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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9:58 作者: 哀藍
    薛小顰抱緊他的腰嘆了口氣:「到時再說吧,反正你不想要小孩,我暫時也不想要。」她沒結婚之前從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因為那會兒薛小顰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嫁出去。現在結婚了,她才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至少沒有成熟到決定一個孩子的未來。

    如果他們有一個孩子,那麼要操心的實在是太多了。負擔起一個孩子的成長和未來,把他或她教的正直向上----薛小顰真沒多大信心,她自己都還有點猥瑣呢,怎麼去教育孩子?霍梁就更別說了,面對不認識的人基本上連話都不說,怎麼可能會教育孩子?薛小顰想像了下霍梁面無表情地對著孩子長篇大論的畫面----太美了,她不敢看。

    好在大姨媽來了,希望以後每個月都準時。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初他們為什麼會選擇在光棍節結婚?明天就是結婚周年紀念日,薛小顰覺得霍梁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記得?

    不說霍梁,就是她也沒決定到底要送霍梁什麼禮物。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她總不能自己身上扎個大蝴蝶結裝進箱子裡送給他吧?

    霍梁在床上陪了薛小顰一會兒就起身了,洗漱完畢後先泡了杯紅糖水給薛小顰,然後做早餐。薛小顰倚著個抱枕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電視機里的廣告----什麼只要998,要不她送個大金鍊子給霍梁?

    想像一下身姿挺拔英俊高冷的霍先生脖子上戴條大金鍊子的模樣,薛小顰偷偷壞笑兩聲。她捧著紅糖水喝了兩口換了個台,剛好是一個比較喜歡的選秀節目,她停下認真看起來,發現平時覺得很帥的男嘉賓現在都成了土----給霍梁一比,可不都是土麼。

    薛小顰哀嘆一聲,她現在的眼光可真是太高了,胃口都是被霍梁養刁的,這樣想想,她上初中那會兒特別迷戀的言情小說裡頭,女主角好像總是很討厭男主角拿錢砸她,或是說養她。女主角總是很獨立自主想要出去工作生活,但是被男主角各種鴨霸圈禁----薛小顰想,她就沒那麼大的心思,懶癌晚期的人恨不得天天睡在床上還有錢拿。

    喝完滿滿一杯紅糖水,薛小顰吐了下舌跑去漱口,然後被霍梁叫出去吃早餐。她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發現霍梁今天把煎蛋煎成了心形,就好奇地問:「怎麼弄了這麼個造型啊?」

    霍梁也坐下來:「不好看嗎?」

    「好看。」

    「那就好。」他給她夾了一塊蔥油餅,薛小顰低下頭啃起來,小腮幫子不住地鼓啊鼓,吃的很認真很用心。不管霍梁做什麼她都吃的很開心,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挑剔。同樣的,如果是她做飯的話,霍梁也不抱怨挑剔。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薛小顰沒仔細看直接接起來,然後她就愣住了立刻掛掉。霍梁看了她一眼,詢問道:「是誰?」

    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尚穎。」薛小顰無語至極。「我把她拉黑之後她竟然又換了個號碼打過來。」

    霍梁沒說話。

    薛小顰覺得很坑爹。因為尚穎好像要賴上她一樣,那天她把她拉黑後就開始換號碼打,薛小顰接一個掛一個拉黑一個,但對方仍然百折不撓,這份頑強的精神真應該好好讚賞,簡直就是有病。她們根本一點都不熟,她也不想幫忙!

    於是薛小顰乾脆設置了陌生號碼一概拒接,反正尚穎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兒,想找也找不著。然後吃完飯她瞬間跟小圓吐槽了一下,小圓在那邊嘿嘿直樂,告訴薛小顰方總的父母不承認尚穎,他們之前偷偷回家過一次,被方總父母又趕出來了,尚穎不想離開北京回老家,方總只好帶著她東躲西藏做賊似的。

    薛小顰對著兩人之間如何虐戀情深已經喪失了興趣,她趁著霍梁在洗碗,從客廳里悄悄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問小圓:「你說明天就是我跟霍先生的結婚紀念日了,我該送他點什麼比較好啊?」

    「你自己啊!」小圓理所當然地說,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是太簡單了。

    薛小顰翻了個白眼:「怎麼送?扎蝴蝶結嗎?」

    「這個可以有。」小圓認真點頭。「再不然的話你可以穿的那個----比較誘惑,性感點兒,男人都喜歡這種嘛!」

    薛小顰猶豫了幾秒鐘才說:「……這個,做過了。」

    「什麼?!」小圓一驚一乍地喊道,「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勁爆!」

    薛小顰很想解釋所那並非自己的本意,一切都是霍先生折騰出的么蛾子,不過她想,就算她實話實說小圓也不會信,因為大家都相信霍梁是高嶺之花神聖不可侵犯,上床做|愛都自帶仙氣。而她……從蠢顰被叫污顰,就知道大家有多麼不相信她的人品了,薛小顰的本質是黃色的。

    「哎呀,我跟你認真說啦,我該送點什麼?」

    「你家霍先生缺什麼呀?」小圓也開始做一個稱職的軍師。

    薛小顰努力想了想,回答說:「好像……什麼都不缺。」

    「那就是咯。他什麼都不缺,你送啥都不缺,除了你自己還有什麼好送的?」

    「送我?!」薛小顰想吐血。「你這建議跟一開始說的那句有什麼區別?」

    小圓開始給她盤算:「錢,你家霍先生有。衣服之類的物質,他就算收下也而不會感到驚喜,這可是你們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難道不應該搞點嗨的好終身難忘?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你來點口味重的啊!」

    聽了這話,薛小顰開始後悔找小圓這個狗頭軍師胡扯八道,對方絕對只是在調戲她!還終身難忘,把自己送給霍梁……「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再見!」

    電話那頭的小圓眨巴著眼睛傻呆呆:她說什麼了?她有說什麼嗎?怎么小顰突然就靈感爆發了?最重要的是,混蛋你想送什麼你告訴我啊,別對我的好奇心視而不見啊!

    今天晚上她恐怕是睡不著了。

    下午的時候薛小顰說要出門,霍梁說開車送她,被薛小顰強力拒絕。

    大概出去了有兩個小時吧,薛小顰回來了,她出去的時候只背了個大包包,回來的時候也是只背了包包,什麼也沒帶。霍梁還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被她瞪回去,立刻轉過頭不看了。

    薛小顰回到臥室,悄悄地把東西藏好,看了看感覺藏得不夠嚴實,又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隔遠了看,覺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霍梁應該不會發現,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出去跟霍梁膩歪了。

    因為來了大姨媽,所以只能純睡覺,薛小顰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難免有點興奮數不著,霍梁則很奇怪懷裡的小女人在興奮個什麼勁兒。但他沒問,反正問了薛小顰也不會告訴他。

    第二天早上,霍梁睜開眼睛時一片漆黑。

    他以為是天還沒亮,但很快意識到,並不是天沒亮,而是他的眼睛被人蒙了起來!用的是不透光的黑布,好像還蒙了好幾層,霍梁立刻伸手摸向身邊,懷裡沒人旁邊也沒人,他坐起身喊道:「小顰?小顰?」

    「噓----」

    聽出這是薛小顰的聲音,霍梁坐在床上沒有聽話的沒有再出聲,循著聲音「看」向薛小顰所在的方向,無聲地詢問她在做什麼。

    很快他感覺到床墊微微塌陷,有人單膝跪了上來,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什麼不知道她是誰……霍梁沒反應過來。

    「只要你乖乖不動,我保證不會傷害你。」薛小顰笑嘻嘻地說,可高興自己能有一次反守為攻,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回從頭到尾都是她先開始,她要霍梁配合她完成她的「妄想」。「要是不聽話的話,可能會被打屁股哦!」

    霍梁被動的抬起雙手,被薛小顰用情趣手銬銬住。看著秀色可餐的霍先生,薛小顰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在床上都熱衷於角色扮演了,每個女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彪悍的女王,每次都做被壓在下面被取悅的那個,今天她也想主動為霍梁做點什麼。

    她把他的手摁到身後,把他壓到床上躺好,輕聲問:「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

    霍先生現在已經明白她想做什麼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要僵硬地搖搖頭。

    「那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霍先生仍然搖頭。

    薛小顰突然發怒道:「我就知道你不認識我!你連我的臉都記不住!更別說是知道我姓什麼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會在電梯裡等你,在上班的時間裡……」

    霍先生打斷她說:「我上班的時間是不固定的。」

    薛小顰:「閉嘴!」

    霍先生立刻閉嘴。

    醞釀了下情緒,薛小顰繼續道:「我只想你能看我一眼,或者是我看你一眼,那樣我就很滿足了,可是你怎麼能那樣對我?」

    「哪樣對你?」霍先生不解地問。

    薛小顰:「……閉嘴。」

    哦。

    這個傢伙……她恨得牙痒痒的,忍不住捶他一下,「從現在開始,我命令你說話你才可以說話,聽到沒有?否則我就把你扒光了丟出去!……喂,你聽到沒有?跟你說話呢!」

    「你沒有命令我可以說話。」

    薛小顰深刻感受到雞同鴨講是什麼滋味,她覺得霍梁對不起自己!他陷入妄想的時候看她多專業多認真!立刻入戲不說,還要絞盡腦汁的想劇情然後跟他一起演!結果輪到她主場了他就跟個傻子似的!「我命令你回答我,聽到沒有?」

    這回霍先生就很給力了:「聽到了。」

    為表滿意,薛小顰低下頭親親他:「乖。」

    黑布下的眼睛頓時一亮,只要乖就會得到一個吻嗎?

    因為被霍梁打斷,薛小顰又努力回想了下昨天晚上打的腹稿。她特意出去那兩個小時,一是準備工具,二是畫畫去了。她怕自己忘記,所以把每個想好的步驟都畫下來。之所以不讓霍梁睜開眼睛,一是蒙著眼睛更神秘更刺激,二是他一睜眼就會看到她貼好的畫……不然會忘記流程啊!她這個角色設計的挺複雜的,薛小顰覺得自己得走心,不走心演不好。

    於是她看了牆上的畫一眼,小手輕撫霍梁俊美的臉:「我那麼喜歡你,可你眼睛裡總是看不到我,你的心裡只有你的老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哪裡比我好?為什麼你總是看著她,卻不肯看我?」

    霍梁在心底回答說:因為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我昨天又在電梯裡等你了,你還是沒來。」薛小顰把聲音放輕使其顯得更加柔和,但也更加陰森。「於是我在小區門口坐了一會兒,希望能看到你。可是你也沒出現,於是我回到家,打開我的望遠鏡,你知道,那個時候的你在做什麼嗎?」

    她輕輕笑了兩聲,有些心酸,又有些自嘲:「你抱著你的妻子在吻她,你怎麼可以對她那麼好?那麼溫柔?你怎麼可以碰她?我和你搭過那麼多次的話,你為什麼都不理會我?你為什麼連我是誰讀不知道?」

    她的手從他臉頰滑落,經過結實的胸肌溫柔撫摸:「現在你告訴我,你知道我姓什麼了麼?」

    霍梁搖頭沒敢說話。

    「我住隔壁呀!」薛小顰怨懟地控訴。「我姓王呀!我和你就隔了一堵牆,我每天沒日沒夜的都在想你,你知道嗎?」

    住隔壁只隔一堵牆的話,用望遠鏡你要怎麼看到我?而且我買了兩層樓,根本沒有什麼隔壁的鄰居,你要住也只能住對面大廈。

    這話霍梁忍住沒說,雖然有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覺得如果他這麼說了的話,可能會被小妻子打死。

    看著霍梁面無表情的臉,薛小顰想他也不知道隔壁老王是什麼意思。於是她只好跳過這一步,直接跟他說:「其實是你的妻子把你交給我的,你們男人都很喜歡玩□□遊戲,對麼?我們女人偶爾也會想玩一玩的。」她在霍梁耳邊吹了口氣。「現在你感受到了麼?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你愛,也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她要是真的愛你,怎麼捨得把你交給我?讓我這樣的……」

    一雙玉手從霍梁身上划過,每一寸皮膚都在這雙小手下被撫摸過。薛小顰的聲音輕的像是嘆息了:「這樣的……碰你呢?哪個女人不想獨占自己的丈夫?你看,她根本就不夠好,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說完薛小顰笑了一聲:「不過沒關係,你妻子暫時不會回來,現在的時間是屬於你我的。」

    她吻了吻他的薄唇,霍梁不由自主地張開唇瓣想要迎接她的小舌,薛小顰卻只是淺嘗輒止,見他似乎有失望之色,才輕笑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你不是最愛你的小妻子麼,怎麼在我面前也可以這樣呢?難道你連我和你的妻子都分不清楚了?」

    因為眼睛被蒙上,所以感官變得格外強烈。霍梁甚至可以聽見薛小顰呼吸聲的輕重變化,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抓住她,可一動才想起雙手被銬住了。

    「噓……別動,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哪來的?我在你家找到的。沒想到你也喜歡玩這個,早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早點湊成一對,因為我也喜歡呀!」薛小顰有失望也有慶幸。「不過好在我們現在認識了,以後就可以一起玩啦!」

    霍梁感到自己的睡袍被扒開,他平時睡覺只穿內褲和一件睡袍,睡袍扒開後,漂亮的胸肌瞬間展現。薛小顰愛死他的胸肌了,忍不住上手胡亂摸了兩把揩油,然後說:「每次我都從望遠鏡里看到她這樣摸你,我也很想這麼做。嗯……手感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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