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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9:11 作者: 寒梅墨香
「他是谷陽的未婚夫,已經訂婚,我們雙方都承隊的。」
「從哪跳出來的野小子,他有什麼資格站在這?」
「谷陽未婚夫的身份不夠的話,谷家的合作夥伴夠分量嗎?他是雙方合作的代表,說還敢有什麼意見?」
邢彪站在白樺身邊。那些個派過來的保鏢圍著他們站立。膀大腰圓一身匪氣,兇巴巴的看著他們,手指頭嘎巴嘎巴地響,誰敢說別的?
「這裡就是我們護的地盤,不想走的我們可以請他離開。」
邢彪一揮手,這些保膘往上沖,一手一個,跟拎著小雞子一樣,往醫院門口丟。
很快就請理了多餘的人。
白樺感激的看著邢彪,邢彪揮揮手。
「打官司我不行,那是我媳婦兒的本事。你有什麼法律上的事兒問他。安全我負責了。」
還真的需要蘇墨,董事會的話,蘇墨也能幫個忙。
連夜,蘇墨跟白樺還有谷陽的父女谷陽的四叔開了一個會議。
邢彪已經帶人去抓幕後指使者了,連夜抄家,一個也不讓他跑了。
谷陽進了加護病房,白樺討厭西裝,可這次不得不穿上西裝打領帶,去開董事會。
門口站著他的兄弟,蘇墨陪在他身邊,他手上還有谷陽的委託書,一坐下,谷家的人就炸開了鍋。
如果谷陽癱瘓了,或者谷陽失去指揮能力,這個大權給誰,現在股價波動很大,如何穩定股價。內部如何重改,就算是谷陽身體康復了,住院期間的事情誰管理?是否要推選一個代理總裁。人選有嗎?誰家的有這個能力?
白樺抵著眼睛一聲不吭,現場吵得和菜市場一樣,原本一致對外,排斥白樺,可到最後引發內部戰爭,都說自己一系的小輩有能力,這是要趁機奪權了。
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都快大打出手了。
白樺咳嗽一聲。
「現任總載是谷陽,谷陽巳經委託我來代理這個職位,所以,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家出人。我是代理總裁,四叔是特別助理,如果谷陽失去指揮能力,那也要等他從重症室出來,醫生宣布他成為植物人,或者是腦死亡才能決定是否是去這個能力,他一天不死,他一天就是當家人。」
白樺抬起眼睛看著他們。
「昨晚,幕後指使這已經被抓到,警察已經介入這次車禍,隨後所有人都會接受調查,已經有證據牽連進這個案子的,都不會放過。我勸各位,還是不要在計劃怎麼謀取財產,而是想著怎麼自保比較好。那些曾經出言不遜,私下裡說谷陽死了這類話的人,都會被帶走。」
「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
蘇墨揚了揚手裡的材料。
「他有谷先生的親手委託書,手章,根據法律規定,他有足夠的決策權。」
「工作一切照舊,但走,我要開始核查帳目,在座每一位的帳目,公司的帳目,都要如實交代。不要讓我發現貪污的,勾結搭夥,小心了,我是黑道出身,我沒多少文明手段。背地裡給我下刀子的,那就小心點他是否還有命活著。」
「不相干的,馬上走,我算你三個月的工作作為遣散費,把你們的嘴都給我閉上,不該說的不要亂說,擾亂軍心鼓動是非,都給我滾蛋。股價波動我會想辦法安撫。你們誰手裡的股票不想要,我高價收購。」
「這段時間內,不好好工作的,消極怠工的,散播謠言的,滾蛋!散會!」
做生意他不太會。但是威逼利誘他會,公司有四叔,他把一些很急的文件帶去醫院。谷陽住了兩天加護病房,轉入普通病房,謝天謝地,他沒事。只是要躺個把個月的了。
蘇墨跟小結巴開始幫他查帳,有人跑到他門口大鬧,白樺忍無可忍一腳踹出去,粗魯野蠻。一身匪氣,但是鎮住了那些還想鬧得。
谷陽的姑母跑去谷陽父母那裡去鬧,說白樺打了他的兒子,不依不饒,撒潑打滾,白樺得到消息,直接去祖宅,一個大嘴巴給他扇臉上,指著大門,滾!
再也不敢有人興風作浪了,也不敢亂嚼舌頭了,嚼舌頭的讓白樺聽見,大嘴巴子直接就扇上來。按著脖子踹出去。
四叔主持公司事務,只要查帳查出點東西,白樺直接就叫警察。強硬的作風,還真的就鎮住了。
等谷陽可以簽宇了,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谷陽就在病房上也趁機再一次改革,所有貪污的,只要查處一點,或者消極怠工的,全部換掉,他畫名宇,白樺執行,把谷陽圈定的人踹出公司。
因禍得輻,谷陽肅殺不少對搞他的人,捉拔一批他的人。再一次換血。
白樺白天在公司,晚上就來陪谷陽,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話,難得的,他們之間也有不吵溫情的時候。白樺也不在挑釁他,谷陽也話多了一些,頭挨著頭的睡在一塊。白樺不止一次的感謝所有神靈,他的愛人平安無事。
「回去休息吧,你看你這段時間。瘦了好多。」
「那你就趕緊好起來,你們樓下餐廳的飯太難吃了,怎麼大部分都是西餐。」
「行,回頭我就換,讓他們做中餐。」
「還是喜歡你做的飯。哎,你肋骨還疼嗎?」
「頭疼。」
已經拆了藥線,頭髮被剃了,這些天來,頭髮長出來一些,可那道傷疤特別的清晰,順著額頭往上,彎彎曲曲的有十厘米那麼長,當時還有玻璃岔子,鮮血嘩嘩的。
白樺坐在他身邊。把他的頭輕輕抬起來放在他的腿上。給他按著太陽穴。
「醫生說,你頭部受傷,這段時間不能一直用腦,不然會烙下病根,偏頭痛啥的。你平時別想太多了,看看電視聽聽歌,公司有我跟四叔呢,你就當休假了。」
「等我好了,我把手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就去度假。」
「也成。不過你還要住多久啊。」
「在一個月吧。公司還要麻煩你多管一個月。」
「這沒啥,你好了就成。他們也不敢扎刺了。都讓我收拾怕了。」
基本上都躲著他走,就怕被他叫到辦公室。白樺有一種當老大的牛逼感覺,牛逼哄哄的。
「我有一個很優秀的愛人。」
谷陽笑著,捏捏他的手。
「幫我保住家業,照顧我的身體,我們兩個應該結婚。爸媽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夫,那,未婚夫,你什麼時候把我扶正,做了你的先生?」
白樺嘿嘿的笑,打馬虎眼。
「哎,你不是頭疼嗎?閉眼,休息。」
「白樺。」
谷陽身手勾住他的脖子,白樺不敢推開他,谷陽的肋骨受傷挺嚴重的,隨著他的動作低下頭。
嘴對嘴的親了一下。
「我愛你。我認定你是我一生的伴侶。」
白樺又啄了他一口。
「謝謝你當時把我推下車,不然,躺在這的是我。」
「我能給你幸輻,那我什麼都給你。如果我帶給你危險,那我就把你推開。因為我愛你,我要你得到最好的一切。」
白樺把他抱住,額頭抵著額頭。恩,我愛你,所以,為你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飴。
谷陽快速康復,這裡大部分都是白樺的功勞,谷陽車禍一次,把那些叫囂的想奪權的人肅清的七七八八,也是白樺的功勞。查出更多一部分人的腐敗,還是白樺的功勞。
谷陽出院,白樺伸個懶腰,艾瑪,終於不用再裝老闆了。恢復他打手的身份,還是跟兄弟們在一起抽菸喝酒打屁最舒坦。谷陽跟邢彪也結成莫逆之交,只是生意場上還是寸步不讓,私下裡交情很好。
再次過年,白樺沒有回老家,谷陽帶他去了租宅,以當家人伴侶的身份,出現在谷氏一族。除夕夜,他跟谷陽站在陽台看煙花。
一年又一年,別人家的兒子都會打醬油買醋了,他們倆還是沒有結婚證呢。
不過,謝謝你一年一年的一直陪在我身邊。
今年害得你擔心了,一直出入警察局,被關起來,被保釋,在被關,跟著我都緊張地急白了頭髮吧。
主動靠在他的肩膀。
「谷陽。」
「恩。」
「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包容我。」
谷陽淺笑出來,把他樓在懷裡。
「任性,不聽話,倔強,認死理,好多缺點,可是我就是喜歡。總怕委屈你了,總擔心你自卑了,不敢強迫你,只能委屈自己。別說謝謝,我對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愛你啊,我愛你就是要你高興。」
特別簡單其實,愛情就那麼回事兒,因為愛你,所以就想讓你開心。因為,你笑了,我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其實,其實我也愛你的。」
他的愛,寬厚,又博大,包容。
「我知道。都知道。」
你也愛我,所以我愛你,愛的很有樂趣。
「那,今年,我可以希望你能答應我的求婚嗎?」
白樺沒說話,往他懷裡扎。哼哼唧唧的。
「行了行了,別撒嬌了,我懂。隨你。隨你好不好。」
能有什麼辦法,捨不得委屈他,那隻好讓自己吃點虧唄。
「明天媽媽會帶著你參加家族聚會,別擔心,媽媽會照顧你的。不隊識的你也不用搭理,不知道說什麼,你就冷著臉,當家主事的人,未來的少夫人,架子要端得十足。」
「不去,蘇律師病了,我要去看看他。」
「聽話。」
「你也陪我去,蘇律師的父母也在他們家呢,我們去拜年。」
所謂聽話,就是谷陽聽了白樺的話。
在邢彪跟蘇墨的家裡,他有所感悟,其實,感情不能是單方面的,婚姻也是,他們表面上很好,可是,谷陽一直都在求婚,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呵護他,他也不能太苛刻了。
蘇律師說,他處處照顧我,我能為他做的很少。不就是撒嬌嗎?這點要求還滿足不了他嗎?兩口子在一起,不就是互相照顧的。
那個孩子蹦跳的畫面,兩口子依靠在一起看著電視,父母也在一邊。這個畫面衝擊著他。
是啊,還有什麼好堅持的,谷陽處處謙讓,推卻,那麼一個強勢的人,憋屈著自己也不會捆綁他去結婚。嘴上說著,別讓我捆起你來啊,可到時候,可憐巴巴的喊一聲谷陽,他就嘆息了,無可奈何了。他就一次次次利用他的心軟。
事情到這個份上了,幹嘛一直為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