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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1:16 作者: 玲瓏格
然而就是這一眼,他看出了端倪。
後視鏡里明顯有一輛SUV跟著他的車窮追不捨。
師傅臉色突變,以為是自己判斷有誤,趁機抄了一條小路再轉到主大道上,結果那車也是同樣的路徑。
師傅在心裡默了默,他一直和氣生財,沒殺人父母,也沒搶誰老婆,估計那車不是在追他。
想了想,問歐瓷:「小姑娘,你最近有什麼仇家嗎?」
仇家?
估計是師傅武俠劇看多了吧。
歐瓷正在閉目養神,睜開眼問道:「怎麼了?」
師傅對著後視鏡努了努嘴:「吶,後面那車一直跟著咱們,你最近出門小心點,別被人追殺啊。」
歐瓷一頭黑線。
師傅的想像力可真豐富,她剛回國能惹上誰?、
計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下時,歐瓷一邊付款一邊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果然,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卡宴。
☆、第51章 兩不相欠兩不相厭
在西城,黑色卡宴非常多,並不顯得稀奇。
而卡宴並沒有停在計程車後面,它是直接越過計程車往右拐走了,很自然的樣子。
兩輛車在擦肩而過時歐瓷看到了卡宴車內的狀況,就只有駕駛室的位置上坐著一位捲髮披肩的女人。
只不過捲髮將女人的臉遮了一大半,加上她又戴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歐瓷看不到她的五官。
看身形呢,柔柔弱弱,對人並沒有絲毫的威脅。
歐瓷扯了唇角笑了笑。
師傅見狀卻又開始嘀咕:「小姑娘,那車肯定有問題,你要相信我的直覺,晚上可別獨自一人出門。」
歐瓷:「……」
她覺得以計程車師傅這樣的口才不去搞傳銷簡直是浪費。
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被他這麼一說歐瓷差點就草木皆兵了。
她禮貌的道謝,轉身就離開。
計程車師傅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很明顯歐瓷沒相信他的話。
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他剛嘆完一口氣,那輛卡宴竟然真的悄無聲息又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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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廳。
歐瓷扶著額頭正往醫生的辦公室走,葉藍汐的電話就來了。
「小瓷,你今天怎麼不在醫院呢?」
葉藍汐去病房找她,病床上躺的卻是一個男人。
歐瓷揉著太陽穴:「藍汐,我現在有點事情,待會兒打給你。」
「你能有什麼事啊?周圍聽起來吵吵鬧鬧的,在哪兒呢?」
歐瓷想了想,將自己和穆司南離婚的事情大致和葉藍汐說了一下。
葉藍汐在電話那邊興奮不已,拉著她巴拉巴拉不停地說:「噢,親愛的小瓷,你終於甩掉穆司南那個神經病了。如此大喜之日怎麼可以沒有酒呢?不行不行,晚上我和鈺兒一定要為你慶賀慶賀。」
歐瓷滿臉無奈,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時說了一句:「藍汐,就這樣,我忙著呢。」
葉藍汐:「喂,喂,等等……」
歐瓷毫不猶豫地將手機關機了。
她其實並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在另一家醫院看病。
對面的醫生是位年過五十的老者,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滿臉都透著呆板和嚴肅。
他原本正在翻病曆本,聽到歐瓷喊藍汐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
歐瓷以為是自己剛才接電話耽誤人家上班,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打擾了。」
醫生機械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姓名,年齡,電話號碼。」
語氣也是典型的沉悶無趣。
歐瓷一一說完,醫生又敲著筆頭問她:「是哪裡不舒服?」
歐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最近總覺得頭暈頭痛。」
「以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
歐瓷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以前我……」
「哐!」
歐瓷身後的門猛然被人推開,同時也打斷了她的話。
「葉主任,李院長讓您馬上過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人找您。」
來人是醫生的同事,歐瓷看了一眼醫生的工作證,上面的姓名是葉正偉,而職位是腦外科主任。
葉正偉平日裡都坐鎮住院部指揮全局,今天難得到門診坐班,工作突然被打斷臉色明顯不太好,將手裡的筆摔到桌面上,鼻子裡冷哼一聲,一幅老學究的口吻:「人人都是平等的,哪有重要和不重要的區分?」
來人訕訕的笑,壓低聲音說道:「是凌氏財團的凌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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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瓷比葉正偉走得還快。
她離得近,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凌禕城突然來這所醫院幹嘛,難道是因為生病的他任性的想要轉院?
歐瓷搖搖頭,依他的性子肯定不可能。
想到昨天她在病房看到他的那個眼神時,她就覺得心裡一寒,渾身冷颼颼的。
先逃命要緊吧。
至於葉藍汐要求採訪凌禕坤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
歐瓷也無心再看病了,在外面的藥店買了一些感冒藥和退燒藥之後就回了麗景小區。
她胡亂吃下倒頭就睡,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身邊有人,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的手覆在她的臉頰上,可她實在是太困睜不開眼。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房間裡空空蕩蕩並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之前的感覺就像是一場夢。
她摸過枕頭底下的手機,還是呈關機狀態。
睡覺沒人打擾,真好。
肚子餓得咕咕叫,再摸額頭,退燒了。
一些突如其來的小確幸總是會讓人感到幸福。
歐瓷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心情無比愉悅。
就在她歡天喜地的換衣服準備出門時,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床頭柜上。
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多了幾件東西,一本離婚證,一枚婚戒還有一把車鑰匙。
不用說,她之前睡覺時的感覺是真的。
穆司南曾經來過。
然後,又沉默的離開。
就像兩人的婚姻一樣。
看似毫無蹤跡可尋,但他還是留下了他該有的痕跡。
歐瓷心情複雜地將它們一一拿起來放在手心。
離婚證的顏色和結婚證一樣,紅艷艷的太過於刺目。
而那枚婚戒,歐瓷將它戴在無名指上試了試,或許是因為最近總生病又瘦了一圈,她戴在指間更是顯得空落落的。
歐瓷將離婚證和婚戒鎖進了衣櫃的抽屜里。
車鑰匙,她放進了斜挎包。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來來回回滑動了好幾次,最終她還是沒有給穆司南打去電話。
而他那個常用的號碼依舊躺在她的黑名單里。
就這樣吧。
歐瓷想,兩不相欠,兩不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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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剛退,歐瓷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她懶得自己做晚飯,出門坐了計程車直接去御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