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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44:32 作者: 歐果
最後,我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的變成了一片的歇斯底里,我說道,「傅司其,你從來都不知道,你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你會這樣做,不過是因為你鐵了心認為我就是喜歡你,鐵了心會和你在一起,對嗎?!」
我知道他這樣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那是我給他的權利。
因為如果我可以不愛他的話,如果我從他的第一次傷害的時候就直接跟他說了再見,這樣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我是那樣的固執,也是這樣的愚蠢。
我以為,會好起來的,當心疼到最極致的地方的時候,就可以不痛了不是嗎?
我以為,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以為。
傅司其的車子開得飛快,好幾次的時候,我都覺得可能下一刻就要和迎面而來的車子直接裝上,但是他都轉了過去。
路上傳來不少的咒罵聲。
我說道,「下車!我要下車傅司其!」
傅司其沒有理會我的話,車門被他鎖住了,我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正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傅司其的手伸了過來,將我的手機拿了過去,扔出車窗外。
他說道,「是,後面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可能就會被人直接弄死了你知道嗎?那是什麼你知道嗎?那是黑社會!」
「保護我?」我突然就笑了出來,說道,「傅司其,我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你了,這一次,不,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糾葛,我們離婚!」
「吱」的一聲,是傅司其直接踩了剎車,我沒有綁安全帶,那速度差點將我的整個人甩了出去。
他轉過頭來看我,「常小雨,我之前說過的吧?」
「你要是再敢走的話,我就將你身邊的人全部弄死了,你想要陸承揚和貝瑤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是嗎?」
「可以,那我也去死好了!」
話說完,我用力的拉扯之著車門,傅司其將我的整個人拉了過去,接著,他低頭就開始吻我。
我不斷的掙扎著,身上原本就被我撕扯的差不多的衣服被他直接撕裂開,他不斷的吻著我,不管我將他的嘴唇都咬破了,也不管我臉上橫流的淚水。
「傅司其,你放開我!你這樣算什麼?我為什麼要喜歡上你啊!你知道那段時間裡面,我是怎麼撐過來的嗎?我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要死了一樣,是貝瑤和陸承揚在我的身邊,就因為那段時間,所以如果你要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同意!」
「所以你承認了是嗎?你愛上陸承揚了。」傅司其嘶啞的聲音傳來。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想法,說道,「對,我是愛上他了,他比你要好那麼多,他從來都不會讓我哭,他會用很多的辦法來逗我開心,他還會哄著傅念睡覺,你呢?你除了給我滿身的傷痕,你還給了我什麼?!」
我的眼淚不斷的掉了下來,嘴唇已經流出血來了,身體更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
以前的時候,只要他給我一點的溫柔,我就可以將傷口上面的鮮血擦乾淨,然後繼續義無反顧的往前面走,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這樣反反覆覆了很多次之後,身上的所有的傷口,都已經潰爛流膿了,無法修補了。
沒有辦法了。
傅司其的眼睛看著我,他的手指在輕輕的顫抖著,想要幫我將眼淚擦乾淨,他說道,「對不起……」
這是最不值錢的三個字。
我一把將他的手抽開,說道,「不要了,傅司其,可能我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我們的性格真的不合適,你從來都不是我應該擁有的人,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傅司其慢慢的從我的身上下來,我就在座位上面不斷地哭著,直到後面,我的聲音都已經是嘶啞的一片。
「我們回家吧。」
傅司其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說話,傅司其這才開車到了家裡面。
我的眼睛看著面前的房子,那樣的熟悉,我的生命一半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但是現在,我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就好像是要讓我窒息一樣的難受。
我上樓,隨便收拾了兩件衣服之後就去抱床上的傅念。
「你想要做什麼?」傅司其的聲音傳來,我沒有回答,抱著傅念就想要走的時候,傅司其一把將我拉住,接著,他伸手將傅念搶了過去。
傅念突然就醒了過來,我大聲的說道,「你把孩子還給我!」
傅司其沒說話,他抱著傅念直接走了出去,接著,他將房門關上。
我預知到了他要做什麼,剛剛衝上前的時候,門卻怎麼也拉不開了。
「傅司其,你給我開門!」
傅念的哭聲從外面傳來,「媽媽!媽媽!」
傅念的聲音漸漸遠去,我想傅司其應該是帶著她去了別的房間,我只能拼命的砸門,「傅司其!你給我開門!」
傅司其沒有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我砸了多長時間的門,直到後面我累了,倒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
傅司其好像進來了,他將我抱在床上,收拾了一下房間,又將門重新鎖上。
之前,他也曾經這樣關了我一段的時間,但是我不知道這一次,他又要管我多久。
第二天的時候,我聽見了傅念的聲音,她不斷的叫著媽媽,但是聲音卻被迫的,一點點的遠去了。
我哭的眼淚都已經掉不出來了。
我走到窗邊,衡量了一下從窗口跳到下面的距離,最後,我還是沒敢跳下去。
我就是一個膽小鬼。
我怕死。
很怕。
傅司其進來了,他手上的是我一天的糧食。
我說道,「你要關我多長的時間?」
傅司其沒說話,我說道,「傅司其,你知道我在這裡面,其實可以自殺的你知道嗎?」
可能是我的這句話奏效了,傅司其當天就帶了個人過來,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我的活動範圍依舊只有這個房間,但是一舉一動,都需要在她的眼睛下面。
我跟她要手機,她說自己的手機也被傅司其帶走了。
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我沒有任何可以通訊的東西。
我感覺到了絕望。
那天中午,我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卻聽見有什麼敲打著窗口的聲音,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那小姑娘已經在那裡睡著了。
我慢慢的起來,走到床邊的時候,卻看見陸承揚正站在窗口下面,他的手上原本正拿著石頭,還準備砸的時候,就看見了我。
我將窗口打開。
「你還好嗎?」陸承揚說道。
他是從牆上翻過來的,手臂上面都還有一塊破皮。
我不知道應該要在怎麼回答,陸承揚看了看我,說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