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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9:11 作者: 寒梅墨香
「哎,媳婦兒,你是想親自做律師,把那個老東西送到槍口下邊?」
「哼,他做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我不能輕易饒了他。勝者為王,這一戰,我們贏了,那就別怪咱們刷點陰謀詭計,好好報復回來。」
「成,咋們兩口子分頭行動,你來光明正大的,我這邊囑咐他們下手狠點。」
兩口子合夥整一個,那不是玩一樣啊。
蘇墨把帳目推到一邊去,他記得當時記了不少石爺的罪行,這下可派上用場了,研究到十二點多,邢彪也不覺得這些法律書藉他看著頭疼了,蘇墨 研究罪名,他就在一邊幫著找條例,根據幾條幾款,情節嚴重的怎麼判罰。
蘇墨覺得邢彪完全勝任助理,那麼多刑法也不是白抄的,關鍵時候用上了吧。
隨口就能背的出來。很快一份材料就準備好。
第二天,蘇墨帶著這份材料就去了檢察院,蘇墨跟檢察院打過不少交道,也從檢察院手裡搶過人,蘇墨名頭響亮,金牌律師,在庭上把小檢察官噎 的說不出話,幸好交手機會不多,但大多數人都知道他。
蘇墨直接找上了檢察院的檢察長。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最近不是有一個法律援助的活動嗎?我們律師樓也想進一些綿薄之力,所以,我就來幫個忙,聽說最近要審判黑道老大石爺 的案子,我想跟著檢察官一起參與這個案子,就算我不能做這個案子的律 師,但是我可以幫忙找一些材料啊,做個助理律師什麼的。不知道,檢察 長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毛遂自薦。」
蘇墨很真誠,完全就是一個正直律師的形象。
「我已經把手裡的案子都推給別人了,就想專門幫忙,我不會收一份律師費的,掃黑除惡,人人有責,還社會一片安定。這種敗類,不除不已平民 憤。」
這可是蘇墨,律師費都是按著小時計算的。他打官司可以說是十戰九勝。
檢察長沒有什麼理由不接受。
馬上站起來拉著蘇墨的手,一臉的感謝。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聽說這次,對方出動了五個人的律師團,我們本來也想出動多個檢察官的,但是案子太多了,人手不夠啊,檢察院是個清 水衙門,說是國家公務員,但是待遇不太好,現在的年輕人都踏實不下來,正好蘇律師來幫忙,那可算解決我們一個大問題了。我馬上讓負責這個 案子的檢察官來,你們商量去吧。」
蘇墨微笑著,掩藏自己心裡的高興,哼哼,只要讓他插手這個案子,那,石爺的死期也就到了。
檢察官小楊二十幾歲,看見蘇墨那都快尖叫了。
「蘇律師,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是你的學弟,我上學那時候,經常聽到老師提起你,我也看過你的畢業論文,跟你合作我太高興了。」
法學系也就那麼大,就說了,律師圈其實很小,是教授也有可能是庭上的法官,法官們是同學師兄弟,律師們就是同門師兄,繞來繞去,幾乎都能 攀得上關係。蘇墨都遇上過,跟他大學同學在一個庭上打官司的時候。
「我是你的助手,這幾天還要需要你多照顧。」
「不不不,我做你的助手,學長,我跟你沒法比,我才工作兩年,讓我跟五個人的律師團唇槍舌戰,那我是找死呢,我上廳緊張,我做你的助手, 你負責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我要多跟你學習。」
蘇墨挑了一下眉頭,這也可以啊,他以為他只要準備材料,適時地提醒,挑重點重大的罪名猛烈攻擊,石爺就出不來了,沒想到送給他這麼個機會,真的是親手把那老犢子送到槍口下去。
蘇墨特意請小楊吃飯,他把九指兒找來的密帳,U盤拿出來在研究,寫起訴資料,小楊看著蘇墨這幾天準備好的資料都有些眼暈,他們兩個人抱著,都有些吃力呢。
在檢察院裡加班,邢彪還拍著胸脯說,你加班吧,孩子我看著,太晚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邢彪對蘇墨加班表示支持。
那邊他也沒有手軟,石爺沒有被審判呢,還在看守所里,讓手下故意犯了點打架鬥毆的事情進去,跟石爺關在一個屋裡,半夜把那老犢子的胳膊給 扭脫向了,下巴也給他摘了,疼得他喊不能喊,胳膊扭曲著,疼了一晚上,天亮再給他按上。
把他的飯扣倒馬桶里去,再次上一泡尿,吃啊,窩窩頭還在上面飄著呢,吃啊。
麻痹的,出來混都要還吧,也是這老犢子要償還簽下的孽的時候了。
牆側眾人推,蘇墨說要找證人指正姓石的,邢彪馬上就讓九指兒解決這事兒,九指兒二話不說就把他管理的酒店的經理給提來了,那些手下一個個 的也都交了口供,姓石的作惡多端,用毒品控制小姐賣銀,這一條就夠他 判死刑的。
蘇墨也間接打聽到是哪家律師樓給姓石的出面做辯護律師,讓崔勛去找哪家律師樓的老闆吃個飯什麼的透露點消息,說這個案子他接管了,那邊律 師樓的老闆臉都青了。
開庭的日子,座無虛席,邢彪早來了,他又缺心眼的舉著一捧玫瑰花,這是為了蘇墨勝利準備的。
蘇墨跟著檢察院的人一進來,邢彪站起來就揮舞著玫瑰大喊。
「蘇墨,蘇墨!蘇墨我愛你,蘇墨加油!」
不少人側目,他們沒有來錯地方吧,這不是什麼選秀節目的現場吧,就連律師都有腦殘粉了?
看他那個熱情勁兒,比粉絲看見偶像還要瘋狂。
蘇墨白了他一眼,靠,玫瑰花瓣都掉下來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就說了要報復嘛
白樺他們裝作不認識邢彪,別看彪哥有時候英明神武,純黑道大哥級人物,發傻犯二的時候慘不忍睹。
哎,精明的蘇律師,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二了吧唧傻乎乎的男人啊。他們怎麼就跟著這個男人,一混混了這麼多年,還都死心塌地的呢。
這是個未解之謎啊。
「學長,怪不得你是老師教授們誇獎的對象,我工作這兩年,都沒看見過粉絲,你看那個人,對狂熱啊。」
蘇墨把所有資料放下,揉揉胳膊,還挺沉的。
「那是我的先生。」
小楊差點嚇得沒坐穩。
「先,先生?」
「是的,結婚四五年,兒子都快四歲了。我每次開庭,他要有時間都會來看,也會這麼腦殘的舉著玫瑰花。」
聽他這麼說像是很無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
傻爺們,傻得那麼可愛。
小楊看看蘇墨,看看那搖著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乾笑幾聲。
姓石的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兒子,也坐在看台上,邢彪換了幾個位置,換到他身邊,一拍他肩膀,把他嚇得一哆嗦。
「哎,小子,我們打個賭唄。」
「賭,賭什麼?」
看見邢彪他就害怕,還忘不了邢彪拎著他的脖領子去威脅的畫面呢。
「我們賭你爸的審判結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財產還給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裡的房子,錢,都給我。」
「我,我不賭,我…」
「年輕人這麼沒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賭一把。」
邢彪相信蘇墨,絕對能把姓石的送到槍口下,但是,似乎這個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裡有錢,就往外撈他爸,他往後要是想搶回地盤呢。那就 把他手裡的錢轉個圈的弄到手啊。
兒子脖子上那兩道淺淺的傷疤,他看一會就心疼一會,這父債子償,情債肉償,老犢子死了,小犢子也不能太逍遙了啊。
「我給我爸找律師,撈他,也算進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結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來這裡了。」
看了邢彪一眼。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絕對不會跟你作對。」
邢彪摸摸鼻子,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當積德行善。
已經有工作人員進來,宣布肅靜,準備開庭。石爺整個人都脫了相了,蘇墨看過他,以前囂張跋扈,威風凜凜的,現在頭髮白了,臉色發青,灰白 的眼睛無神的耷拉著腦袋,站在審判席上,弓腰駝背,就像遲暮的老人, 一點威風八面的樣子都沒有了。
邢彪很想抽一根煙,忍住了。他那時候,二十?這一晃都十幾年了,年輕氣盛,石爺那時候是鼎盛時期,手下場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圍著, 他那時候就是一個小癟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頭,從事 業手裡搶奪地盤。
他崛起了,日漸強大,這老頭也到盡頭了。
「你的時代早就結束了。」
邢彪嘟囔著,他會儘快把手裡的場子轉型,手續齊金,經營正常項目,繼續混下去,也許,石爺的現在,就是這群道上老大的明天。
他還想跟蘇墨一起變老呢,可不能跟他一樣。
對方果然五個律師,小楊宣讀起訴書,這就拉開戰幕。
用毒品控制女性賣銀,對方律師說這是栽贓陷害,從事小姐這一行的人都是自願的,他們也是自己吸毒,當事人一點也不知情。
蘇墨反駁,帶當事人,帶夜店經理,出庭質證。
夜店經理看了一眼石爺,又看看坐在看台上的邢彪。
「有女孩不願意,石爺就讓領班給他們注she毒品,也有被拐賣來的,性子烈性的,也會遭到石爺手下論jian,逼迫他們接客,年紀大一些,身體染病 的,都被送走,我見過他讓人把這些女孩子送到偏遠山區去賣掉。」
蘇墨接下去。
「當事人拐賣人口販賣婦女,性質極其惡劣,無惡不作,酒店內的小姐大多數都不是自願,有不少是進城打工的少女,就被他拐騙過來。」
「但是被告已經交代了毒品的來源,有重大立功表現,請法庭給與寬大處理。」
「雖有重大立功表現,但是交易毒品在五十克以上,判處死刑或無期,被告這些年來販賣的毒品遠不止這個數目,應該從重處理。」
「手下養不少打手,橫行霸道,壟斷地方的娛樂業,只要有人開相同的娛樂場所就會遭到打砸,威脅恐嚇。逼迫對方開不下去,手下人肆意生事, 在被告人的授權下,組織地下黑拳,開設賭場,欺詐客人錢財,敲詐勒索 斂財,強行占有土地,派殺手攻擊對手,有舉報的就會遭到報復。十年前 他曾經為了搶占生意,打死人,威脅家屬不的報警,給了一筆安葬費這才 算了事。聚眾霪亂,不堪入目。私藏密帳,不找章納稅,是典型的黑惡勢 力團伙,影響極其嚴重,造成當地居民恐慌,這種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 罰,不該看在他所謂的坦白之首上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