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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9:11 作者: 寒梅墨香
「幸好住得近,也不用想兒子,這麼近,你們倆把我們老兩口也照顧了,你們有孩子了我還可以幫忙帶。」
楊大嬸一再感嘆,崔勛壞笑,其實這都是他的安排設計的,從一開始,他給小結巴挑選房子,他就這麼打算的,小結巴他勢在必得,必得拿下。房子也不能隨便的換啊,說不要就不要啊,那隻好長遠打算。看,打算的好吧。
「結婚是大事兒,我去找老黃曆看看,挑個好日子。」
「我出院那天就可以結婚。三五天的就可以。」
「不行。」
小結巴搖頭。
「彪哥沒出來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都在那裡,不能,不管彪哥。要等他出來之後。」
崔勛跳腳罵人,你大爺的姓石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他媽的,你陷害人,把邢彪送到監獄不說,完了還找人 暗殺小結巴,這個仇結大了。你給老子等著。
崔勛第三天就出院,律師樓的事情都交給別人了,他開始幫忙蘇墨,跟著蘇墨一起尋找證據,查找資科,儘快的把邢彪弄出來。
不單單是為了蘇墨緩解壓力,還為了他跟小結巴的婚事。邢彪出來,他們才能結婚。這是小結巴的堅持。
邢彪是撈出來了,不負眾望。
丈母娘跟自己老媽一起找的大師,算出來的結婚時間,一竿子支到年後去了。
得,反正快過年了,年後就年後吧,正好趁這段時間,裝修,重新改造,他搬到小結巴的房間,這也讓他高興壞了。
就一樣不夠好,那就是小結巴在家裡不跟他磕炮。
小孩太害羞,他覺得隔壁住著爹媽,他放不開。小孩咬著嘴唇一臉委屈的,他也捨不得。不停地催著施工單位,趕緊地吧,老子這著急結婚呢。但是裝修隊說,先生,你這是重新裝修啊。所有的東西都要取出來重新來,你還要打通了浴室安裝透明玻璃,這是個很大的工程啊。你看……
崔勛嘆息著,什麼時候才到結婚那天啊。他摟著自己的小孩,不能磕炮,還在合法的情況下,這對他是一種折磨啊。
搞得他每次忍不住了,就跟邢彪借人。你媳婦兒今天沒上班吧,那我忙不過來,你把小結巴借給我。
邢彪那就同意了唄,反正給他做過助理,對吧,借過去列印文件什麼的也可以啊。
誰知道啊,崔勛看見小結巴就發瘋,上去連吻帶咬,門一關掛上不許打擾的牌子,就在小隔間裡折騰小孩。
這下好了,律師樓徹底亂套了。
蘇律師身為副總,沒來上班,大小會議都推給老闆崔勛。崔勛這裡忙著親熱,沒時間參加,一個當家的人都沒有了。沒辦法,只好給蘇律師打電話,蘇律師趕來上班。
借人借到第三次,邢彪跟崔勛翻臉了。你大爺的滾犢子,你這是欺負我媳婦兒啊。
崔勛沒招了,只能一天三次地催建築工人,他也痛恨自己,幹嘛非要徹底換了啊,他就是想給小結巴一個舒服喜歡的環境,那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吧。
好在,年前裝修完了,從眾多好日子裡挑選了最近的一個日子,崔勛叉著腰,在自己的新房子內大笑。
「老子終於可以結婚啦!」
第一章文哥,你戴綠帽子了
東城文哥很早就認識九指兒,十年前就認識,不過是一個偷摸的小偷,如果不是他跟著邢彪,都不拿眼睛夾他。成不了大事兒,小偷而巳。
九指兒手法很嫻熟,他從小就沒媽,他爸娶了後媽,就把他擠兌出來了,從小就吃不飽,那麼點的孩子能幹什麼,當過童工,也被人打過,他也掏過垃圾桶翻找吃的。然後他就走上了小偷這條路。偷個錢包就讓他吃幾天飽飯,沒錢了再去偷。
就這麼在被打,被抓,夾fèng里生存下來,頑強得跟一根雜糙一樣活了下來。
要說監獄裡最看不起的有兩種犯人,一種,強姦犯,馬勒戈壁的,一百塊找小姐保證你干到慡,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招你惹你了,幹嘛強迫婦女啊,這種人一進監獄,就會受到獄警、犯人的鄙視,還會被打。讓你媽的犯罪不會光明點,打的就是你這種管不住幾吧的混蛋癟犢子玩意兒。
第二種,就是小偷,稍微好一些,但是也會受到排斥,小偷小摸成不了大事兒。自己沒手沒腳啊,不會幹點正經的營生?
九指兒其實有十根手指頭,他進監獄的時候,手指頭是全的。可他進監狀的第一晚,就讓人把他小手指頭掰斷了。這就是監獄的黑幕,犯人毆打犯人,進去先脫一層皮。
九指兒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條把手指頭裹起來了。可惜,傷得太嚴重了,沒得到治療,到最後手腕都跟著一起腫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等獄警發現的時候,是他高燒暈到。那時候,距離他的小手指被掰斷,已經七八天了。
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他裹得還很緊,小手指不得不切了。
他出院之後,回到監獄,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兒四瘸子小結巴他們都在一個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裡知道九指兒的事兒了,對他挺照顧的。
問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個前提,不能再偷摸。
九指兒說,只要我能賺到錢,誰還做小偷啊。
這就跟了邢彪,牢房暴動,他們幾個人打一群,結下的生死情誼。
九指兒一直在保全公司、夜總會來回的晃,哪裡需要幫手,他就去哪裡。打聽點什麼消息,還需要他,他常年在街頭混,有不少線人。
他打架不如白樺,學歷不如小結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誰知道,彪哥跟蘇律師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爺的場子。
九指兒苦了臉,他真的不會管理啊。
彪哥說,文哥的場子就在你附近,那地頭我們平分了,雖然我不去,但是有事兒你可以找他幫忙。
省得他閒散地逛來逛去,終於有個營生了。邢彪明說,我給你一個營業額,你完成了,上交,多出來的營業額我都給你。每人都要有份家業,你這些年閒閒散散地存了幾毛錢?別等到時候需要錢了,你沒有。買房置地,你也該有個自己的家。
九指兒知道這也是邢彪的苦心,沒辦法,他為了自己,為了彪哥,怎麼都要把這一攤撐起來啊。
文哥跟邢彪平起平坐,按著道上的規矩來說,文哥是有身份地位的,他是邢彪的手下,他到了那裡,還是要去拜門的。
邢彪提前跟文哥打過招呼,九指兒過去了,照應著點。
文哥滿口答應。所以,九指兒帶著禮物來拜門的時候,文哥特別大方的把他迎了進去。
文哥開了賭場,就在九指兒管理的酒店對面,隔著一條馬路。
一進去,嘩啦嘩啦的打麻將,還有玩梭哈,賭撲克的人好多。
九指兒皺了一下眉頭,上樓了。文哥懷裡摟著一個美女。正在打牌,打麻將呢。
「對門開店,會互相照顧的。你想過來玩幾把,輸了算我的,贏了你帶走。只要你有事兒開口,我絕對二話不說。」
九指兒笑著。
「多謝文哥。」
「玩幾把不?」
九指兒看了一眼,文哥身邊的女人在文哥懷裡膩味著。
「媽的,今天手氣不怎麼樣。」
文哥罵了一聲,九指兒突然笑了。
「好久沒打牌了,我試試看。」
「你來,你幫我打幾圈,這些籌碼都給你。我去撒泡尿。」
文哥捏著女人的臉吧唧親了一口,九指兒坐在文哥的位置上,他面前有將近百萬的籌碼,那個女人柔若無骨地靠在九指兒的肩頭。
九指兒吧,長的沒有那麼高那麼壯,不笑的時候,挺普通的人,瘦瘦的,經常帶著一頂棒球帽,還是娃娃臉,顯得人很小。一笑了,用白樺的話說,這小子笑容乾淨,讓人忍不住跟他一起笑。特別有親和力。
沒看見他跟那個女人男人走得很近,閒閒散散地過日子。
所以這個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看都沒看,繼續打牌。
其實,文哥這把牌不太好,三家似乎都在等著他點炮,還是一炮三響那種。
「我幫你抓張,九哥。」
女人吐氣如蘭,伸手去抓牌,九指兒盯著她的手腕看了一眼。這女人手腕上叮叮噹噹的帶了不少的鐲子。
「哎喲,是個沒用的麼雞。」
女人把手收回來,嘴一撇,就要把這個麼雞打出去。
九指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巧了,文哥提著褲子回來。
「這張牌我有用。」
扳著女人的手腕把這張牌抓過來,捏著女人的手腕不放,湊近了,對她笑著。
「美女手夠快的,眼皮底下,你的老千出的好快。」
女人臉色一白,起身就要走。
「胡說八道!」
九指兒也不知道怎麼動的手,快速地就在這女人身上抓出好幾個麻將牌,啪的住桌子上一甩。
「剛才抓的明明是九條,怎麼在你手裡一轉就成麼雞了?跟老子比手快,你他媽的還嫩點。說,跟誰聯手欺詐文哥的錢!」
九指兒一個大嘴巴子把這女人打翻在地。
文哥眼球都立起來了。
「關門!一個也不許跑了!」
牌桌上的三個人都嚇得不出聲,有一個臉都白了。
文哥一把揪起女人的頭髮。
「我說我今天怎麼這麼手臭,五百萬輸得就剩不到一百萬了。媽個逼的你在這設計陷害我呢,臭婊子,老子的錢是那麼好坑的?」
「說,跟誰設的局,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他媽的坑我啊。不說請楚了。老子找人把你輪了!」
「輪了?輪了他還慡了呢。直接送到泰國去當雞不是更好?」
九指兒閒閒地坐在一邊。
「幸好我兄弟看出來了。給我打!」
女人嚇得都快尿了,一把抱住文哥的大腿。
「文哥,我就是貪財了,我沒想陷害你啊,我跟你好幾個月了,我真的沒想陷害你。」
眼睛斜看著了那個贏錢最多的。
「文哥,估計你被人帶了綠帽子了。」
九指兒都看在眼裡,這些年他察言觀色的可把人都研究得透了,這一眼,他就聞到不一樣的味道了。
果然,贏錢最多的那個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跑。
設局坑害文哥,給文哥戴綠帽子,這兩樣加在一起,沒他的好兒。
文哥一個大嘴巴抽在這女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