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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4:02 作者: 游瓷
栗延臻說著就自己解下衣裳,層層脫得只剩下裡衣,攬住方棠的肩膀:「到床上去,夫人。」
方棠轉回身,牽著他的袍帶跳上了床。栗延臻挑眉看著他,問:「夫人是在引誘我嗎?」
「你愛睡不睡。」方棠甩開了手,翻了個身躺下去。
栗延臻笑了一聲,跟著上了床,熟稔地伸手去解方棠的衣服。
「夫人身體受得住麼?」他輕輕問道,「我只替你揉一揉,就睡了好嗎?」
方棠耳根紅著,點了點頭。
栗延臻的手常常是溫熱的,能夠讓方棠整個人都燒起來。他被栗延臻親吻得神智迷亂,仿佛置身巫山夢中,不知雲裡霧裡。
「是這樣麼?」栗延臻問他。
方棠緊閉著眼睛,搖頭道:「不、不是……不是這樣……」
「哦……」栗延臻故意拖長聲音,手卻突然一動,「是這樣。」
方棠一抖,叫道:「啊,要、要不好了……栗延臻,你慢一些啊……」
栗延臻呼吸同樣急促,貼著他的耳朵臉頰難得粗暴地吻著,「我知道,不要怕,你叫一叫,嗯?」
「我……」
栗延臻深吸一口氣,很低地壓著聲音說了句什麼。
方棠難受得眼淚擠出來,可他又不得不讓栗延臻高興,自己才能紓解盡興:「二……二郎哥哥,哥哥……」
栗延臻閉上了眼,手臂緊繃起來,很有力地擺動著。
「啊——」
方棠弓著背抖起來,帶著嗚咽聲,軟在了栗延臻懷中。
「好了,不要哭。」栗延臻替他揩掉眼淚,「夫人睡吧。」
方棠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縮成一團呼呼睡去,而是翻身面對著栗延臻,咬著嘴唇猶豫了許久,一雙骨節分明如玉衡似的手慢慢勾上了栗延臻的袍帶:「你……要不要?」
「要什麼?」栗延臻瞬間覺得喉嚨發緊,啞聲問道。
「你每次,只給我……你自己,會不會,難受?」方棠說,「要不要我……幫你?」
方棠能咬牙說出這麼長一段話,已經是把祖宗之訓和聖賢之德踩在腳下瘋狂踐踏了。於他而言,自瀆無異於飲鴆止渴,更別說開口央求似的讓栗延臻與他行這等背德淫亂之事。
栗延臻呼吸聲又重了幾分,「夫人是想,與我行敦倫之禮?」
方棠憋得臉色變幻莫測,他只想求栗延臻別問了,要是嫌他不好,不願意那就算了,他也不是那麼非要不可。
栗延臻挑起他下巴,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我,我……」
栗延臻忽然笑出來,低頭親了他一口:「還是不了,我怕你痛,以後再說吧。」
方棠不知道有多痛,也不知道以後是何時,他只知道,栗延臻真的不願意。
「說什麼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方棠越是氣惱,越是大聲道,「我只是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不願就算了。我睡了,睡了!」
栗延臻看他忽然又生氣,嘣的一下從自己懷中跳走,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打算去泡個冷水浴。
方棠縮在床上,氣得肩膀一抖一抖,都快要氣糊塗了。
栗延臻是混蛋!
他眼睛又紅了,在心中大罵栗延臻八百遍,卻不知對方什麼時候走的。他意識到房中寂靜,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發現栗延臻早就不在了。
方棠撇了撇嘴,茫然地望著床柱,覺得委屈極了。栗延臻或許可以對旁人更加親密,對他就不行,還藉口什麼怕他痛。
他從書上看過,周公授百姓七禮,第七禮乃夫妻敦倫之禮,即謂雨魄雲魂,兩相歡合。古書云雲,晦澀莫辨,卻從未有人說過會痛。
栗延臻騙他,只是不願與他罷了。
方棠硬是幾日沒有搭理栗延臻,上朝時兩人同行一車,卻彼此也不說話。栗延臻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當他莫名其妙慪氣,依舊是會買些吃食哄著,等著把人哄高興了,再問問所為何事。
方棠靠在一側,手中捧著一卷先帝太史公的雜記,有一眼沒一眼地讀著,心不在焉。
「等下要不要在福隆記門前停一停?我去給你買點心。」栗延臻問,「這幾日天熱,你不好好吃飯,總得拿些點心墊墊肚子。」
方棠動了動嘴唇:「好。」
冷戰歸冷戰,他想吃點心,再賭氣無論如何也不能餓著自己。
車駕緩緩停下,栗延臻掀開車簾,遞了張單子給聞修寧,讓他照著上面的去買。
方棠懶洋洋的,也不管他,只是手裡的書都拿倒了,同一頁已經看了許久,連翻都沒翻過。
栗延臻向他伸出手:「過來。」
方棠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幹什麼?」
「我知道夫人想同我講話,但是拉不下面子。」栗延臻說得理所應當,「我家小探花一向難哄,我看看抱一抱哄不哄得好。」
方棠臉一熱:「不許!」
栗延臻哪管他這麼多,小探花說不好就是好,說不要就是要,他早就摸透了。於是這次也一樣,他徑直將人拉進懷裡,像揉麵團那樣揉搓起來,眼看著身下人的臉越來越紅,他覺得心滿意足。
「過兩日帶你去東郊踏青,那邊的雪梨這會兒正好,你去嘗嘗。」栗延臻又開始拿吃食誘騙他,「要是吃著喜歡,我叫人多運些回來,給你做新鮮的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