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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34:02 作者: 游瓷
    那些親衛也不多話,默默地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沒發現密詔一類的東西,便放行了:「多有得罪,這也是司馬大人的吩咐,請少夫人莫要怪罪。」

    並非栗蒼過于謹慎多疑,而是前朝曾有過類似事情,傀儡帝王密詔心腹重臣入宮,秘密夾帶血詔送出,差點一舉殲滅了亂國之黨。若非小人告密,前朝也不至於會迅速敗亡、江河易主了。

    方棠回到寢殿,想看一眼栗延臻睡了沒有,一進門卻聽見內間傳來異響,似乎有重物落地,他有強烈的不祥預感,卻不知道具體為何,只能關上門快步走了進去,想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

    他走進內間,只見床前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散落著一盞汝窯瓷杯,栗延臻一手撐著床柱,正低著頭劇烈喘息。

    「你怎麼了?」方棠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你不舒服?」

    他走近,看到栗延臻紅得不正常的臉,愣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驚駭地後退了幾步。

    那酒、酒有問題!

    方棠記得那明明應該是安神催眠的酒,怎麼栗延臻喝了非但這會兒沒有睡著,反而起了這種強烈的反應,難道是送錯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夫人,你知道那酒里被人摻了東西嗎?」栗延臻轉回身,一雙瑞鳳眼此刻鷹視狼顧之態盡顯,看到方棠不由得頭皮一麻,後背發涼。

    「我不知道。」方棠強作鎮定,「我去給你叫御醫。」

    栗延臻卻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說直接扯著人往床上按:「不必,陛下賜酒,如此定有深意。夫人一向尊崇皇命,既然陛下今夜要成人之美,夫人難道要違抗了嗎?」

    「不……不是……」

    方棠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這酒是送錯了,那樣勢必暴露他早就知道會有酒送來,那豈不是自己伸著脖子往繩圈裡套?

    而且傳聞中栗延臻那方面有多厲害他不是沒聽過,此刻臉都白了,從床上爬起來就要逃。栗延臻不顧他拼命掙扎,近乎粗暴地將他重重甩回床上,俯身撕扯起他的衣服來。

    「栗延臻,栗延臻你清醒點!」方棠急得伸手抵住他胸膛,語無倫次道,「我不是別人,你看清楚,你不能這麼對我!」

    栗延臻頓了一下,撕扯的動作有所收斂,抬起眼睛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半晌才微微吐出一句:「……沒有別人。」

    方棠一怔,總覺得他此刻的眼神和語氣有些委屈,卻也來不及多想,只是一味地推拒:「放開我,不……栗延臻……不要!」

    他此刻放下探花郎驕傲的姿態,低聲地朝對方討饒,卻並未換來半分軟化與憐憫,身上人的動作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栗延臻三兩下就把他內襯扯開,埋頭在他胸前。方棠只覺得胸口一片灼熱,低頭一瞧幾乎瞠目欲裂,栗延臻居然在纏綿地舔舐他……

    「住手,不要這樣!」方棠幾乎要瘋了,反抗得更劇烈,「放手!」

    「別怕,我不動你……」

    方棠卯足了力氣掙脫出一隻手,狠狠地照著栗延臻的臉甩了一耳光。

    他怒瞪著從未如此瘋狂過的栗延臻,咬著牙一字一句說:「你敢,我一定殺了你。」

    栗延臻被他打了一巴掌,靜默片刻,接著卻又將他那隻手重新壓回床上,順手解開自己的袍帶,隨即又扯開方棠的:「你嫁進來便知我是禽獸之徒,既然這樣,夫人早該有準備。」

    「不……唔……」

    方棠瞪大了眼,他感知到栗延臻在吻他,吻他的嘴唇,幾乎是失去神志掠奪般的親吻,直壓得他喘不上氣。

    他開始使勁想要推開栗延臻壓著自己的胸膛,卻全然無濟於事。常年征戰習武的少將軍力氣豈是他一介文官可比,方棠很快就被壓得動彈不得。

    方棠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遭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絕望地望著眼前的帳頂,知道哭訴、求饒和掙扎都已經無法撼動面前這隻猛獸分毫。

    栗延臻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火熱的軀體如浪潮般壓著他起伏。狂風頃刻間席捲了方棠全身,他口中發出斷續的呻吟:「你……栗延臻,嗯……」

    這些聲音他自己居然無法控制,先前他還試圖將自己從混亂的沉淪中拉上來,可栗延臻的壓迫感將他更深地扯入漩渦之中,他最後根本不敢相信那種失控的聲音是出自他口。

    許久後,他又無力地癱倒下去,雙腿還在微微顫抖,整個人急促地呼著氣,臉上一副空洞失神的表情,雙目委屈得通紅,眼下全是濡濕的淚痕。

    栗延臻撐著身子,仔細瞧著方棠的臉,忽然笑笑,伸手去描摹身下人溫軟的輪廓,給他抹掉眼淚:「我沒有真的怎麼樣,夫人。不過看你這樣,也覺得很喜歡吧?」

    方棠面無表情打開他的手,說:「滾開。」

    栗延臻饕足意滿,也不在乎對方驟然冷淡的態度,畢竟剛剛那一番淺嘗輒止的探尋,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他伸手將方棠摟進懷裡,感受到懷中人極其強烈的牴觸,想了想,低頭親吻了一口方棠的額頭:「夫人不要鬧,給我抱抱。」

    方棠肩膀一僵,聲音嘶啞道:「我不要被你抱著睡。」

    他心中的羞恥感幾乎無法控制地外溢,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依舊曆歷在目,心中不知是痛苦還是悵然,總之並不好受,覺得自己某種一直堅守的底線已經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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