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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8:12 作者: 望煙
他凶了嗎?他只是把女兒吵醒了而已。莫三郎摸著鶯蘭的發,皺著眉頭道:「消停點兒吧,你坐月子都多少日子沒洗頭了?」
鶯蘭鬆開手,坐回炕上,悶聲不吭的端起粥碗,送去嘴邊吃著。
莫三郎趴到炕上,拿手指戳了戳鶯蘭的腿,「生氣了?」
鶯蘭直接將背轉給了莫三郎,每個女子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給心愛的人,可是坐月子真的沒辦法。
坐去鶯蘭的身後,莫三郎將人抱來自己的腿上。媳婦兒掙扎了下,還是被他勒緊了。「我錯了。」他說的很小聲。
鶯蘭心裡也軟了,她喜歡這個男人,只是她一直待著屋裡實在憋得慌。
「好好,就依你,叫藍提。」莫三郎搖晃著鶯蘭。「只是名字還是聽爹娘的意見,讓二哥來取,藍提用來做小名。」
鶯蘭噗嗤一聲笑了,「那是紅提。不過你的那幾個也挺好的,要不就按你的意見。」
天黑的早,莫振邦像往常一樣,從糧鋪回來。他每日都會牽著驢子,只是他現在不騎了,驢子也老了,平日只會讓它駝點兒糧食什麼的,每日牽著也只是習慣了。
張婆子哄著寧娘的小兒子在在炕上,寧娘在正間張羅著晚飯,沒了鶯蘭幫忙,她要忙活許多。
莫大郎從外面搓著手進來,頭上和身上落了一層石粉沫子,脫下外褂在門前甩了甩,才進去裡屋,叫了張婆子一聲,伸出大手將炕上爬著的小兒子抱了起來。
「明兒我要回趟張村。」張婆子對自己的男人道。「桃丫頭瘋瘋傻傻的時好時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不是說比上半年好多了嗎?」莫振邦道了聲,「回去看看吧,這一年多,他家也折騰的夠嗆。」
「現在是好些了,有時候靜靜地一句話不說。」張婆子想了想,「她始終是個女人,哪能留在張家一輩子?再說爹娘都會老的。」
莫振邦看著婆娘,「是你兄弟又來托你給月桃找人家了?」上次的事發生後,正兒八經的人家誰會要這樣的媳婦兒?再加上有時候瘋瘋癲癲的,這不是找了個麻煩回家嗎?
「我是這麼個意思,今兒三嫂子叫我過去,說是村頭的牛四央她尋門親事。」張婆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想找一戶正常人家是不行了,至於那牛四,曾是鳳英的男人,年紀又大,說不定能成。
「能成自然好,若是人家不願意呢?」莫振邦道,「月桃的病畢竟沒好,吃藥還得花銀子。」
「這些我知道。」張婆子接過話,「你也要看牛四他至今沒有孩子,月桃年紀小肯定能生。再說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好了。」
見婆娘已經打定主意,莫振邦也沒再說。張月桃畢竟受了一年多的罪,有些可憐,找個人照顧她倒也是件好事兒。
這時,寧娘開始往矮桌上端飯,小兒子一見她,揮動著小胳膊就要找她,嘴裡呀呀著。
「老二那邊來信了。」莫振邦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是年底會回來一趟,只是過年要留在謝家過了。」
「這麼遠,來回跑什麼?」張婆子心裡是高興地,嘴上卻永遠這樣,說著相反的話,「天冷了,凍壞孩子怎麼辦?」
「他還說,城裡的院子空著,叫咱們去那邊住。」莫振邦又道,嘴上掛著不易察覺的笑,他高興,自己的孩子個個都是好的。
「去那裡住著多不自在。」張婆子擺手,那裡的人她都不認識,在村里她可以隨便串門,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兒媳。當然她開口的時候一般會說:我家那不爭氣的誰誰!
「現在家裡這麼好,也不知道大鐘怎麼樣了?」莫振邦想起遠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聲嘆息,「也不知道寫封信回來。」
「他又不識字,怎麼寫信?」那個侄子就是個禍害,張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來禍害莫家。「對了,你等著給我捎塊料子回來,我想做件新衣裳。」
「不過年不過節的,做衣裳?」莫振邦問了聲。
「老二秋闈都過了,回到家裡當然要請客。」張婆子打算著,孩子這般長臉,自己哪能寒酸?「我一個堂堂舉人的娘當然要穿的好些。」
天越來越涼,農家的屋頂冒著炊煙,正間屋裡傳出一陣菜香。東廂屋的門關的緊緊地,灶前蹲著一個男人,拿著火棍在生火。
「咳咳!」莫恩升揉揉眼睛,他記得莫恩庭給過他一本書,講火的原理,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燒火是女人的事……
「三哥快來!」裡間的鶯蘭叫了聲,「榴槤又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文文,求收收。
《暴戾將軍的代嫁嬌妻(重生)》,By玉樓點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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