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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9:22 作者: 天行有道
    二人都被她的厚臉皮驚呆了,那方才讓座是為了什麼?虧她還坐得毫不臉紅。

    夏桐氣定神閒道;「你們搞清楚,所謂讓座是給我腹中的皇嗣讓座,我可沒平白要求你們。這會子倒以此為要挾,要剋扣皇嗣的口糧,信不信我告到陛下那兒去?」

    她發現懷孩子這個藉口還是挺好用的,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有皇嗣擔著,試問誰敢衝撞?

    她不介意做一回囂張跋扈的寵妃。

    穆欣欣見她如此胡攪蠻纏,本想爭辯,可還是被蕭婉婉強行拉走了——萬一夏婕妤真告到皇帝可怎麼好?她是個不講理的,皇帝更不講理,只怕還得反過來責備她們沒主動讓座呢。

    不得不說,蕭婉婉對皇帝的脾氣還是挺了解的。

    二人去後,春蘭皺眉道:「娘娘,她們會不會到貴妃那兒搬弄是非?」

    本來是件小事,可蔣貴妃素來與自家主子不睦,難免借題發揮。

    「貴妃可沒工夫搭理她們,」夏桐穩穩的道,「何況你也說了,本來是件小事,貴妃自然知道分寸。」

    吃一塹還長一智呢,蔣碧蘭受的教訓已夠多了。

    至於蕭氏和穆氏這兩個,夏桐也不十分擔心,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應該也能順利封嬪了,雖不知是昭容還是昭媛,可無論哪個,都位列蕭婉婉和穆欣欣之前,自然無所畏懼。

    *

    夏桐沒料錯,穆欣欣後來氣不忿,果然到蔣碧蘭跟前告了一狀,蔣碧蘭只以年關將近,諸事紛亂為由將她打發走了。

    回頭卻冷笑著朝侍婢道:「這些人也是沒眼力勁的,明知夏婕妤得勢,還偏要同她過不去,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

    荷花心想您還不是一樣,這會子倒來譏諷別人。

    不過自從丟失鳳印之後,蔣碧蘭看著倒是穩重多了,不輕言不妄動,大概也是生怕再出岔子。

    她訕訕道:「北戎的使節團就快進京了,娘娘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奴婢瞧著都心疼。」

    蔣碧蘭嘆息,「雖然麻煩,但這回也是個機會。倘若本宮能將這件事辦好,興許太后見本宮能幹,會將鳳印重新交予本宮——本宮全部的指望都在這上頭了。」

    她倒是想不到蔣太后另有私心,一家人難道會說兩家話?只將鳳印被奪當成姑母對她的考驗。

    所以她才愈發要證明給姑母看。

    她需要權力,更多的權力,唯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夏氏日益增加的寵愛壓垮,她需要讓皇帝知道,唯有她才是能幫他造就一番事業的女人。

    唯有她才是真正的賢內助。

    至於夏桐那個狐媚子,蔣碧蘭衷心祝願她生一個女兒,為了這個,她不惜日日求神參拜。

    可惜世上只有送子觀音而無送女觀音,不然她一定設法弄一尊來。

    第64章 老薑

    劉璋輾轉打聽得那日亭中衝突, 晚上臨睡時便問道:「蕭修儀和穆修容為難你,你怎麼也不告訴朕?」

    夏桐一怔,她都快忘了這兩條小雜魚,若非皇帝偶然提及, 她差點想不起來。

    不曉得皇帝是從哪兒聽到的, 可見信息傳遞失真是個普遍問題——到底誰為難誰呀?

    儘管那日哭著離去的是蕭婉婉和穆欣欣二人, 夏桐不介意扮一回可憐, 弱弱的道:「確有此事來著,只是妾想著陛下最近事忙,哪裡敢為此去打擾陛下?縱使委屈, 也只好默默忍著罷了……」

    劉璋聽她那口氣便知她沒有吃虧, 這才放心大半, 又伸手去撓她胳肢窩, 「朕就知道你是個小滑頭!」

    夏桐急忙閃躲,無奈一張床就這麼點大, 無論她如何躲避, 總歸逃不脫皇帝那兩條修長的鐵臂——他只需輕輕張開, 便能將她整個罩住。

    兩人鬧著鬧著,氣氛漸漸有了變化。

    夏桐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呼吸著從他身上傳來溫熱的空氣,感覺心臟跳動得比以往都厲害。

    她知道皇帝這是憋的很了——其實她也一樣, 聽說有些女人在孕期在格外「饑渴」,起先她還不信, 認為是哪個猥瑣男寫的渾話, 可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 夏桐才發現它是真正存在的。

    皇帝還能用手抒發一下, 她卻只能幹忍著。

    劉璋很明顯注意到她眼中的慾念, 喉嚨里略微乾渴,「不如,咱們今晚試一試?」

    聽顧明珠說,這個時候行房只要稍稍注意,基本是無礙的。

    夏桐雖然顧念孩子,可想到自己儲存了不少強身健體的靈泉水,就覺得試一試也無妨。

    她小小聲應道:「好。」

    結果皇帝卻翻了個身,自個平躺在床上,又讓夏桐坐著他大腿。

    夏桐被這個姿勢驚著了,雖說女上位在現代看來很普遍,可眼前是皇帝呀,當真有皇帝會甘願雌伏人身下麼?

    劉璋顯然也有點尷尬,微微別過頭道:「朕不想壓著你,怕孩子受傷,還是這樣安全。」

    既然是為了皇嗣,夏桐就能接受了,低低道:「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

    努力壓抑住語氣里的小興奮——能用這種姿勢跟皇帝做,不得不說是種挺新奇的體驗。

    甚至可以載入史冊——咳咳,注意尺度。

    本來以為會諸多掣肘,結果相處起來卻意外地融洽。夏桐平素謹小慎微慣了,床笫之間卻意外放得開,可能因為兩人都裸裎相對的緣故,一個光著身子的人,自然不再具備皇帝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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