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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51:16 作者: 玲瓏格
    歐瓷:「……」

    他這樣的態度到底是在哄她,還是在氣她?

    轉過身準備下床,腰又被男人摟住:「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離開。」

    「憑什麼?」

    有這樣霸道的男人麼?

    歐瓷剛消散的怒意又蹭蹭往上冒,抓了他的胳膊一扯,呃,不小心將他襯衫的扣子全部扯掉了。

    凌禕城膚色偏白,一大片月匈肌裸露在外特別刺眼,更刺眼的還有他胳膊上未消散的青紫。

    「你這個,這個,是上次車禍撞的,對不對?」

    歐瓷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凌禕城沒說話,扯了被子將手臂蓋住。

    其實車禍後她也曾暗自觀察過他。

    試想,她只是稍微地撞上去就出現了腦震盪。

    而凌禕城則是同時連續遭受兩次,特別是那輛重型貨車將慕尚幾乎完全撞變形。

    即便有安全氣囊,換做常人也會渾身是傷。

    而他竟然安然無恙,難道不是很奇怪?

    但歐瓷觀察的結果就是他很健康。

    現在看來一切不言而喻,他也是常人,只是善於掩飾而已。

    歐瓷的心臟突然就變得格外的柔軟,連眼神都在不知不覺間溫柔了幾分。

    她坐在床沿上,滿臉怨嗔的模樣自帶三分嬌憨和蠢萌:「凌總,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凌禕城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說什麼?」

    歐瓷咬唇:「疼啊,你難道不疼?」

    「知道還鬧,過來。」

    歐瓷覺得自己的骨子裡應該有著潛藏的奴性,凌禕城那麼冷聲吩咐,她還就真的過去了。

    然後,她就被圈在了男人的懷裡。

    受傷的手臂橫亘在她腰間,另一隻枕在她的脖頸下。

    「睡覺!」

    男人吐出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歐瓷深怕再傷到他的胳膊,只是在他懷裡輕輕動了動,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片刻之後再偏頭看過去,凌禕城眼睫微闔,全然一幅睡覺的姿態。

    歐瓷與他近在咫尺,看到他卷長濃密的眼睫毛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個男人不但長得好看,連睫毛都那麼長,真是暴殄天物。

    她嫉妒得努了努嘴,在心裡哼了一聲。

    身畔有人,歐瓷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結果靠在凌禕城的手臂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很快她也合上了眼。

    窗外,明月像一枚玉盤懸在半空中,窗欞上有它投下來的清輝,乾乾淨淨的白,皎潔得不染纖塵。

    也對,今夜十五,該它那麼圓。

    ------

    半夜時分,凌禕城實在受不了自己渾身的酒氣,起床去了浴室洗澡。

    嘩嘩的流水聲充斥在整個房間裡,歐瓷竟然毫無知覺,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果真是一隻小懶貓。

    從浴室出來,他渾身上下僅裹著一條淺藍色浴巾。

    這裡沒有他的換洗衣服,打開衣櫃,他看到一件男士外套。

    那是他在暴雨夜給歐瓷披身上的那件。

    原本以為她早就丟了,沒想到乾洗之後整整齊齊掛在她的衣櫃裡,和她的那些色彩斑斕的衣服混在一起竟然也十分的順眼。

    為了獎賞她,凌禕城上床後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原本只打算蜻蜓點水一般,但到了後來,他的索取就有些控制不住力度。

    歐瓷呼吸不暢,無意識地推開了他,嘴裡咕噥一句:「璟堔,別鬧。」

    凌禕城的臉立刻黑得猶如潑墨。

    璟堔。

    路璟堔。

    呵,他輕聲冷笑。

    ……

    歐瓷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雖然不是她的,但她依舊下意識伸手去摸,然後就摸到一具光果的男人身體。

    電話是宋川打的。

    他這個特助也是被黑心的資本家剝削得夠嗆,白天管工作,夜晚管生活,現在連帶著boss的內衣庫都得趕著送。

    宋川剛把電話接起來就聽到聽筒裡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手機里僅剩一陣嘟嘟的忙音。

    可憐他早上五點起床去凌氏商場血拼一番,又按照凌禕城給的地址匆匆忙忙趕到麗景小區19樓。

    此時的他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大褲衩,頂著一雙濃墨重彩的黑眼圈,正苦逼地等著那扇白色防盜門開啟。

    房間裡,凌禕城的狀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歐瓷尖叫著從床上跳下來,伸出一隻手抖抖瑟瑟地指著臥室門口。

    「凌禕城,你這個流。氓,你滾,趕緊滾……」

    ☆、第32章 想看就看沒誰怪你

    歐瓷是真的氣壞了。

    早就知道凌禕城不是什麼好人,她竟然因為他胳膊上的傷就開始掉以輕心。

    睡覺之前一切看起來都像正人君子一般好好的,結果一大早起來連衣服都不見了。

    誰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

    特別是想到自己剛醒來時一條腿還晃晃悠悠地搭在他的腰上,她就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不管啦,即便是她睡姿不雅犯了錯,那也是凌禕城的錯。

    誰讓他昨晚平白無故跑到她房間裡來的。

    歐瓷最平常的狀態就像一朵白玫瑰,遠遠看起來一副清雅端莊,賞心悅目的姿態。

    但不能碰。

    一碰她就會露出鋒利的刺,張牙舞爪地在你面前晃。

    若是折花的人還不懂收斂。

    那麼抱歉,她一定會扎得你血肉模糊,苦不堪言。

    凌禕城深知她的脾性懶得管她,躺在床上施施然翻了個身。

    然後,一件襯衣兜頭朝他砸過來。

    他抓在手裡一看,是他昨晚剛換下的那件。

    緊接著,一條西褲也飛了過來。

    幾秒之後,耳畔又是一聲尖叫:「凌禕城,你竟然用我的浴巾?那是我的,我的。」

    歐瓷從地上撿起一條淺藍色浴巾,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條,原本好端端放在浴室里,現在卻鄒巴巴地裹成一坨。

    此時的歐瓷全然不復昨夜的溫柔,整個人怒意沖天。

    凌禕城像是故意地將自己脫臼的胳膊往歐瓷的面前抬了抬。

    歐瓷就看到一大片淤青在眼前晃,好吧,那是她欠他的。

    冷哼一聲:「凌禕城,我告訴你,苦肉計是沒用的。」

    嘴上雖這麼說,但聲音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凌禕城終於掀開眼皮涼涼地看著她:「我要起床了,你還打算看多久?」

    他現在渾身上下就在腰間堪堪蓋著一小截空調被遮住了那啥。

    男人身高腿長,猛然看起來,像是哪兒哪兒都光著。

    歐瓷之前氣糊塗了,一直站在他身邊並沒覺得任何色。情。

    現在經男人一提醒,她突然就漲紅了臉,扭頭就走。

    客廳。

    歐瓷抱著水杯猛灌了好幾杯涼水依舊驅不散臉頰上滾燙的溫度,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燒烤著,她甚至還能幻聽到皮膚被烤出的滋滋的冒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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