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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8:48 作者: 葉雪
「確實沒想到」,余厚元說:「不過會需要洗錢的公司都不會好到哪裡去,這個魏愛嬌一個跑娛記的竟然能跑出這樣的新聞,挺能幹的,這或許是對方都沒察覺到的吧,我認為接下來我們先不要報導這個消息,等我通知新加坡那邊的記者,到時候讓他們舉報這件事,抓他們個罪證確鑿,等新加坡那邊新聞出來我們再緊跟報導,把這家公司有參與大筆資金流入中國境內的事報導出來,到時候成為國際新聞,這邊的證監會才會深入調查」。
「好,就這麼決定」,向霧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到余厚元的意見,立即贊同,「對了,有關那家公司的所有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查了,今年這家公司在國內的股市除了海琰外,另外還有兩家上市公司,不過這兩家上市公司里都有一家鋒翼投資公司的身影參與,這家公司是在上海,我懷疑是孟家的人在背後操縱」。
「你想辦法去查查這家鋒翼投資公司的法人」,向霧說。
接下來兩天,向霧很少去公司,在家裡靜候佳音。
沒多久,新加坡那邊傳出來新聞,警察收到舉報在海關突襲物流公司的檢查時,在輪船最底下發現了三十個婦人和小孩,那邊警察進行了一星期的調查,查出那家運輸公司和海關一名高管相互勾結,收受賄賂。
……
翌日,有新的蔡易寫了一篇財經報導,報導上直擊這家運輸公司在今年八月份巨額資金流進海琰股市,在這之前,有許多股票群里有人故意散步海琰有利好消息,很多股民砸錢跟進,但在三日後,帳面上十億資金突然蒸發,股票連跌數日,股民損失慘重。
報導寫的不是很仔細,但是在金融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很多虧損的股民紛紛站出來頂貼。
第二天後,蔡易再次出來一篇報導,這次報導是對新加坡運輸公司資金正當化的質疑。
「這個蔡易文采倒是挺了得」,辛慕榕看了報導後讚不絕口,「他寫的看似委婉,但字裡行間都會引導讀者往洗黑錢這件事上走,很快大家就會懷疑海琰是否有參與這件事」。
「不過證監會到現在都沒調查」,向霧沮喪的說。
「裡面肯定有孟家的人」,辛慕榕放下手機,笑道:「這時候就要靠你們媒體推波助瀾了,不過我猜運輸公司出了這種事,孟家肯定也要著急了,看吧,他們會來先找你的」。
向霧點頭,也想過這件事,想著來的人可能是孟千灝,但萬萬沒想到先約他的是孟培御。
第420章 向霧,你現在是都不放心與我單獨出來了嗎?
「向霧,有時間一塊出來喝杯茶嗎」?孟培御問的溫潤懇切。
向霧差一點就答應,不過立即想起了辛慕榕說的話,她不是不相信他,不過不想讓辛慕榕擔心。
「現在……連陪我喝杯茶都不願意了嗎」?孟培御見她遲遲不說話,自嘲的輕笑了聲,「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請你」。
「好,什麼時候喝」?
「今天下班後吧,到時候我來接你」。
「不用,說地方吧,我開車過去,何況這時候你來接我也不大方便,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煩了」,向霧委婉的解釋。
孟培御說了一個茶樓的名字,怕她不知道地方,又說了具體地址。
結束通話後,向霧又打給辛慕榕,說起了這事,「下班後你來接我,我們一起去吧」。
「我不是說了他要是約你,不要跟他出去嗎」?辛慕榕有點沒好氣,她對這個孟培御總是這麼心軟。
「你只說不讓我跟他單獨出去啊」,向霧無辜又委屈,「我現在依舊把他當朋友,我沒法拒絕」。
辛慕榕無奈的自己輕呼了口氣,「下班我來找你」。
……
六點過後,辛慕榕接了她直接去往孟培御說的茶樓,到那時,天早就全黑了,樓下停著幾輛低調的小車,兩人步入包廂里,滿室茶香味,孟培御坐在紅木椅上,旁邊坐著寧錦,另一名穿著旗袍的女子正在沏茶。
看到這陣仗,向霧皺眉。
孟培御也擰起眉心,顯然沒想到她會把辛慕榕也帶過來,「向霧,你現在是都不放心與我單獨出來了嗎」?
他直接了當的開口。
向霧有點兒尷尬,倒是辛慕榕從容自若的拖開一條椅子讓她坐下,「如果不是晚上我有特別的要事,她晚上去哪兒我都會跟著,她現在懷孕了,不同往日,尤其是懷孕前三個月的時候更要小心」。
孟培御愣了愣,深黑的眉目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滋味,「原來你懷孕了,之前沒看出來」。
「頭三個月的時候一般都不怎麼顯懷」,寧錦忽然笑眯眯的插嘴。
向霧掃了她眼,淡淡道:「培御,你也沒說會帶別人來」。
「我畢竟是你親姑姑,算不得旁人」,寧錦立即回答。
向霧譏諷的笑了聲,「這會兒就不是旁人了,以前你可不是這麼教我的,我不過是你們寧家多餘的一粒啃米族」。
「向霧,不管我對你如何,也不管你父母對我如何,但你摸著良心問問,沒有我,有你的今天嗎」,寧錦和顏悅色的說道:「你恐怕連書都沒地方讀,我至少沒有讓你露宿街頭,更沒有讓你去住孤兒院,你看你們現在條件都好了,我呢,離婚了,女兒坐牢了,後半輩子我能有什麼指望,無非就是想靠著培御他爸爸過點舒服的日子」。
「可是你縱容你的女兒差點把我也弄進監獄裡去」,向霧早已經受夠了親情的人情冷暖,「過往的事我不想再翻出來了,你就說你這次來的目的」。
寧錦一下子住了口,只看向孟培御。
孟培御低頭給兩人倒了杯茶,斂著眸,看不清神色,只看到睫毛在眼帘下落了一層陰影,「向霧,我說過,今天是以朋友的立場來找你的,我沒有求過你什麼,我甚至都沒有想過這輩子會這樣來求你,我就想問問你,拜託你,這件事情能不能這樣過去了,現在外面所有的新聞都是從你們有新流出來的,輿、論的力量有時候很恐怖」。
「那你知道你們孟家做了什麼事嗎」?想起直勾勾的盯著他。
「向霧,你是個記者出身,你身上可能隨時帶了錄音筆,不過我相信你,此刻你是尊重我的」,孟培御終於抬起頭,烏黑的瞳孔里閃爍著苦澀,「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們就像綁在一條穿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不能拋棄他們,我哥對你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心裡不好受,怎樣才能讓你舒服,我讓我哥過來親自向你道歉好嗎,當初他打了你多少巴掌,你還他多少掌,你不甘心,還不痛快,想讓他坐牢,行,我幫你,但你能不能放過整個孟家,放過我年邁的父親,他畢竟六十多歲了,身體不見得多健朗,還有海琰,那麼多的員工,那麼多的工廠,一旦海琰出事,多少人會因此事業,他們也有家,有孩子,有父母需要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