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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8:52:57 作者: 稚日葵
    林嶼壓制住在揍他的想法,點開消息框,滿屏熊貓頭表情包,他拳頭都硬了。

    看來裴愷樂真的想死。

    很快,他又發來一個視頻,接著發來一排字:「嶼哥,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啊。」

    視頻封面是一個女生拖著椅子,側顏絕美,表情卻像個冷酷的殺手。他點開視頻,拍攝視角轉向正面,她舉著椅子毫不猶豫砸過來,那氣魄就像椅子能從屏幕中飛出來。

    看完宋幼宛的打架視頻,林嶼心裡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排斥感,視頻中的人真是他又白又軟的小兔子嗎?

    他心裡有一絲不安,他討厭這種不安的情緒變化,無法掌控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抽絲剝繭的離開他。

    不行,他絕不允許。

    他突然站起來,黑著臉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言不發的將裴愷樂從座位上拖出去。

    裴愷樂縮著頭,心裡害怕極了,嶼哥好像真的生氣了,不會將他打死吧。

    全班死一般的寂靜,望著林嶼氣勢逼人的背影,語文老師很快追出去,故作鎮定的厲聲道:「林嶼,你要幹什麼。」

    「逃課。」林嶼頭也不回的扔出一句話。

    語文老師鬆了一口氣,剛才林嶼的表情實在太嚇人了,說他要殺人她都相信。

    她調整好呼吸,給班主任蔣老師打了個電話匯報,又繼續回去上課,林嶼不是她管得了的。

    想像中的暴揍並沒有發生,裴愷樂表情茫然的跟在林嶼的身後,跟著跟著就到了七班附近。

    一路上,林嶼心中的戾氣橫生,他想將宋幼宛變成一隻沒有思想的木偶,這樣她就不會變,永遠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她。

    他站在走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聖潔的光線勾勒出少女姣好輪廓,秀髮泛著金光,美得恍若童話般的幻境,宛若神明降臨。

    他心中的戾氣逐漸消散,不忍破壞這一美好的畫面。

    下樓後,林嶼沉默了很久,將視頻刪除:「裴愷樂你給我說說,視頻哪來的。」

    裴愷樂像個鵪鶉一樣縮在後面,完全不敢惹林嶼,正憋得難受,聽見他的問話便滔滔不絕起來。

    「學校論壇,應該是七班的人上傳上去的,被打的人叫姚亥,聽說他還在教室里揚言要讓宋幼宛強制退學。」

    林嶼嗤笑:「他也配,他現在在哪裡?」

    「應該在醫務室,傷得挺嚴重。」裴愷樂點進帖子,看了下最新回復,「好像手掌骨折了。」

    他抬頭,發現林嶼已經走遠了:「誒,嶼哥你等等我啊。」

    他不由得在心裡給姚亥點了根蠟燭,希望他別被嶼哥打死。同時,他心裡還有點小興奮,不知道醫務室現在有多少人,他還沒在醫務室打過人呢。

    他小跑上前,活動了下手關節躍躍欲試。

    *

    姚亥雙手打著石膏,肩膀上敷著消腫的藥膏,頭上貼著止血貼,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聽班主任嘮叨。

    「姚同學,是誰打的你,我校堅決抵制一切校園暴力行為。」

    「沒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陳老師苦口婆心的勸道:「姚同學,你不必害怕,我希望你能勇敢說出來,學校一定會嚴厲處罰他為你討回公道。」

    他一臉憤恨的將臉轉到一邊:「陳老師,真的是我自己摔的,求你快回去上課吧。」

    男生和女生打架很丟人,特別是還沒打贏,那就更丟臉了。姚亥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他死也不會說出真相。

    他一定要找回場子,但絕不是通過告狀找回,他要靠自己,小學雞才會向老師告狀。

    「你好好休息,等會老師會通知你家長來接你回家。」陳老師沒想到姚亥會這麼固執,固執的背後肯定有一顆巨大毒瘤,迫使他不敢說出真相。

    他不想學生在學校里還擔驚受怕,決定親自去監控室查。

    陳老師走後,姚亥的耳朵終於清靜了,他躺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立馬翻身坐起來,他用手肘點開手機,在群里發語音:「陳老師在查是誰打的我,你們千萬不要給他說,我不想將事情搞大。」

    「臥槽,我已經把宋幼宛打你的視頻發在論壇里了。」

    「你沒有病吧,趕緊把視頻刪了,你是要搞死我啊。」姚亥一想到其他班的人也看見他被女生打了,他就想死,這是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滑鐵盧。

    發完語音,他自閉的拱進被子裡,等父母來接他。

    林嶼停住了腳步,他本來想將姚亥打一頓,沒想到......

    裴愷樂也愣住了,姚亥竟然這麼慫,被打得這麼慘竟然還幫施暴者打掩護,這是什麼操作。

    「嶼哥,我們還要上嗎?」

    「上個你個頭。」林嶼突然想起剛才在樓下遇見的那個人好像是七班班主任,他沒有往教學樓走,而走的是相反的方向,那邊是......

    「糟了,我們去監控室。」

    林嶼單手攀著圍欄,直接從二樓跳到一樓的草地上,抄近路往監控室跑。

    裴愷樂望著三四米的高度,咽了一下口水,還是老老實實的選擇了走樓梯。

    監控室離醫務室需要十分鐘,林嶼只用了兩三分鐘就到了,他一拳打碎中央電閘被鎖住的玻璃罩,四濺的碎玻璃劃破了他的拳頭。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面無表情的拉下電閘,迅速從另一個樓梯口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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