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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9:58 作者: 哀藍
    「還有點像范偉……」

    霍梁低頭吻住了她,制止她那張不乖的小嘴兒再吐出一些讓他不開心的話。他的吻技很好,自學成才,每次都能把薛小顰吻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這一次也不例外,薛小顰氣喘吁吁地被霍梁親到沒力氣,簡直快要窒息,才聽到他在她耳邊呢喃:「太太,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我可是會吃醋的。讓你嫁了人,我已經很不開心了,你怎麼能讓我更不開心呢?」

    薛小顰說:「可他是我丈夫,我怎麼能不提他?」

    「要提也是我提。」霍梁咬她脖子,「你不許說。」

    真霸道,薛小顰在心裡又罵霍梁神經病,然後委委屈屈地說:「那好吧。」

    霍梁的手先是在她身上這樣那樣,然後又那樣這樣,最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交替一番,薛小顰的身體他了如指掌,醫生是他的職業,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人類身體的結構。薛小顰的每一個部位他都清楚,所以在霍梁手中,薛小顰就宛如一條被剝去了所有鱗片的小白魚,白嫩嫩光溜溜,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棵水嫩嫩的小青蔥,還不是霍梁手裡任他捏圓搓扁的小東西?

    都這樣了,下面要是不做點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都對不起他身下小臉紅紅身子軟軟的小女人。霍梁溫柔地吻了吻薛小顰,他的繩子其實捆的極松,又是專門定製的,並不會傷到她,但霍梁還是把繩子給解開了。

    誰知道一解開,薛小顰再一次入戲,死命推他:「你住手!你別過來!別碰我!我是有老公的人,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公!」

    霍梁都準備提槍上陣了,誰知道突然來這麼一出,他愣了一下,美麗的小白魚便從他身下刺溜一下溜走,逃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睡裙也抓在手裡。

    薛小顰醞釀好了感情,還擠出了兩滴眼淚,「你不能這樣對我……」邊說邊後退。

    霍梁步步逼近:「怎麼對你?」

    「我錯了還不行麼……」

    這回反倒是霍梁沒法朝下接了,他納悶地想,怎麼話題突然轉到這個上面了?

    正在他狐疑的時候,薛小顰抓著睡裙擋住自己的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很誠懇地說:「我給你道歉,我不該跟你講價……勞苦大眾賺錢生活也不容易,一毛兩毛的零頭我不該不給……不就是兩毛錢麼,你別這樣……」

    霍梁:「……」

    他反應也是奇快,薛小顰這麼跳脫他也跟得上,立刻入戲:「可惜已經晚了,你現在才想起來道歉,我就非得接受?」

    他一步一步朝薛小顰走近,邊走邊解開自己的外套。藍色的工作服下,是雄健強壯的令女人痴迷的男性身體。

    那麼美,充斥著力量與安全。薛小顰這回沒有再跑,被霍梁直接撲倒壓在了沙發上,他很快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薛小顰還不忘繼續求饒:「我、我給你四捨五入,湊個整,給五毛行不行?」

    霍梁搖頭說:「現在早已不是錢的問題了,你傷害到了我的自尊,還羞辱了我的專業水平,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才知道其中厲害。再說了,你也很享受的,不是麼?」

    薛小顰第三次在心裡罵他神經病,然後紅著臉說:「那也不用這麼急吧,至少你先去洗個澡……」

    「你嫌我髒?」霍梁皺眉。「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粗人不配碰你?」

    薛小顰心想,你這樣都叫粗人,那我是什麼人?她柔柔弱弱的繼續配合:「我沒有這麼想……其實你是沒見過我老公,我老公長得跟人猿泰山似的,比你還粗獷,我怎麼會瞧不起你呢?」

    霍梁的重點卻抓錯了:「你果然認為我是個粗人。」

    薛小顰:「……」

    然後霍梁又問:「你老公到底長得像誰?難道你有三個老公?」

    薛小顰被他氣樂了:「其實我有四個。」

    「還有一個,是誰?」

    「你呀!傻瓜!」薛小顰摟住他的脖子,給他拋了一個媚眼,那如絲的樣兒哦,別提多勾人動好看了,霍梁瞬間就傻眼了,他總是被自己的老婆迷得說不出話來。「你就是我第四個老公呀,趙本山跟范偉都不是我的真愛,我其實最喜歡的是你。」

    好一會兒霍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為什麼嫁給人猿泰山?」

    「誰叫你都不來娶我呢?」薛小顰也很委屈。「人家等了你好多年好多年,你總是不敢來娶我,要是你鼓起勇氣,早一點來找我的話,現在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說不定我們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呢。」

    是呀,他注視著她那麼多年,卻從不敢在她面前出現。因為不敢,因為自卑,因為不配。但事實上,只要真心相待,哪有什麼配不配的說法?容貌身高年齡家世,這都不是愛情被阻斷的理由。

    你呀,要是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得了的地步,那麼,就鼓起勇氣告訴那個人吧,告訴她,你喜歡她,你愛她,你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不喜歡你,那麼你可以瀟灑一些,紳士一些,放手讓她走,可是----如果她恰好也喜歡你呢?你不表白,她也不表白,這樣豈不是遺憾的發生?

    也或許,她從不知曉你的存在,可是當你出現在她面前,她的世界便因你變得明朗而美妙起來。

    時間不等人,真心要勇敢。

    霍梁聽著,突然間去親薛小顰,一邊親一邊低聲說道:「是呀,都是我的錯,平白錯過你那麼多年華,若是早些出現,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現在還不晚喲。」薛小顰歡快地笑。「現在我們就在一起,不分開啦,你說好不好?」

    「好。」霍梁輕聲說著,眼角眉梢,滿滿的都是溫柔與幸福。

    就在兩人折騰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本來小兩口正吻得如膠似漆難分難捨,馬上都要深入對方了,薛小顰卻突然回過神,猛地一推霍梁:「啊!」

    「怎麼了?」

    「我的蛋糕!」薛小顰要哭了!她趕緊從霍梁身下翻出去,眼淚汪汪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几,然後哀怨不已地看向霍梁:「我的蛋糕……」全他媽的砸地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想活了!

    她要去死!

    霍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薛小顰抱進懷裡不讓她亂動:「待會兒再給你買。」

    薛小顰真掉眼淚了----心疼蛋糕:「可是好浪費……」

    「乖,不浪費。」霍梁親親她的眉眼,慢慢地又把她帶回剛才那美妙又情濃的氛圍里。

    就見沙發上,一雙略微粗一些的長腿下露出另外一雙雪白的細一點的長腿,不時地動呀動,還有小女人嬌軟甜糯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疑惑不解:「不、不是說給我買蛋糕麼……」

    男人的聲音沙啞幾分,「嗯,等會兒買。」

    「等會兒……是什麼時候……啊……」

    「很快的。」

    很快的。

    快的。

    的。

    屁啦!根本就沒有很快!薛小顰沒吃早飯又失去了心愛的蛋糕,還被神經病霍先生拉著做了劇烈運動,她快要餓成屁了!

    好不容易吃了點東西果腹,薛小顰不肯再吃,硬是纏著霍梁帶她去買蛋糕。不買蛋糕不吃飯,她就是這麼有節操有堅持的girl!

    霍梁被她磨得不行,只好答應。

    他先是抱著她,兩人一起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這才牽著薛小顰的手出門。一邊等電梯一邊教育薛小顰:「下次開門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誰,萬一不是我是壞人呢?記住了沒有?」

    小女人好乖好乖地回答:「記住了。」

    霍梁滿意地點點頭,握住薛小顰的手進了電梯。電梯裡還有一對手牽手的情侶,霍梁全程當人家是空氣,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這人啊,長了眼睛好像是為薛小顰長的,言語也是為了薛小顰出現的,浪漫跟多情更是只屬於薛小顰,既不解風情地令人扼腕嘆息,又羅曼蒂克的叫人艷羨。

    開了車到蛋糕店,霍梁一摸口袋,頓時尷尬起來……他……又沒有錢了。

    雖然他現在養成了身上總是會帶兩張鈔票的習慣,但早上回去的時候買了蛋糕和花就沒了,所以……到最後,還是薛小顰自己買蛋糕給自己吃。

    等店員打包的時候薛小顰順手刷了刷微博,看到有個米分絲特別毒的說:那剛好可以跟霍先生玩個水電工&女主人play,哎喲想想都叫人激動呢!

    有那麼幾秒鐘,薛小顰很想把這人給拉黑……

    拎著紙袋子,薛小顰挽著霍梁的手兩人朝停在蛋糕店門口的車子走,恰好迎面遇上院長。

    院長不知道是要幹嘛,見了霍梁頓時眼睛一亮,先是跟薛小顰打了個招呼,又寒暄了幾句----跟薛小顰寒暄的,霍梁根本懶得理他。

    寒暄完了進入正題,院長是來跟霍梁說一件事的:「霍醫生,是這樣的,我聽到其他醫院朋友的話,說是有人現在正挨家醫院地找你。」

    「找我。」霍梁問。「誰?」

    「不知道,只知道那家人姓紀。」院長說。「找你的人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很著急,我請人幫忙問過了,說是家裡有人生了重病,只有你才能救,所以想見你。好像之前不是北京的,特地從上海那邊過來的。還說聽說你在美國,家裡特意去美國找了幾趟,後來知道你回國在北京定居,但不知道重點是在哪家醫院,所以就只能挨家的找。你看是不是要我幫你聯繫一下?看著也挺可憐的,那孩子據說是病了很多年,一直治不好。」

    霍梁的眼神很奇怪,那種奇怪是連薛小顰都無法形容的。他問院長:「問了是什麼病了麼?」

    院長搖搖頭:「他們沒說,問了也沒說。你要不要----」

    「不。」霍梁淡淡地拒絕。「麻煩院長幫我告訴其他醫院,再有人來打聽我的消息,就說不知道,不認識,也沒見過我。如果他們找到這裡,就麻煩院長回絕掉。否則我不介意離開醫院。」

    他是認真的,並不是威脅,只是在告訴院長這樣的一個事實。院長立刻答應了,還讓他放心,說絕不會讓那些人找到。其實他本來只是覺得那家人可憐,想著能幫就幫一把,畢竟霍梁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

    再說了,霍梁現在的工作量很輕,只有難度特別大其他醫生做不了,或是沒有把握做的手術,院長才會給他打電話。

    至於霍梁為什麼不肯讓人知道他的行蹤,不想讓那些人找到他,這院長沒有多問。他從來就不是多麼有好奇心的人,再說了,能把霍梁留在自己醫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只要不犯法,就是霍梁讓他每天給他擦皮鞋他都干!

    霍梁很明顯心情不好了,薛小顰便主動跟院長說話,又是道謝又是告別,等到院長走了,薛小顰擔憂地看了霍梁一眼。他面無表情的面容上,似乎有一絲不耐煩。

    薛小顰小心地問:「老公,你怎麼了?」

    「沒事。」霍梁吻了吻她,給她拉開車門又系好安全帶,自己也坐上了駕駛座。可薛小顰卻不這麼覺得,她皺起眉:「老公,不是說好了要坦誠相對嗎,你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霍梁怔了一下才說:「我沒有要瞞著你。」

    「那你剛才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可別想騙我。」薛小顰現在眼尖著呢,霍梁了解她,她也一樣了解霍先生。「你是不是知道誰在找你?」

    「只是猜測,並不確定。」霍梁淡漠地說。「應該是我母親。」

    霍梁的母親?那個在他五歲時就不告而別,臨走前還將霍梁藏在女廁三天三夜的女人?!那個生下了孩子卻不能保護他不能照顧他,甚至在丈夫發酒瘋打人時,怕自己挨打就把孩子推出去的,那個女人?薛小顰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是她?!」

    前幾天霍梁收到身在美國的導師的郵件,說是有一位自稱霍梁母親的人找到他,問他要霍梁的地址。但是導師沒給,將女人打發走了。由於不知道霍梁跟那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他給霍梁發了封郵件說明了這事兒。

    薛小顰聽了簡直都想笑了:「聽起來她像是要找你幫忙做手術啊。」

    「不是。」

    「不是?」薛小顰不懂。「你怎麼知道不是?」

    「這世界上的名醫數不勝數,我的博士生導師就是很厲害也很著名的醫生。即使他的醫術不如我,也絕不可能有人在見到他之後,不把病人的病歷給他分析,而是堅持只找我。更別提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說病人是患了什麼病,只有我才能救。」霍梁神情冷淡。「估計是另有所圖。」

    薛小顰也擔心起來:「你說得對,二十幾年不聯絡也不出現,一出現就非要見到你,肯定是有目的。」她握住了霍梁的手。「我會陪著你的,老公,你別不開心。」

    霍梁反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把她拉到懷裡輕輕一吻。「我沒有不開心,你忘了麼,我天生缺乏感情認知,我對他們沒有絲毫留戀,自然也沒有遺憾,更不會傷心。我只是有點厭煩,不希望她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任誰都不希望自己乾乾淨淨的生活出現垃圾。

    對霍梁來說,他的母親就是垃圾,懦弱又自私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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