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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4:02 作者: 游瓷
    「二郎可是當真了。」栗延臻將他按在身下,輕車熟路地剝開衣物,「夫人,讓二郎查探看看,闊別幾月,你身上是否真的安好。」

    「好,安好的……你騙人,不是這樣查的!栗延臻……嗯啊……」

    作者有話說:

    今日澀澀完畢

    漲了好幾個收,好開心啊~

    下章入V,感謝支持正版的各位~

    第21章 犯上

    栗延臻趴在方棠身上,手指絞著他頭髮玩。邊上慢悠悠伸出一隻手,腕上被勒了幾圈紅,帶著怨氣,啪地打掉他的手。

    「你要害羞到什麼時候?」栗延臻笑笑,「剛剛不還和我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愛妻守空房麼?」

    「後半句是你自己添的。」方棠冷冷道,「不要亂講。」

    栗延臻靠近,嘴唇吻了吻他鼻尖:「二郎哥哥——這聲叫得還挺好聽的。」

    方棠整張臉轟地燒起來:「是你逼我!」

    「是,是我逼迫忠貞之臣委身於我。」栗延臻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話說道,「畢竟我是佞臣,就是要以下犯上。」

    「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方棠被他如此坦然的剖白說得一愣,「看來當初傳言不假,怪不得六公主寧死也不嫁給你。」

    「那我也算因禍得福了。」栗延臻道,「得妻類卿,此生足矣。」

    方棠嘟噥了幾句,埋下頭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想任憑他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占了這家子佞臣的便宜。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他只管享受眼下這良辰美景,至於什麼真心不真心,他無須執念著不放。

    栗延臻最會說花言巧語,方棠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被他鬨動了才好。

    反正栗延臻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就算沒有自己,或許也會有別人。那戰甲上寫的名字,八成才是栗延臻心裡的人。

    只是做戲,只是……

    虛情假意,肉|欲之歡罷了。

    但是方棠想不通,栗延臻每每與他親密,總是到此為止,從不更進一步。哪怕自己在栗延臻的威壓之下將毫無反抗之力,對方卻似乎連這個念頭也沒有。

    想來想去總歸徒增煩惱,方棠晃了晃腦袋,轉了個身背對著栗延臻,忽然間就變得氣鼓鼓的。

    栗延臻:「?」

    他靠過去,貼著方棠裸露的肩頭親吻,問道:「夫人,我有一事想問。那日栗安與東陽郡主來府上逼宮,你若是不敵他二人,當日局面又該如何解?」

    方棠閉上眼,緩聲說:「那就走下策,殺。」

    栗延臻又問:「他二人帶親兵五百,而當時府內只有護衛不過百人,若是真的殺起來,怕是整個栗府都要被血洗。」

    方棠沉默著,忽然笑了笑說:「栗延臻,你說我與大將軍,誰更怕大軍離京之時,有人趁虛而入?」

    「自然是我父親。」栗延臻說,「小探花算盤打得響,就算真的禍起蕭牆,你大不了捲鋪蓋走人,沒什麼可留戀的,而我栗氏十數年的基業頃刻間將土崩瓦解,毀於一旦。」

    「大將軍明知虎狼環伺,依然抽調四大營離京,而徐陵和南郡那七萬餘兵馬,若是使喚不動,無異於七萬紙人木偶。」方棠道,「大將軍怕是早就知道栗安夫婦會趁火打劫,因此早在北上前就留了後手,對吧——所以,那枚虎符,此刻就在府上。」

    栗延臻從後面摟住他,語氣上揚:「我家小探花洞若觀火,運籌帷幄,我自然能夠確信,你必定會無事。」

    方棠得意地翹了翹嘴角,道:「如何?那栗安小看我,結果被我從栗府踹了出去,你以後不准再欺負我。我問你,那虎符是不是就在栗夫人手中?」

    栗延臻卻搖頭:「並不在我母親手中。」

    方棠一怔:「那在絳夫人那裡?」

    栗延臻還是搖頭,接著忽然坐了起來,翻身下床,朝著書房走去。

    方棠一頭霧水,只聽栗延臻在書房裡不知擺弄了些什麼,隱約傳來「咔噠」一聲,半晌,栗延臻手中拿著一塊鐵鑄的兵符折回了內室。

    「這就是那虎符鐵券?」方棠愣愣地看著栗延臻將兵符丟到床上,見那上面遒勁有力地刻著「勤王敕令」四個字,遍布劃痕與缺損,散發著一股飽經風霜的鐵鏽味兒。

    「父親原是如此打算的,讓我將虎符放入你書房的暗格,萬一京城真的告急,便讓我母親告知你這虎符所在,你便可持此符號令三軍,七萬軍馬憑你驅使,只認兵符不認人。」

    方棠震驚無比,起初還以為栗延臻在和自己講笑話,見對方臉上神色肅然,半點也無說笑之意,頓時脊背發涼,不知所措。

    栗蒼果真敢將如此多的兵馬交到自己手中?不怕他反戈一擊麼?

    方棠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狀似渾不在意道:「我不會領兵,留給我也是白搭。不如派個可靠的人留守京中,也好過讓我臨危受命,大將軍還真是看得起我。」

    然而他著實是有些後怕,栗蒼不可能真的將三軍交予他手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方必定在京中留了後手。

    但栗蒼這是何意?是拉攏,還是試探?

    他將虎符遞還給栗延臻,說:「你拿去吧,栗府之危已解,放在我這裡也沒用了。」

    栗延臻卻沒伸手去接:「夫人願不願意自己留著這虎符?」

    方棠愣了一愣:「我……我當然不。一介文臣,如何持得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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