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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9:11 作者: 寒梅墨香
真好,蘇墨還活著,真好。
蘇墨抬起手想扯掉臉上的氧氣罩,邢彪趕緊拉住他的手。
「不行,你乖,這個不能撤掉,再忍忍,明天就好了。你身體哪不舒服?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蘇墨輕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也是他們太鬆懈了。
拂開他額頭的碎發,邢彪親吻著他的額頭,笑著看著蘇墨。
「好好休養,我就在你身邊陪著你。媳婦兒,不好的都過去了,從今以後咋們的小日子美著呢。你要趕緊好起來,要幫我挑選新店裝修的東西,這次不能陪你度蜜月,好了我們就去南方度蜜月。崔勛要是不給你假期,我就給你開一家律師樓。媳婦兒,你嚇死我了,半條命都沒了。」
把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不再是徹骨的寒冷,蘇墨眼睛彎了一下,還是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面罩。
邢彪看著護士,可以摘下來嗎?蘇墨怎麼一定要摘下這個?
小護士囑咐蘇墨。
「只能取下來一會,不要說太多的話。只能一會。」
蘇墨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小心翼翼的取下面罩,蘇墨的呼吸變得有些許急促。
「一定要,要找到朱文,他,是個隱患。」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這些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好好的養病就好。」
邢彪心疼的半死,聽著他的呼吸都著急,離開氧氣罩,他呼吸一下就會牽扯肋骨的疼痛,拿著呼吸罩要給他戴上。
「這次要休,休長假了,你讓崔勛來,我把手邊的事情都給他。」
「行啦,別操心這個了。趕緊帶上。」
「等下。」
邢彪就要給他戴上,蘇墨又阻止他。又要幹什麼啊?
「我想親你。」
蘇墨笑了笑,說出這個要求。邢彪溫溫柔柔的親了他一口。踏實了吧,親一口,熟悉的親吻,讓兩個人都踏實了吧。
交握著手,蘇墨抵抗不住藥物的作用沉沉的睡去,邢彪就這麼拉著他的手,抓住他的手,看見他的人,那些奇怪的機器可以證明,蘇墨現在狀況良好,沒有生命危險。
邢彪還是不敢鬆開手,也不敢休息,最危險的這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要眼巴巴的看著蘇墨,好像這樣,才能守住他。
蘇墨還是身體底子好,在加護病房二十四小時就轉入普通病房,再過兩天,能自主呼吸,除了身體不能移動之外精神也不錯。
看他的人一群一群的,很多小弟都來看蘇律師,白樺跟邢彪商量過,蘇墨現在不能受到一點刺激,關於彪哥兒子的問題,誰也不要提,看哪個缺心眼的敢提。
有白樺跟邢彪盯著,都祝福蘇律師早日康復。任何不該說的都不說。
九指兒大嘴兒四瘸子圍在大淘的小嬰兒床邊,研究。
他們幾個啥也不知道,就研究彪哥是怎麼敢生下私生子的。蘇律師知道的話,怎麼辦。
「我覺得這個孩子跟彪哥長得不像啊。」
「我也覺得不像,彪哥沒這麼好的基因吧。」
「悄悄的說,如果不是因為眼看著蘇律師受傷,我都以為是蘇律師生的。」
大嘴兒這話讓其餘兩個笑瘋了。
「還別說,這孩子越看越像蘇律師。難道,蘇律師是個什麼妖精,可以生孩子?」
「說說說,讓蘇律師知道了他不扒了你的皮。」
「都在這幹什麼?別把我兒子嚇住啊。」
邢彪送走一撥客人,蘇墨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邢彪這才撈到一個空隙跑下來看兒子,一看小嬰兒床邊三個大老爺們圍著,邢彪都揪著脖子丟到一邊去。
「別對著我兒子吹氣,滿嘴口臭,再把我兒子熏著。」
至於孩子是不是蘇妖精生的,這個問題不要問了,彪哥也會把他們踹到一邊去。
這幾天邢彪抱孩子抱出心得。洗了手,熟練的把大淘抱出嬰兒床,往沙發上一坐,手指點了點大淘的嘴唇。
「喲,大淘,是不是餓了呀,那幾個壞叔叔沒嚇著你吧,大淘,爸爸餵你喝奶啊。」
幾個人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幕太詭異了,看著邢彪接過保姆沖泡的奶瓶,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這才送到孩子的嘴裡,一手扶著奶瓶,一手托著孩子的頭,慈愛的看著孩子。所有人都驚訝了。
邢彪拎著砍山刀滿大街砍人的時候,他們都看見過,拳打腳踢的扁人也看見過,歪著脖子叼著煙,穿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一條破舊牛仔褲,踩扁鞋後跟,肩膀扛著一把砍山刀,就這麼溜達一條街,嚇壞不少人,他們也都跟在背後。
可就是沒看見過他拿著奶瓶子餵小孩。就像看見霸王龍撫養一隻小奶貓一樣。
這也太讓人吃驚了。
誰說這不是彪哥的孩子?眼睛瞎啦,不是他兒子他能這麼疼愛嗎?
「你們也別閒著,場子管理起來,新店那邊盯著點去。別沒事兒就往醫院跑,打擾我媳婦兒休息了。」
大淘吃飽了,邢彪抱起來,讓孩子趴在他的肩膀,慢慢的拍,拍出奶嗝,就不會吐奶了。
「朱文的老婆孩子走了吧。那就別管他們了,朱文還是要找到,一天找不到他我就不放心。誰知道那個瘋子要幹什麼。找到他之後,先打個半殘,再送到警察局。媽的,讓他害的我差點家破人亡。」
「哦哦,好了好了,爸爸不說這麼血腥的了啊。」
大淘蹬蹬腿,邢彪趕緊拍著兒子。
白樺也跟進來,逗了逗大淘。肉乎乎的奶娃娃,讓這群大老爺們的心也都融化了。
「房子找好了,大淘也不能一直住在醫院裡啊,這裡什麼細菌沒有。還是回家吧。滿月酒辦不辦?」
「不辦了,等我媳婦兒身體好些再說。今天就回去吧,在醫院裡呆著,我也怕有偷小孩的。你們沒當爹,是不知道我的心情。看不見,就想。怕他出危險,怕丟了,怕他哭,怕他病,半夜還要過來幾次,只有看見他,摸著他的小腳丫子,心裡才踏實。」
邢彪滿嘴的爸爸經,說著怕這怕那,可臉上的幸福笑容閃瞎他們幾個人的眼。
「這才幾天呀,這小兔崽子就長了一斤肉,看看,他小胸脯肉乎乎的。醫生都說了我兒子比其他小孩身體壯實呢。」
保姆過來,伸手要抱走大淘,小東西吃飽了就要睡覺了。
「哎,等會,等會,茶壺漏了!」
剛說到高興的時候,邢彪動也不動了,抱著大淘,一會,順著邢彪的襯衫,嘩嘩的往下流水。
哈哈哈。幾個人笑瘋了,大淘尿了他一身,可不是小茶壺漏了。
邢彪不敢動啊,他一動小孩受到驚嚇就不敢再尿了。
「糙,這小兔崽子,今天尿了我一件衣服了,我不抱他他不尿尿,我一抱他的小茶壺就漏水。」
「你就慶幸吧,沒給你尿在脖領子就不錯了。大淘,來,乾爹給你換尿布。」
白燁伸手要抱,邢彪抬腳把他踹到一邊去。
「粗手笨腳的再把我兒子摔了。」
什麼都是訓練出來的,邢彪成為職業奶爸,也是訓練出來的,把大淘放在小床上,用紙巾擦拭小雞雞,小胖腿跟蓮藕一樣,一節一節的,非常有力量的蹬來踹去。
這幾個大老爺們新鮮啊,往前一趴,九指兒的手指頭就去撥拉大淘的小雀兒。
「不錯,這孩子長大了會有一個大鳥,你看看,這才幾天啊,這小雀兒都比別的小孩子大。」
「滾你媽的蛋,跑著非禮老子的兒子啊,我兒子才幾天,小鳥兒就讓你給摸了,這是正經小童男子兒啊。」
邢彪一巴掌打在九指兒的後背吼出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給兒子取個名字真費勁
「哎,還真別說,大淘的小雀兒長得挺好看的,我也摸摸。」
大嘴兒也新鮮,伸手去摸。
「都給老子滾一邊去,他許給我閨女了,我是老丈人,我沒摸呢你們摸啥。」
白樺捏捏大淘的小胳膊小腿兒,捏捏小肚子,捏了一下小雀兒。邢彪不幹了,哦,他兒子被這幾個變態怪蜀黍給摸遍了啊。
「想摸摸自己的去,都給我死一邊去。」
大淘也不哭,也不鬧,蹬著腿刷著小胳膊,啊啊的叫著。
「這孩子不怕我們,這就是緣分,是個當流氓的料。」
「滾你的蛋,老子的兒子要出國讀書,才不要做流氓。你們幾個也是當叔叔的,給我記著啊,帶我兒子玩可以,但是不許在我兒子面前罵髒話打人玩血腥暴力,他是未來的博士,博士後,堅決不能做流氓。你們要做出好榜樣。」
「切。」
沒人搭理他的一本正經,小孩子多好玩呀,大淘嘎嘎的叫喚,誰捏他的臉他都會笑。自己玩的很開心。
邢彪給孩子鋪上慡身粉,尿不濕一包,抱著左右走溜兒,搖晃著,哄孩子睡覺。
還真的讓邢彪給哄睡著了,低頭看著兒子睡沉的小臉,邢彪滿眼的慈愛。
其實,他爹就是大流氓,大混子,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做,但是,他抱著孩子,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父親。可以滿嘴的爸爸經,可以告訴你什麼牌子的奶粉好,可以告訴你那個尿不濕不會造成孩子紅屁屁,可以哼著不成曲兒的調,把孩子晃悠睡了。胸膛很厚,肩膀很寬,手臂很結實,構建一個結實的搖籃。
寶貝兒,睡吧。
邢彪把孩子保姆送回去,現在只能等蘇墨的身體康復了。再三叮囑保姆,一定要好好看孩子,務必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孫子看護。這可是他的半條命。
都安頓好了,邢彪又趕回醫院,蘇墨半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哪裡有一樹桃花,開的挺燦爛的。
「睡醒啦?傷口疼不疼?」
「醫生來過了,說傷口癒合的很好。天氣真好,花開的挺好看的,想去度假了。」
邢彪試了試水杯的溫度,把杯子端到蘇墨的嘴邊。坐在床邊,開始給蘇墨捏腿。
「那你就快點好,我們度假去。」
「怎麼也要住一個月的醫院。」
「這怕啥,我陪你呀。」
邢彪湊近蘇墨嘴邊,親了一口。
「媳婦兒,你趕快好了吧,我都多少天沒有抱你了,小彪子都想你了。」
蘇墨揪著他的脖子聞了聞。
「什麼味道?奶味?」
啊,完了,他去抱孩子沒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