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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7:41 作者: 張悅然
還有就是保險絲的作用。因為我正好在想起去納博科夫那裡找素甲魚,還真找到了。接著就想到,K也好,或辛辛那圖斯,作為前車軲轆印(當然實際上是不存在的,因為路很硬,可談的只有前車尾氣罷了),或者懸於城門的稻糙人的首級——藤球一個,那些天真,而另一方面不得已已經有了過於多的嫁植的經驗(灼灼其華,桃李同株,還有哈密瓜,楊桃,鯽魚,炸薯條,好不熱鬧累贅哈哈哈哈而尷尬)的人,當如何不被審判。永久或半永久地將判詞懸置在傳輸中(並有被噪音蝕噬掉的可能性)是個辦法,只要使無法宣達,就不能生效。那麼關閉五感,或是切斷次級及以下一切通路是一種因陋就簡的手段。雖然很白痴,但,保險絲的說法由此而來,嗯,我也是才知其所以然。
有發現就行,我就滿意了。
(艙的逐層隔絕,在《小島驚魂》里,光像水一樣被提防泄漏,於是要關一道門才開一道門。嚴格的。)
幾年前我確認有某種過分字斟句酌的腦部隱疾時曾經反覆強調:字面上的,只接收完全扁平的蒙德里安式的信息。卸掉解碼器,添個風扇或者養一缸蝸牛。
從簡是硬道理。
(還有大量擠壓破損黏連模糊一團的組織,連同蓋玻片的碎片,都沒法算又字又面,全都只好扔掉。)
(另外有關被我很順手就一起格盤格掉的一個玩意,當時是看到有一幫照著手冊拼切察看虐待過幾條蚯蚓的人圍在台子邊就如何切弄不合規格的漢語一本正經討論個沒完,心想真是迂蠢而且野蠻。輕揉使碎散,或碾制呢?我不知道,試驗了一下。(冷香丸????#¥%……—*)理想中追求以汁液、肉質和香氣作為三個緯度的……cube(?~)……不過麼現在說都是廢話,因為它被我格掉啦!我是格電腦愛好者,我明年要戒格電腦……因為吃不准也不好意思所以麼就沒人看見過它,所以麼我只好當我是假裝寫過那什麼……)
還有就是重複包括無意識的重複與成果同現成品的重合的區別的辨認。
花生米,燥米花,瑪麗亞。
我要去買床被子。33.小女超人在瞌睡周嘉寧blog:不明
【在小鎮子裡登陸m】
此時終於是在一間音樂學校的圖書館裡面搞定了上網問題,可以用中文打一點字,但是無法登陸m聊聊天什麼的,看了一點在家時每天都看的烹飪blog,看到藕和紅燒肉,頓時生津。想起小時候看的一個很難看的動畫片叫《嬰兒城》的,裡面有很多大頭嬰兒跑來跑去,如今的這個小鎮子無疑就是一個嬰兒城了,從來沒看到過那麼多奶嘴小擰,嬰兒車小擰,走路走不來小擰在周圍天真無邪地跑來跑去,無一不是金髮碧眼的洋娃娃模樣。小鎮子是死寂一樣的白天,和sd去往的歌舞昇平的地方完全兩樣的嘛,到處都是小擰,小擰,小擰要不就是河上的霧氣,不發聲音釣魚的擰,鴨子和烏鴉,巨大的黑兔子被圈養的聖誕市場裡面,心中想起那隻拉不出屎的黑兔子的將來……。我們看到巨大的黑馬,後面裝著聖誕老人、小矮馬,上面騎著小擰、驢子,被牽在馬路上,吃了無數濃的巧克力漿,巨酸的藍莓蛋糕,然後在吃了兩天昂貴的中飯和晚飯以後,感到胃徹底壞了,從此希望每天果汁蔬菜過日。周末時有聖誕市場,烤腸懸掛在各個攤頭上面,於是抱著軋鬧猛的心理往人最多的地方鑽,有樂隊演出,打扮如黑色蜜蜂和黃色蜜蜂的兩伙人在街上吹各種管子,很是鬧猛,充分滿足軋鬧猛的心理。
如今這總算得上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漫長假期了。
一群小神仙
流水劍客blog:14203
【秋收】
今年秋收趕了回去,帶著一堆泡麵,和一些小困擾。
家裡的田地無人耕種,都給了親戚好友。
我的父母去了上海,照顧他們的小孫子。
那是我哥哥的兒子,他似乎不太習慣這個農村,每天都必須喝城裡買來的某個牌子的牛奶。
因此,我覺得我的父母真是操勞。
我還有個妹妹,城裡人,剛剛學農回城,看見了細雨濛濛,可能不甚開懷。
前日大風吹來,秋收的田地里也下了雨,幹了的水稻又濕了,成了農人的困擾。
今日陽光,農人害怕雨再下,都蜂擁到了田地里,搶收的搶收,已經收割好的,乘著土地濕潤,播下了油菜苗。
這些油菜苗,只要扎了根,吸了水分,便擋得住霜凍以及漫長的冬天。
我開著小摩托車,駛入了寬闊的田野,替我的堂哥拿起了鐵鍬,象徵性地,挖了幾米田野間的水渠。
田野間散落著一些池塘,池塘邊的蘆葦開了白色的花朵,我的堂哥說,等秋天再深厚一些,蘆葦的根精就乾燥輕韌,那樣,就可以紮起巨大而輕巧的風箏,可以在西北風來的時候飛得很高。
田野的盡頭是那條從我出生就開始流淌的小河水,我的堂哥又說,那條小河非常綿長,穿越了隔壁的縣城,一直到東海里去。
我的比我大的侄子告訴我,那裡有座古老的橋,他的老婆,小的時候常走出家門,提著小水桶,在那橋下的河流里打一桶清清的河水。34.聖堂武士的木偶像盧德坤blog:9059
【感冒中】
從樂清回來那天喉嚨就有點不舒服了,這幾天杭州天氣一變,雖然也及時加厚了衣服,但是兜里也多了幾包紙巾備用。午飯時遇見一對老同學,女的委婉地說你怎麼好像沒睡醒的樣子。男的比較直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不得不承認我感冒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但是我真的是好久沒有體驗過生病的滋味了——身體裡埋伏著的隱形因素先忽略不計。生病意味著我對一些人變得漠然,生病意味著先前訂好的旅行計劃再次擱淺。生病也同樣使另外一些人變得漠然,也更改自己的旅行地址。讓我自個兒好好地呆一陣,這主意可真不錯。
曬曬陽光好不好呢?我不知道。
最近在翻一本獲布克獎的英國小說:保羅·斯格特的《眷戀》(書名直譯應為《滯留》?),王治奎、孫福增譯,山東大學出版社1988年12月第一版,印數20000冊,定價2.80元。這本小說中的人物個個可愛,場景就固定在那三四個地方:旅館、教堂、設拉子飯店。但是敘事卻夾纏得很,敘述到一個點,馬上會回溯到之前。比如說剛剛和丈夫吵完架盧西來到教堂,與鬼鬼祟祟的布拉博伊先生相遇時,時間仿佛凝滯了,視角換到了布拉博伊先生那邊,作者花了很大的篇幅去解釋他為什麼會帶有欲望地看著自己好友的妻子且年紀不小的盧西了,那裡有另外一場爭吵。我懷疑作者在寫作之前對整個結構是否瞭然於心,這樣寫我想會吃很多虧,也處處顯得笨拙。換作對技巧熟稔於心的小說家們,肯定會設置兩條平行的線,而不會如此「彆扭」。然而我卻非常喜歡這「夾纏」與「笨拙」,不僅因為在遇到我認為是敘事困難的地方,作者總會有乍現靈光,彈指之間便輕輕化解,使得整部小說不落俗套,更多的是這讓我想起自己最初寫小說時的情景。
摹仿在我的生命中占據重要位置,每次我的人生似乎有那麼一點小轉折都是因為眼前出現一個偶像式的人物,而我又克制不住摹仿的欲望。我並不是說我很想摹仿斯格特,而我對那些「偶像」有意識的摹仿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大多數時候與初衷都是格格不入的。所以很多人懷疑我的偶像真的有那麼多嗎?答案是肯定的,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飲,重點不是三千,而只是那一瓢。讀《眷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好久沒有寫小說了,有一部舊稿子在電腦里躺了好久,要是我繼續感冒到寒假,一定要接著寫下去。美好的時光容易讓人懶散。現在我要痛定思痛了。35.懶人蘇德BLOG:63773
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是早晨五點。
通宵一夜後,為了改簽機票,「流氓」悻悻地跑來敲門,說弄了輛奔馳開往桂林。
於是一夥四人通宵達旦後開車去桂林,中山中路大郵局一樓,改簽機票。接著進貨,洋酒,碗碟,我在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回來一碰到床就睡著了,從晚上七點開始直睡了14個小時。
是的,我有點捨不得這裡。
我喜歡吃米粉加的酸蘿蔔,喜歡沙田柚。
每天午夜過後,我都坐在吧檯里的高腳凳上做賣酒女郎,把酒價背得爛熟,調一些簡單的雞尾酒,和禮貌的老外練習口語。對於專門來找一夜情的老外,也會有合適的女人們迎合,這是個你情我願的地方。收工後,我躲進屋子裡寫小說,把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記錄下來。這兩天來的進度還算讓自己滿意,每天都能寫一萬字。
上次那個好看的外國女人是加拿大法語區的,最後一夜,她被一個以色列男人摟在懷裡離開。以色列男人長得很像《美國派》里那個專門出洋相的男人,接連幾天來都蹭酒蹭歌,很讓人厭惡。
小荷葉瓦,你們家的阿姨借來給我打掃房間瓦。我要一進門就看到乾乾淨淨的屋子,我討厭灰塵滿滿,討厭自己打掃。
我是個懶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