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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9:58 作者: 哀藍
    霍梁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讓他出去跟朋友喝酒去了,今天晚上肯定不回來。怎麼樣呀霍醫生,你今晚……要不要留宿呀?」薛小顰誘惑十足地問。

    只可惜她身上穿的是很可愛的卡通家居服,不是平日裡的睡衣,所以性感嫵媚就少了幾分,多出了甜美嬌俏。

    霍梁握著她的纖腰,漆黑的眼睛凝視著薛小顰:「留我下來,萬一被人發現該怎麼辦?」

    「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薛小顰聳人聽聞地用手在脖子上橫了一下,然後神秘兮兮地說:「這事兒讓你不說我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

    「如果你老公發現了呢?」霍梁不依不撓地問。

    這下薛小顰猶豫了兩秒,霍醫生的臉色立刻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裡我不是最重要的?」

    薛小顰立刻解釋道:「當然不是,只是……我也很捨不得我老公。雖然他是個混蛋,老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還是很愛他的。當然,我也很愛你,我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那樣的選擇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既然你們都這麼愛我,就不要讓我選擇,好嗎?就這樣下去不行嗎?」

    霍梁:「……」

    薛小顰純粹說來噁心霍梁的,不過她高估了霍梁,因為霍梁根本就沒聽懂這是什麼梗,而是皺起眉頭:「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很愛我麼?」薛小顰質問。「難道你要變心?!」

    「我不和其他人分享。」霍醫生面無表情地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在一起,二是嫁給我。」

    「請問這兩者有什麼不同麼?」薛小顰額頭劃了三條黑線。

    霍梁輕輕哼了一聲,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薛小顰不甘示弱的捏他耳根,兩個人瞬間化身幼稚的小朋友,誓要讓對方先投降。

    結果最後先投降的是薛小顰,但她不肯就此認輸,於是拉著霍醫生的耳朵說:「你就是這樣愛我的?愛我就不能傷害我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傷害我!」

    「我做什麼了?」

    「把你的手拿開啦!」薛小顰臉紅紅地抓住霍梁的手,不許他再亂動,然後說:「我還沒銷假哦,暫時是不會回去上班的,你先找別人幫你整理東西啦!」

    「不。」霍醫生果斷拒絕。「我就只想要你。」

    薛小顰正要說話,霍醫生卻說:「去換制服。」

    ……換什麼制服?薛小顰愣了一下,就聽見霍梁告訴她:「四號房間。」

    很快薛小顰就明白了,她剛才說自己是護士,結果現在霍梁卻要她去換制服,肯定是要她打扮成護士,但問題是哪裡有護士裝,她要去哪裡找這衣服穿給霍梁看啊?!

    但是在霍梁的眼神中,薛小顰還是一步一磨蹭的到了四號房,自己先打開門,然後吃了一驚!

    因為她知道家裡有些房間是霍梁專用的,所以沒去過的薛小顰也沒主動想知道裡面都什麼樣。她並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也許從最開始霍梁把她帶到這個家的時候並沒有要玩角色扮演的意思,但是隨著他妄想的越發嚴重,逐漸變得無法控制,情況開始惡化,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想到一開始自己還認為霍梁有可能是藍鬍子,薛小顰都覺得臊得慌。去哪兒找這麼好的藍鬍子啊!

    四號房間跟其他房間也不一樣。如果說其他房間都是各有特色的話,那這個房間也挺有特色的。可其他房間除了有特色之外還都挺好看,這個房間就有點……敬謝不敏了。薛小顰驚恐地先看了看手術台,然後又看向其他器具,她沒去過手術室,不知道手術室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看過一些美劇,這不分明是手術室麼?

    這手術台上還有固定帶,要這個東西幹什麼?用在她身上?

    想到剛才霍梁說給自己檢查身體,薛小顰瞬間蛋疼了。她看到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手術台上的護士服,有點猶豫要不要穿,最後壯士斷腕一般一咬牙,穿就穿!她不信比腦洞自己會輸給霍梁!她一定能讓霍梁躺到手術台上!

    哼哼,器具這麼齊全,她用到他身上唄?想到這裡,薛小顰也不覺得有不祥的預感了,直接上去套上了護士服。

    和網上那些情趣式的護士服不一樣,薛小顰穿的這一套還真就是最普通的護士服,但布料精緻柔軟,剪裁也很精巧。裙子到膝蓋上方,還有一雙黑色的豆豆鞋。

    盤起頭髮戴好帽子,薛小顰滿懷雄心壯志要把霍梁騙到手術台上躺好,然後興奮不已,這種反殺簡直太棒了,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霍梁仍然穿著他的白大褂坐在原地,薛小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說:「霍醫生,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檢查身體嗎?我們進房間再聊好不好?」

    霍梁從善如流地站起來,跟薛小顰一起去了四號房。每一個房間都是他親自設計的,都有著難以啟齒的私心。但此刻他什麼也沒說,一言不發地看著薛小顰花言巧語哄他:「霍醫生你不是說累了嗎?醫院裡也沒什麼舒服的地方,不如您就到手術台上躺著歇會兒吧,到了時間我會把您叫醒的。」

    大眼睛眨呀眨,十足十的真誠甜美,讓人不忍心拒絕。霍梁卻紋絲不動,連看都沒看手術台一眼:「我不累。」

    「不累?怎麼可能?」薛小顰故作驚訝。「就算不累也不能老是這樣辛苦呀!你看你,一直站著,過去坐會兒吧,好不好?」她不惜使出美人計,拉著霍梁的胳膊小弧度的搖晃:「好啦,快去坐一會兒吧。」

    眼底聲音里的期待那麼明顯,真當妄想症的霍先生是個傻子呢?鑑於薛小顰這樣堅持,霍梁沒說什麼,而是滿足了她的要求,走到了手術台前。

    薛小顰見他不動,就又說道:「你看這裡連個椅子都沒有,你不會想一直站著吧?快坐會兒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薛小顰已經準備好去拉固定帶把霍梁綁起來了。她睜大眼睛,非常期待,只要霍梁坐下----她立馬就衝過去,絕對不給他反應時間!

    霍梁不著痕跡地看了薛小顰一眼,她立刻甜蜜地對他笑,然後點點頭,伸手示意他請坐。霍梁作勢要做,突然問道:「這裡裂開了。」

    裂開?怎麼可能?霍梁會買假冒偽劣產品?

    薛小顰太相信霍梁了,再加上霍先生從不在她面前說謊,所以她忘了……妄想時期的霍先生是不能和平日裡的霍先生相提並論的。在妄想里,塑造出的什麼角色,性格也依此改變,不能拿常理去推斷。

    要是手術台出問題了,薛小顰當然不能讓霍梁躺上去。她聽霍梁這麼一說,立刻上前,「哪兒呢?我看----」一句話沒說完,雙手被活力抓住,然後就見他對她露出好整以暇的眼神,下一秒薛小顰就被抱到了手術台上,撐死十秒鐘她就動彈不得了。

    等到成了砧板上的小白魚,薛小顰才反應過來:「你混蛋……」竟然騙她!

    霍梁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害怕做身體檢查還撒謊,你根本就不是護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等、等一下?!薛小顰頓時愣了,霍先生這是把她的梗給接過來了?他進化了!那她不就吃虧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薛小顰現在除了腦袋還能左扭扭右扭扭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她傻眼地望著霍梁戴上了口罩走近自己,手上甚至還套了手套,然後又看見他白大褂上的血點子,頓時欲哭無淚。她有理由懷疑霍梁白大褂上會沾血是他故意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都說了,身體很健康!」薛小顰抗議。

    霍梁搖頭:「你不是也對我做過嗎?我覺得,我也有必要為你做一次身體檢查。」

    然後薛小顰才覺得霍梁手裡拿的工具眼熟……夭壽哦,不就是她之前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嗎?風水輪流轉,霍先生這是要翻盤啊!她趕緊拒絕:「不不不,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了。」

    霍梁很是堅持。他動作優雅地把薛小顰買的器具分別擺出來,然後很溫柔地問她:「你想先用哪一個?」

    不,她哪一個都不想用。薛小顰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不就是麼,活生生把自己作死的,她要是沒先起壞心眼,說不定霍先生也不會這麼對她。「霍醫生,不如……你再考慮一下?我被綁的這麼緊,怎麼用嘛!再說了,你忘了我老公很快就要回來了嗎?」

    「你剛才說他出去和朋友喝酒了。」霍梁看了她一眼。

    「其實我是騙你的,他是去給我打醬油去了,馬上就回來,不超過五分鐘。」

    「那正好,我和他見一見,順便問問他,你到底是屬於誰的。」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薛小顰也是服氣,她險些淚流滿面,然後死心了。

    霍先生認真而細緻地給她檢查完身體後將她放開,薛小顰呈灰敗狀態,霍梁還很負責地告訴她:「你的身體的確很好,反應和敏感度都很高,我----」

    「閉嘴!」她不顧身體酸軟捂住霍梁的嘴制止他再說下去,「別口無遮攔!」

    霍梁無辜地被她捂住嘴巴,把她抱下手術台,薛小顰覺得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踏進手術室一步了!她把臉埋進霍梁胸膛里,任由他把她抱回臥室,身上那套護士裝已經不能看了,她----感到無地自容。

    倒不是因為霍梁給她檢查了身體,而是一開始,她是準備坑他的呀!最後竟然把自己坑進去了,還連本帶利的賠了,賠的傾家蕩產。

    洗完澡躺在床上,霍醫生還沒出戲,修長的指尖在薛小顰臉頰上輕輕滑動,很是溫存。本來薛小顰都快睡著了,結果被他問了句你丈夫什麼時候回來,嚇得一激靈,「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和他談談。」霍梁淡定地說。「讓他知道他應該離開你。」

    薛小顰:「……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很愛我老公嗎?」

    「那你愛我嗎?」霍梁逼近了她問。

    英俊的面孔突然靠的那麼近,頓時更好看了,薛小顰很沒骨氣的臉紅,說:「愛、愛呀。」

    「那你是更愛我,還是更愛他?」

    這是什麼破問題,還更愛哪一個,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好嗎!可是看霍梁的表情跟眼神,好像真認為那是兩個人。薛小顰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該怎麼回答才是霍梁想要的,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給出答案。霍梁看出她左右為難,竟然哼了一聲生氣了!翻個身背對她,再也不說話了。

    薛小顰本來在他懷裡,現在突然一下被鬆開也有點不適應。她眨巴眨巴眼,試著戳了戳霍梁的背。霍梁往前移了一點。薛小顰又戳了一下,他就再移,薛小顰戳,他移,戳,移,戳,移,最後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怎麼可以這麼呆……薛小顰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探頭去看,霍先生正黑著臉坐在地上,頭髮有點亂,顯得有幾分孩子氣,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有點像小孩子。薛小顰對他伸出手,他先是氣鼓鼓地看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接受,拉著薛小顰的手又回到了床上。

    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呢。薛小顰關懷地拍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問:「有沒有摔疼啊?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大的床也會掉下去,你是小孩子嗎?」

    誰知道好端端的,一句你是小孩子嗎又把霍先生給惹毛了,他剛跟她面對面的坐著,這一下就又轉過身背對她了。薛小顰啼笑皆非,也是生平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霍先生,覺得有點可愛,又有點滑稽,就跟之前一樣戳他。

    這一次霍梁吸取了掉地上的教訓,堅持不動。薛小顰越戳越來勁兒,頓時也不困了,一個勁兒地戳霍梁,戳的他忍無可忍,轉過身一把握住她兩隻不安分的小爪子,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不想睡嗎?」

    薛小顰從這句話里聽到了危險的意思,立刻嚴肅道:「我睡著了。」說完閉上眼睛打呼嚕。

    霍梁卻說:「晚了。」

    「干、幹什麼呀!」薛小顰深覺自己可能又給自己挖了個坑,正同情自己呢,霍梁就已攻城略地,而她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房間裡太黑,燈昏黃,作者沒看清。

    做完之後習慣性擁抱,薛小顰問霍梁:「你什麼時候走?」

    「走?去哪兒?」

    「回你家呀!這可是我家,我老公一會兒就回來了。」薛小顰嚴肅地說。「你快走,別讓他看見你。從窗戶走吧!」

    霍梁:「……」他們家住幾層她還記得嗎?

    薛小顰繼續嚴肅:「你再不走,他回來會把你砍成肉醬的!」

    從他回來那會兒開始到現在,天……又亮了,這作息可真是難調整,只要有夫妻生活薛小顰就必定賴床,難道以後早睡早起得杜絕霍梁接近她不成?

    霍梁說:「我可以為你死。」

    誰要他為她死啦!薛小顰白了霍梁一樣,趴在他胸口上寫笨蛋兩個字,又打了個呵欠,覺得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這個男人的。她暫時沒了睡意,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霍梁說話,海闊天空的談。霍梁知識面很廣,是個非常好的老師。只可惜薛小顰不是個乖學生,她找霍梁說話,純粹是想聽他低沉有力的聲音,僅此而已。

    「對了,徐璈那事兒怎麼樣啦?」薛小顰才想起來,她都把徐璈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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