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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9:58 作者: 哀藍
霍梁道:「可是我這裡沒有女主人。」
「那很好啊,我可以當女主人。」這不是現成的麼,都不用找。
霍梁將菜裝盤,拉開她的小手放到她手心:「端菜。」
薛小顰噘嘴,還是乖乖轉身把菜放到了桌子上。
吃早飯的時候霍梁似笑非笑地說:「別人家的小保姆勤快又慡朗,負責主人的一日三餐不說,還吃苦任勞。怎麼我家的小保姆卻需要我親自做早餐呢?就這樣,你還覺得我太摳門,工資給的少,是二十一世紀的周扒皮?」
薛小顰:「……」這人記憶力可以再好一點沒關係,都是她昨天隨口調侃說的話,他竟然還記得。「我這不是昨天太勞累了麼?這樣吧,今天中午我做飯,行不行?希望能合霍先生您的胃口」
霍梁眼底笑意濃厚。
薛薛小顰同志有個優點,那就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她說中午自己來做飯,那就一定要自己來做飯。雖然她的經驗不多,但她有智商,並且能舉一反三,所以做個午飯算得了什麼?
身為一個稱職的小保姆,做飯什麼的……小case啦!
薛小顰先是搜了食譜,然後找了幾個比較簡單又下飯的菜做。本來她是想做點魚呀雞呀之類的菜,可是最後她又反悔了。她覺得自己的家常菜比較拿手,也有經驗,再加上霍梁燒剛退不適合吃葷腥,還是吃素吧!
於是中午的餐桌上分別是:腐辱空心菜,醋溜包菜,酸辣土豆絲還有絲瓜湯。不知道為什麼霍梁買了薛小顰不喜歡的苦瓜,於是薛小顰以「降火保健」為名,榨了一杯苦瓜汁,逼著霍梁喝下去。
霍梁其實也不太喜歡苦瓜。他雖然沒有太大的喜好,但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還是能分得清的。知道薛小顰不愛吃苦瓜,所以他買苦瓜只是想試一下,能不能做出既讓薛小顰愛吃又能讓她對苦瓜改變感官的菜。
結果還沒錯,可憐的苦瓜君就變成了苦瓜汁……
最後霍梁還是喝了。面不改色喝的,薛小顰嘆為觀止地看著這一幕,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她看來,苦瓜真的能排世界上最難吃的蔬菜前三,但苦瓜的確降火,她討厭苦瓜的味兒,所以看都不想看。
「英雄啊!」她對著霍梁一拱手,覺得霍先生真是太酷了。
她小的時候特別討厭吃芹菜,薛老媽為了改變她這壞毛病,什麼法子都用上了,但薛小顰骨子裡的倔強不屈出來了!薛老媽威逼利誘也沒有用,這讓薛小顰在接受愛國主義教育電影後,深深地堅信自己能成為一個優秀的黨員!
面對敵人的糖|衣|炮|彈,面對老虎凳辣椒水,她!也!不!怕!
霍梁喝完了苦瓜汁,對薛小顰說:「謝謝,很有效果。」
這剛喝完幾分鐘就有效果了?薛小顰咋舌,把杯子送到洗碗槽,然後回到餐桌前坐下,先給霍梁盛了碗湯:「先喝湯再吃飯。」
霍梁點了下頭,喝了幾口,不得不說,薛小顰的手藝只是一般般----主要是霍梁自帶濾鏡,薛小顰做什麼在他看來都是最好的。所以他每嘗一個菜就點評讚賞:「很好吃。」
「味道很不錯。」
「這個做得好。」
「厲害。」
……
薛小顰也毫不心虛的全都接受了,她本來就是最棒的!
☆、第49章 ----第51章
一開始的話不覺得,但時間一長薛小顰就發現了這女僕裝的問題----不方便啊,做什麼都不方便,而且還容易走光。
這一點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因為地板上不小心被她灑了水,所以她主動要自己擦乾淨,原以為裙子夠長,就算做些大幅度動作也沒什麼。可是薛小顰跪在地上擦著地板跟霍梁說話的時候,他卻沒有回她,這就奇怪了。
薛小顰沒在意,因為霍梁剛退燒也不能說完全好了,就以為他可能是在客廳睡著了,恰好冰箱門反光,她無意間回頭一看才發現箇中玄機----這蓬蓬裙的確是夠長,但禁不住彈性好,她每次用力彎腰的時候都會露出小屁股來,也就是說,她今天穿的米分紅色糙莓小胖次,都被霍梁看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不回她話呢,敢情不是睡著,而是看出神了啊!
要是就這樣吃悶虧,那不是薛小顰的風格。她現在覺得霍梁給自己穿這樣的衣服是有預謀的,隨手抹了兩下地板,她故意站起身,然後彎腰下去,修長筆直的美腿交叉,風景如何美妙,從霍梁的抽氣聲就能感覺的出來。
薛小顰就這樣晃呀晃,時不時做點性感動作,霍梁本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他是要自己擦地的,可薛小顰非說她來。然後他也是無意中才看到那番美景,並不是故意----只是這個理由說出去薛小顰肯定不會相信,霍梁也就不多說了。
多說多錯。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薛小顰竟然在誘惑他!霍梁立刻別開眼睛,望著電視,但是電視裡講的是什麼鬼東西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眼前還浮現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副美景,這讓他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
過了十幾秒,霍梁感覺自己平靜下來了,就扭頭去看薛小顰,想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結果他險些流鼻血!那小女人竟然把可愛的胖次脫了下來!霍梁感覺自己被幸運之神砸中了,他知道自己不該看,那樣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偷窺小保姆裙下風光的痴漢男主人,但是----美色當前,他無力抵抗。
薛小顰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早就沒羞沒躁的了,跟自己老公在一起,他們又相愛,她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好,重點是她很想反調戲霍梁,很想看他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露出的表情。類似驚訝、窘迫或是害羞……這樣的反應,薛小顰都想看。
而且她的裙子很長,只會若隱若現,根本看不清楚。她繼續擦地板,一共灑了一杯水,她擦了好久。
很快,薛小顰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露出壞笑,正要說話,卻被人撲倒在了地板上!
霍梁用自己的胳膊墊在她身下,免得磕到她,然後就從她背後親她纖細的脖子還有雪白的小耳朵。薛小顰怕癢,被他親的忍不住縮起肩膀,咯咯笑著求饒:「別、別親了……霍梁,癢!癢!」
霍先生不說話,咬她耳朵:「你該叫我什麼?」
「先生、先生----」薛小顰趕緊改口,剛才使壞的本事沒了,秒慫。「霍先生嘛,我叫你霍先生。」
「嗯。」
察覺到霍梁似乎有不軌的企圖,薛小顰很入戲地抓起他的大手咬一口,只是小牙磨一磨,沒用力,然後義正辭嚴地譴責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雖然我很窮,但我也是有尊嚴的,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吃飯,我不賣身的!」
霍梁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又喜歡我,我不是要你賣身,而是要跟你交往。」
薛小顰在他身下掙扎,可惜被他壓住,就像是只被摁住了殼的小烏龜,只剩下四肢在地板上四處劃拉,看著掙扎的挺厲害,其實壓根兒沒什麼用處。「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交往!」
「為什麼不跟我交往?」霍先生受傷了。「你都跟我睡過了,卻不願意跟我交往?」
「我沒有跟你睡過!」薛小顰臉一紅,咬牙切齒地說。「我昨天只是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照顧發燒生病的你,僅此而已!而且昨天晚上我只是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發生,所以那不叫睡過!」說完她很想蹬他一腳,「你別隨便說我壞話,要是被人聽到了我可怎麼活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快!快給我起來,否則我要喊了!」
「房子這麼大,你喊吧。」霍梁很執著不肯放開她。「沒有人會聽見。」
薛小顰試著又掙扎了下,霍梁沒有把全身重量放在她身上,但那力道卻剛剛好,讓她連揮動四肢都做不到。薛小顰從小就是個小霸王,長得是弱不禁風又好看,不知讓多少純情小男生為她傾倒,但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能占她便宜。而且她還好打抱不平,別看她瘦,可是力氣大得很,這還是薛小顰生平頭一次吃癟----「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
「報警?」霍梁挑起一邊眉頭,薛小顰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他的不以為然。「你準備跟警察怎麼說?」
「當然是說你心懷不軌恩將仇報!我給你工作,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昨天你發高燒,我忙裡忙外的照顧你,你不跟我說聲謝謝,不給我加薪也就算了,你竟然還用這個來要挾我,說我跟你睡過了!你這樣說得過去嗎?我還要去醫院裡給你宣傳宣傳,讓他們都知道霍醫生是個混蛋!」薛小顰一張嘴巴不饒人。
霍梁提醒她說:「是你說跟我睡過的。」
薛小顰表示自己的記憶和魚一樣只有七秒。「是嗎?我說過嗎?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哦,小心我告你!」
於是霍梁問她:「那就是你存心想勾引我。」
「哈!哈!哈!」薛小顰大笑三聲。「我勾引你?我是有老公的人了,我怎麼會勾引你?你有證據嗎?」
「不是存心勾引我,為什麼把內褲悄悄脫掉?」霍梁在她耳邊輕聲地問。「有了老公還做這樣的事,很明顯,我比你老公更得你喜歡。跟他分開吧,和我在一起。」
薛小顰劃拉兩下手臂,原以為能滾到一邊去,沒想到霍梁只是鬆了幾分力道,並沒有將她放開。「我才不要,我老公又帥又有錢,我才不跟你在一起。當小三,是可恥的!」
霍梁點點頭,「我很贊同你的說法。」
「是嗎?那你還不快點從我身上起來?」薛小顰瞪他。
「不過為了你,我願意可恥一回。」說完,他捧起她的小臉,別著頭親吻她,靈巧的舌頭掃入薛小顰口腔,以席捲一切的姿態將她吻得氣喘吁吁,這才鬆開,但仍然淺淺的吻著。「你看,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你懂什麼……」每次都被親得意亂情迷的薛小顰表示自己不服,「那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又不代表我喜歡你!」
「自然反應?」霍梁問。「那要是趙本山這樣親你,你的身子也會這麼軟嗎?」
薛小顰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額頭滴了冷汗,「哼……你管呢!」
霍梁還記得她說自己長得像趙本山呢,放開她,自己坐在了地板上,然後伸手抱住薛小顰的腰,讓她從趴在地上改成坐在地上,從背後把薛小顰摟住,緊緊地摟住。「我看上你了,你就得跟我在一起。」
「這麼霸道?」薛小顰很想鄙視他,但是又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霍梁從不欺騙自己,也不欺騙她,即使是在妄想中,他說的也都是實話,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的,這讓薛小顰忍不住臉紅心跳。「那、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我就把你關起來,直到你願意為止。」
「要是關起來也不願意呢?」薛小顰故意找茬。
霍梁認真地想了想,說:「那應該是我哪裡做得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會改進,我總是能變成你心目中的理想男人的。」
這種話,無論聽幾次都覺得非常甜。薛小顰咕噥了句什麼,往後更加貼近霍梁的胸膛,說:「那、那就這一次啊,我就跟你睡這一次,我老公火氣很大的,要是讓他知道我跟你睡了,他肯定不要我了。」
「噢,那是他的損失,我的榮幸。」霍梁呢喃著。
他們在地板上做了。
……
霍梁躺在地板上,四周衣服扔了一地,滿是狼藉。他略微還有些喘息,冰冷的、面無表情的英俊面孔上仍然帶著cháo紅。正想把薛小顰摟到懷裡,軟語溫存幾句,卻見薛小顰很快拍開他的手,抓過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然後所:「我都跟你睡過了,以後我就只是你的保姆。」
霍梁說:「小顰?」
這一次,萬萬沒想到的是,薛小顰同志她不肯出戲!明明他的妄想已經結束了,可薛小顰卻把那件藍色的女僕裝穿好,然後認真地跟霍梁說:「你別這麼叫我,你跟平時一樣叫我薛小姐就可以,小顰這個名字只有我老公能叫。」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霍梁的臉色,大概……只能用懵逼來形容吧。脫離妄想之後,霍梁的思維模式和行為舉動都會變成平日裡那樣,不會有任何改變。他沒有辦法在不妄想的時候隨著薛小顰的言行舉止做出相應的反應,所以現在,面對仍然把自己當成小保姆的薛小顰,霍梁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薛小顰,眼神無措。薛小顰執意把戲做到底,吸吸鼻子,努力擠眼淚----沒擠出來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立刻淚花在眼底打轉。她梨花帶雨地凝視霍梁,說:「我已經對不起我老公了,不能再跟你來往。我、我辭職!我以後都不來了!」說著站起來,嚶嚶嚶地哭泣,轉身就要逃走。
霍梁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他知道不能讓薛小顰走。所以他速度極快地攬住她的腰,將人撈回來。薛小顰噼里啪啦地拍他胸口,一邊拍還一邊自怨自艾:「你放開我!你讓我去死!你讓我去死啊!」
霍梁:「……」
就這薛小顰還嫌不夠呢,她假哭,然後繼續打霍梁,霍梁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坐在地板上隨便她欺負,好一會兒才把她抱緊,很生澀地說:「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