躲避現實。

    歐瓷被安排在一間VIP病房,路璟堔就坐在她的身邊。

    小女人此時已經穿上了醫院的病號服,雙眸始終緊閉著,眉心也是毫無鬆散的跡象。

    脖頸上纏繞著一圈圈的白色紗布,更襯得她原本就失血的皮膚更加慘白如紙。

    路璟堔伸了手指覆在她的眉宇間輕輕撫摸:「乖,沒事了,放鬆,放鬆……」

    歐瓷無動於衷。

    一張小臉好像更有緊繃的跡象。

    路璟堔只能換了一種方式,緊握著她冰涼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著。

    從手背到指尖,繾綣纏綿。

    男人的聲音也帶著蝕骨的溫柔:「小瓷,等你康復之後我帶你回美國吧,西城不屬於你,凌禕城配不上你……」

    歐瓷的眼睫輕不可聞地抖了抖。

    路璟堔接到路子謙的電話時,歐瓷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了十個小時。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這期間不吃不喝,安靜得像毫無聲息的布娃娃。

    他握著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哥,你那邊查到駱袁浩的蹤跡了嗎?」

    路子謙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有著自己龐大的人脈資源,他在電話那邊有些不悅:「璟堔,你為何與凌家的人卯上了?」

    「哥,這些你別管,只需幫我找到駱袁浩在哪兒就行。」

    路璟堔緊蹙著眉心在壓制自己內心的焦躁。

    路子謙略微沉思:「璟堔,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不過哥要提醒你,駱袁浩是凌禕城的小舅舅,就衝著這層關係,你動了他,不怕凌家人找你麻煩?」

    「我就怕凌家人不找我麻煩。」

    路璟堔微眯著那雙湛黑的眸,眸色間溫潤全無,代替的卻是一閃而逝的陰狠。

    駱袁浩,不管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他。

    路子謙輕嘆一聲,在電話里提醒了他一句:「真要硬碰硬,咱們路家也不怕,只是你辦事還是要謹慎一點,別傷了自己。還有,你這邊的事情忙完,別忘記你答應哥的事情。」

    路璟堔淡淡地回:「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的手機里多了一條簡訊。

    看地址,那是西城的一處高檔小區。

    路璟堔將手機丟一邊,俯身在歐瓷慘白的唇上輕輕一吻:「乖,等我。」

    -----

    凌禕城剛下飛機,宋川已經在機場外等候多時了。

    他憂心忡忡地看了凌禕城一眼:「凌總。」

    凌禕城因為沒有休息,眼底一片青色,連帶著鬍渣都冒了出來。

    他直接坐上後排座:「去醫院。」

    「好!」

    宋川將慕尚開出了火箭的速度。

    好巧不巧,去醫院的途中會經過歐瓷的設計室門口。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放,各色霓虹都在夜色下努力地展現著自己最獨特的妖嬈魅惑。

    歐瓷門店外的燈箱也不例外。

    柯然然並不知道歐瓷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她和一幫工人們還在店裡忙活著。

    快開業了,事情多,加班是常態。

    碩大的霓虹燈給她們忙忙碌碌的身影添了一抹柔色。

    慕尚從設計室旁的街道上疾馳而去。

    凌禕城突然出聲:「停。」

    宋川摸不著頭腦。

    不是讓趕緊去醫院嗎?

    也沒敢問,一腳踩在剎車上:「凌總,停,停哪兒?」

    「倒退。」

    倒退?

    這是什麼意思?

    宋川知道此時的凌禕城已經處於活火山快要噴發的狀態,不能碰,一碰自己鐵定灰飛煙滅。

    掛上倒擋,一邊往後退一邊小心翼翼看凌禕城的臉色。

    凌禕城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宋川身上,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看著窗外的霓虹。

    「一城布染。」

    這是歐瓷給自己的設計室取的名字。

    曾經凌禕城也問過她,打算取個什麼名字。

    那時候歐瓷眨巴著眼一臉茫然。

    她問凌禕城:「赤橙黃綠?」

    設計室本就要和各種顏色打交道,並且這個馳和她的瓷同音,名字也算別致,其實真的挺不錯。

    凌禕城揉了她的頭髮回了一句:「只要你喜歡就好。」

    可現在歐瓷竟然一聲不吭就用上了他的名字。

    一城。

    禕城啊。

    她是喜歡自己的,不是嗎?

    男人並沒有因為這個名字高興,反而更加心事沉沉。

    ☆、第95章 可他做了什麼

    某小區公寓樓。

    駱袁浩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在他的身邊不但有一個忙忙碌碌的美女,還有兩位醫生。

    路璟堔的那一拳讓他大牙掉了兩顆,下巴也脫臼了。

    醫生正在給他做傷口處理。

    美女則是在一邊嬌滴滴的伺候著。

    「浩哥,要不要將枕頭墊高一點?」

    「浩哥,要不要人家給你揉揉腿?」

    「……」

    駱袁浩臉部腫成了包子,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

    他將手伸進女人的衣服里狠捏了一把,口齒不清的說道:「過來。」

    女人忍著疼,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蹭到駱袁浩的胳膊上:「浩哥,我這樣會不會壓到你的傷口?」

    女人說的是實話。

    駱袁浩傷得很嚴重,她就擔心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位財神爺。

    駱袁浩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巴掌就甩到女人臉上。

    打得女人傻傻地愣在一旁:「浩哥……」

    駱袁浩不耐煩地揮開身邊的醫生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指向那女人:「剛才你在笑話我,是不是?嘶,你這個女表子,有什麼資格笑我?」

    話說得太快,扯到他唇齒間的傷口疼痛不已,駱袁浩乾脆捂著嘴,一腳踹到女人的小腹上。

    女人被踹得摔倒在地,也不敢發怒,只能拼命的搖頭:「浩哥,我怎麼會可能笑話你?我是愛你的啊……」

    這個女人其實挺乖巧的,也還聽話溫柔,是駱袁浩平時最喜歡的。

    他讓她過來陪著也是為了舒緩一下心理的憋屈和緊張。

    結果,女人不知好歹,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或許並不是幸災樂禍,但他就看得很不順眼。

    這會讓他想到之前栽在路璟堔手裡的那副狼狽樣。

    當時,歐瓷被路璟堔和穆司南急匆匆送走後,出租屋就剩他一人。

    房門沒關,他渾身赤果,又是昏迷不醒。

    待他被一陣劇痛戳醒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

    駱袁浩一輩子騎人,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騎的時候,關鍵是他的腦袋暈暈沉沉,根本沒力氣反抗。

    只能那樣手腳無力地趴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任由那位酒鬼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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