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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3:20 作者: 寒梅墨香
    「我累了,走不動了。」

    大老遠的把他拖過來,再讓他走回去,說什麼也不干。

    家裡這口子這點小心思還不知道嗎?拍拍自己的後背,半彎下腰,來吧,豬八戒背媳婦兒,他沒少做這種事情。

    田遠一個助跑,前沖,起身,啪的一下就爬他後背上,美滋滋的笑。

    「快走,別等到天黑走不出去。」

    「那我們就睡在樹林裡,沒試過在夜晚干那種事兒呢,我跟你說啊,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宿舍了,我們在樹林裡怎麼鬧騰,都沒人聽得見哦。」

    潘雷的後背很寬,很結實,爬上去,他就像背一個負重包一樣,絕對不會很吃力。腳步沉穩,步伐穩健,靴子截斷枯枝,都能聽見卡巴卡巴的聲音。田遠趴在他的肩頭,咬他的脖子。胡說八道,他就不能正經一點,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丟人不?

    「哎哎,別可著一邊咬啊,來一個對稱的。」

    潘雷笑嘻嘻的,根本就不把他的啃咬放在眼裡。咬出印子怎麼了?衣服遮蓋不住怎麼了?這有什麼好遮掩的啊,他明天就頂著一圈的糙莓印子去訓練,看誰敢說什麼。他家這口子留給他的愛的印記,越多就代表越愛他,越多越好。就想他啊,他總喜歡把田遠啃咬的一口一口的,身上哪裡都是痕跡,這就像是跑馬圈地,給他隱瞞痕跡,就說明他是自己的。

    和一個沒皮沒臉的人生氣,永遠只把自己氣死。田遠也不咬了,趴在他的肩頭,耳邊是他的呼吸,很安心呢。

    「寶寶,我們這還有犬舍呢,你怕不怕狗啊,我帶你去看小狗吧。」

    他這麼一說,田遠來了興致,這裡還有可愛的生物啊,小狗?多大呀,可愛不?他喜歡小動物,可就是因為自己生活,怕養不好小狗,他工作時間不定,一去就是一整天,他沒辦法照顧好,所以才沒養。小區裡有流浪狗,有調皮孩子會沖它們丟石頭,他有時候也會給它們包紮。

    「眼睛黑黑的,水靈靈的,有時候和你特別想,單純的傻乎乎的傻樣子。特種部隊沒養這些小東西,其他連隊裡有,我帶你去看。」

    「什麼叫做和我很像啊?」

    田遠衝著他的後腦受就是一巴掌。

    「家庭暴力啊,我告訴你丈母娘去你虐待我啊。」

    「去婦聯告我啊。」

    田遠有恃無恐,怕他呀,打一下就是少的,再給他肩膀一下,潘雷轉頭就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田遠叫痛,潘雷加快速度,背著他就開始跑。

    田遠趕緊抱緊了他的脖子,慢點跑,他又不是包袱,這麼跑步,他一顛一顛的。潘雷高興地大叫,嗷嗷的叫著就衝出了樹林。

    然後看見,所有特種兵都在看著怪獸一樣看著他們潘中隊。

    這、這是哪一出啊,潘中隊背著他家那口子,飛快的跑出樹林,是遇上什麼激動的事情了?還是田醫生給潘中隊吃了開心果?還是說,樹林裡遇上什麼恐怖的東西了?

    早就知道潘中隊對他的愛人千依百順,原來,他們不單單是千依百順那麼簡單啊,這甜蜜勁頭,這種恩愛,讓人羨慕嫉妒啊。

    「看什麼看?沒看過兩口子鬧著玩啊?負重五十公斤,一萬米蛙跳去,趕緊的。」

    有沒有人告訴潘中隊,他家這口子來了,你變的更嚴厲了,你訓練強度又上一層樓了,你真的成為魔鬼潘中隊了啊。

    ……

    第135章 都來聽牆根啊

    潘雷宿舍的隔壁,是白頭的房間,訓練結束了,晚飯也吃了,天黑了。軍營里處處都掌了燈,田遠先回宿舍了,潘雷和幾個副教官在辦公室里談事情,有老兵退伍,要接受新兵,事情蠻多的,可他頻頻看時間,半個小時之內他看了二十次的手錶。

    八點半不到,說什麼都不商量公事了。

    伸了一個懶腰。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說。我回宿舍了。」

    白頭張頭幾個人看看時間,這還沒到時間啊,他們平時會待到十點,然後各自洗漱,各回個的宿舍。這麼早?哦~~懂了。

    嘿嘿,都懂了。

    「潘對,這麼早回去,怕你家那口子等著急了吧。」

    潘雷站起身,拿起檔案夾敲了白頭一下。

    「切,明知故問,我告訴你嗎,別去我的宿舍門口蹲著,讓我發現了,我讓你們腹部繞槓一千次,繞得你們一天都暈頭轉向的。走了。」

    好不容易,所有閃閃發亮的眼睛都回了宿舍,天黑了,終於可以干點什麼了。怎麼能忍得住啊。

    他和他這口子可是很長時間沒見了,蜜月期呢,小別勝新婚呢,可以理解的好不好?

    潘雷回去了,這四個副教官眼睛一對上,嘿嘿地笑了。

    「那個,時間還挺早的,去我屋裡玩一會鬥地主?」

    白頭提議,幾個教官馬上拼命點頭。

    「去呀去呀,好長時間沒玩了,趕緊地走。」

    幾個從心裡都開始壞透了,但表面上還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的大老爺們,推推搡搡的,加快腳步,去了白頭的房間。

    伸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潘中隊的房間,窗簾拉得緊緊的,燈還開著呢,門也關緊了。是不是要拿什麼了?趕緊地進屋啊。

    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牆上,裡面傳來很小聲的談話。

    開玩笑,再薄那也是牆壁,能有多麼不隔音啊。房門關著呢,窗簾拉著呢,他們又不吵架,潘雷嗓門大,可對他這口子永遠都是輕聲細語的,能有多大的動靜讓他們聽見。

    「他們說什麼呢?」

    這四個大老爺們的姿勢很不好看,都和壁虎一樣,把耳朵貼在牆上,歪著脖子撅著腚,時間一長還要落下脖子疼。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來聽人家兩口子的牆根,可真有意思了啊。

    「監聽器放在倉庫了吧。早知道安一個在他們房間了。」

    白頭追悔莫及,這可怎麼辦,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啊。

    「讓潘中隊發現,我們就死定了。」

    一想到潘中隊虎著臉,大喝一聲,負重蛙跳一萬次,他們會累死。誰的牆根都能聽啊,還放竊聽器,真的不想活了啊。

    「別吵,小聲點,那邊有動靜。」

    白頭張頭啪的一下又把耳朵貼上去,死死地貼著,人耳朵都快成兔子耳朵了,拉的那麼長。

    「回來了?事情商量好了?」

    田遠在床上呢,洗了澡,換了睡衣,靠在床上玩電腦。

    潘雷關上了房門,上了鎖,在窗戶後邊看了一下,確定沒人過來,又整理了一下窗簾,確定一個fèng隙都沒有,他才坐到床邊,吻了一下田遠的臉。

    「晚飯吃飽沒有?我看你吃的有些少。」

    「飽了,那麼多呢。趕緊去洗澡,一身的土,別帶到床上,把床弄髒了。」

    潘雷側著頭又親了親他,一下一下的親吻,一直啄吻到他的耳邊。

    「今天不把床單弄髒,我也不會讓你下床的。早晚都會髒,擔心床單,不如擔心自己明天起不起得來。」

    田遠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潘雷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調戲他,每次都能讓他臉紅耳熱。推了他一下,從一邊給他拿過他換洗的衣服。

    「去洗澡,趕緊去。」

    「在床上老實地等我,寶寶。」

    潘雷捏了一下他的臉,然後笑呵呵地拿著衣服去洗手間,經過衣櫃的時候,打開柜子,拿出他新買來的那床雙人被,把田遠圍在被子裡。

    「別凍著了,鑽被窩等我。」

    田遠蓋著被子,臉有些發紅,不得不說他也想念潘雷,那些激情的夜晚,那些碰撞,那些喘息,還有那麼連綿起伏的澎湃感覺,他的親吻,他的喘息,他的強壯有力的身體……田遠把臉埋進被子裡,渾身都發熱了。

    悄悄地在被子裡蠕動,一會睡衣脫了一件丟出被子,一會睡褲也脫了,丟出來,然後被子蒙住了頭,把自己捲成一個蠶蛹,頭都進去了,腳也縮裡邊去了。

    這是他最大膽的一次了吧。

    潘雷洗澡很快,稀里嘩啦一洗,沖吧沖吧,洗吧洗吧就行了,床上躺著他許久不見的愛人呢,誰有心思細細緻致地洗澡啊,趕緊洗完得了,正經事要緊啊。

    隨便擦了擦,一件衣服都沒穿,就大大咧咧地走出來了。

    他關了房間裡的大燈,只留下書桌上的小檯燈,橘紅色的雙人被,還有一個鼓出來的人形。

    潘雷滿足地微笑,關上了桌上的小檯燈,扯扯被子。

    「寶寶,裡面空氣不好,別把自己捂著了。」

    「要你管。」

    田遠說什麼就不出來。

    潘雷掀開一條小fèng隙,伸進一個頭,一隻手,摸了摸,哇,他這口子光溜溜的哦。真好,真好,免得他再費力氣脫睡衣了。fèng隙拉大一點,他半個身子鑽進去,田遠用力地推他,;潘雷抓住他的手,被子一抖,兩個人都進了被窩。

    「呀,這是哪啊,我家寶寶的小後背啊,往下是哪裡啊,小屁屁啊,再往下呢?」

    潘雷裝作太黑看不見,胡亂地瞎摸,這身體他熟悉得比自己的身體還要熟悉,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他摸到的地方是哪一塊皮膚,手往下,捏了捏他的臀肉,然後往裡探去。

    田遠身體一僵,在他身下扭了一下,潘雷另一隻爪子就在他腰上摸了一把,田遠馬上就軟了身體。隨著他愛怎麼著都行了。

    「我的寶寶太乖了,讓哥哥愛不釋手。寶兒啊,哥的乖寶兒,哥可真想你啊。」

    把他壓在身下,一觸碰到他的身體,饑渴的身體就像破閘的野獸,再也隱忍不住。手掌下觸碰的身體,他這個人,讓他總覺得愛不夠。

    吻著他的脖子,摸著他的腰腹,巡視自己領地一樣,從上到下地觸碰個遍。

    「我也想你。」

    特別想他,尤其是他自己下班回家的時候,尤其是怎麼也睡不著的時候,格外的想。

    潘雷深深地吻上去,這個人如何不去深愛,更深愛。怎麼愛都不夠,怎麼疼惜都覺得少,唯有深深占有,才能確認他是自己的。

    收攏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間,田遠在他的深吻里喘口氣。

    「在,在枕頭下邊。」

    不用多說什麼,潘雷都懂,潤滑劑在枕頭下邊,再慎重的親吻,再纏綿的觸碰,也會讓他痛的,他不能讓他忍受,而是和他一起享受。

    「哥的乖寶兒,乖寶兒。」

    潘雷一下一下重重地親吻他,不管落在哪塊肌膚上,也不管會不會留下印子,手掌划過他的胳膊,田遠吟哦一下,抱住他的肩膀,他的身體發熱,燙著他的身體。體內的火被勾動起來,想和他一起燃燒,激烈地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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