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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8:31 作者: 太陽毛
    池薇還想跟顧北勛鬧幾句,奈何顧北勛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又是一夜,池薇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顧北勛在她耳邊說話。

    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靜謐的夜裡,他的聲音顯得雌性十足,就像是帶著某種能夠召喚沉睡大地的力量似的。

    池薇一邊聽著,一邊困得厲害。

    但是大概的聽到顧北勛的解釋了,這一切就是個誤會。

    正好周末,池薇剛起床就聽到了敲門聲。

    一打開門袁雨和梁曉月就站在門口。

    「池薇,你起來了?」

    「嗯……剛起來。」池薇慶幸自己剛洗完臉,此刻跟化了妝的梁曉月站在一起,一點也不會顯得差勁。

    反而是梁曉月臉上的妝似乎沒有畫好,臉上的粉像是沒有抹勻,看上去有些奇怪。

    「北勛還在晨練吶,我知道你們是熟人,我就帶著曉月過來你這邊座座。」袁雨笑著說道。

    自己就是個搞實驗的,本來就不懂什麼待客之道,偏偏上面的人讓她來接待梁曉月,一邊要接待梁曉月一邊又要忙著實驗室的事,一心不可二用,袁雨都快愁死了。

    帶著梁曉月這裡走走,那裡看看,又去看了些關於西北考古的歷史,人雖然一直在忙著,心裡一直記掛著實驗室的事。

    終於聽到梁曉月說跟池薇很熟,想來這邊跟池薇說話,她的一顆心算是樂開了花,趕緊的將梁曉月帶了過來。

    自己要是再不去實驗室熟悉工作,恐怕前邊的工作就前功盡棄了。

    「嗯,歡迎。」池薇嘴角露出了笑意。

    梁曉月一往裡面走就看到顧北勛晾在陽台上的考古工服,眼底滲出幾絲暖意。

    池薇看在眼裡,「喝點什麼?」

    「有咖啡嗎?」梁曉月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只有茶和白開水,還有蜂蜜。」

    蜂蜜還是王遠川拿過來的,王遠川家裡什麼都不多,就是蜂蜜特別多,而且純天然綠色的,很純很純。

    「那就白開水吧,謝謝……」梁曉月突然間又變得客氣起來,笑了笑說道。

    「袁組長想喝點什麼?」

    「不用,我不喝。」袁雨看了一眼客廳的時間。

    「實驗小組那邊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梁小姐,要麼你現在在這邊呆一會兒,一個小時之後我來接你,怎麼樣?」她語氣溫和,像是在徵求梁曉月的意見。

    「當然可以,這幾天你辛苦了,去吧。」梁曉月笑著說道。

    袁雨如釋重負,「池薇,那就麻煩你了。」袁雨拍了拍池薇的肩膀,笑著說道。

    「太客氣了。」池薇冷笑著,看著袁雨出了門。

    看樣子袁雨這個工作狂,並不喜歡有人打亂她的工作啊,這幾天讓她接待梁曉月也是辛苦了。

    袁雨倒是舒服了,池薇現在心裡,忐忑不安的。

    現在是在西北考古大隊的家屬院,池薇以為離開了帝京就不會再見到梁曉月了,沒想到梁曉月為了達到目的,有是的事辦法。

    不僅可以來西北,還可以讓西北單位派人接待她,自己順便也可以住在家屬院。

    「梁小姐,你請便,我現在要去給我老公做飯了。」池薇說著便轉身進了廚房。

    「池薇,等一下。」梁曉月說著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什麼?」

    「這是我在縣裡面買的花瓣餅,聽袁雨說家屬院的人都挺喜歡吃的,我猜想你一定也很喜歡吃,所以就……你不要嫌棄就好。」

    「不嫌棄,你放那兒吧。」

    「你治好我的病,我還沒有給你說句謝謝,謝謝你池薇,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好的那麼快。」梁曉月語氣平靜的說道。

    跟在帝京隔離室挑釁她的女人大不相同。

    在醫院邊上沒有旁人的時候,她可忘不了梁曉月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有那種野心勃勃的眼神,一個勁的勸她離開顧北勛,宣告顧北勛的主權問題。

    極端到恨不得她出門就被車撞死似的。

    「梁曉月,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池薇強調道。

    只有她們兩個人,梁曉月就沒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的,大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這麼大個家屬院,她偏偏引袁雨到了她這裡,還在她這裡暫時呆著,不知道心裡打的是什麼心思。

    「池薇,我知道,之前你對我有許多誤會。」

    「誤會?」池薇有些好笑。「我對你從來不存在什麼誤會,也不會有誤會。」

    她早就看清了梁曉月是個怎麼樣的人,何來的誤會一說。

    「之前我生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蘇蕾跟我說了很多,我才知道我生病那段時間,原來會經常性的做一些很誇張的事,我想我也對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你不高興的話。」

    居然借著生病的事情來甩鍋,也是沒誰了。

    「池薇,所以我這次來有很多原因,是為了謝謝你,也是為了向你道歉,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我也許還說了許多讓你難受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時候我是生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幹嘛……」

    「那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池薇回眸看了梁曉月一眼。

    這個女人真是比她想像中的臉皮要厚的多,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她面前裝成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將之前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樣子撇的一乾二淨,一句生了病毫無意識滿口愧疚的,就想求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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