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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3:20 作者: 寒梅墨香
潘革鄙視潘雷,屁咧,他總也不說,兩口子聯手,他總給田遠放水,讓田遠胡,一直在贏錢,鄙視打牌出老千的,鄙視聯手欺負老人家的,鄙視不顧兄弟情義,把他所有的錢都贏走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桌,老爺子不是最大的輸家,潘革才是那個冤大頭。
這打牌是能上癮的,所有人都不餓,也不鬧著要散場,打順手了就聽見滿屋子稀里嘩啦麻將的聲音,要不就是高談闊論,在麻將桌上開始討論,如果美韓欺負人的話,中國在公海是不是要開始炮火攔截,宣布開戰。
田遠不是第一個鬧著要不打牌的人,開玩笑,他一直在贏錢,怎麼可能說不打了,打到天亮才好呢,他就成富翁了。
興致正濃的時候,潘革一推牌。
「不玩了,沒錢了。」
把皮夾子亮出來,除了剩幾個五毛錢硬幣,真是一張毛爺爺也沒有了。
「哎,什麼人哪,玩興頭上就不來了。爺爺,他給您老敗興呢。你罰他吧。」
潘雷不怕事情小,火上澆油。
「老二啊,二媳婦兒,潘革沒錢了,你們當父母的支持他一下。」
老爺子好不容易玩得很開心,自然不想早早散場,這才幾點?他們才打了六個小時而已。
潘二伯一臉的苦悶,他們這一桌,都讓潘展贏去了,他也錢包空了。
和婆婆打麻將,能贏婆婆嗎?三位兒媳婦都是輸家,老太太才是贏家。也都沒錢了。
「這樣吧,二哥,你借高利貸,田兒,借給二哥兩千,二哥,明早上你還他三千啊。」
田遠很聽話,乖乖的數出兩千塊,誰知道潘革根本就不領情。
「呸,我不管輸贏都要搭進去一千塊,我才不呢。不錯,我不玩了。」
再繼續玩下去,他的債台高築,利滾利下來,他肯定欠一屁股債。倒是打牌輸去的還認了,主要是被潘雷田遠算計去的,心有不甘啊。爺爺那是只要有人和他打牌,輸贏無所謂。
老爺子臉一沉。
「必須玩,三缺一,你就這麼不孝順我啊,趕緊的坐下玩。老太婆,借給潘革兩千。」
潘雷最壞了,要說這一家子人就屬他最壞,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啊。
「哥,咱們不玩錢的,老規矩,誰輸了誰就去負重越野跑,怎麼樣?」
「這個好,鍛鍊身體了還不造成經濟損失。你們幾個,也都這麼玩吧。就壓負重越野。壓幾圈就是籌碼,和算錢一樣,贏了就減去幾圈,輸了就往上加圈。明早上,輸了的人就去負重越野。」
女人們自然不會遵守這個決定,一群男人,不管老的小的,都用負重越野做賭注了。
打了八圈之後,老爺子這一桌見了分曉。
「我又輸了十圈啊。」
潘革差一點哭出來,累積下來,他輸了二十圈了。
老爺子輸了三圈,潘雷輸了八圈,田遠還是大贏家。這就是家有一寶,越用越好。田遠的守護神啊,就是潘雷。潘雷的寶,就是田遠。
第95章 老少爺們齊跑操
麻將大戰持續到半夜,老爺子撐不住了,從下午就開始搓麻將,一直到半夜,快九十的老頭子了,老爺子輸到一毛錢也沒有了,負重越野他加減之後,還是三圈,這才滿意。
晚飯都能當宵夜了,吃過之後,誰也不走了,田遠還有假期呢,潘雷和他一商量,也住在這吧,讓你看看我當兵之前的房間是什麼樣的。
幸虧房間多,這麼多人都能住的下。
老爺子臨睡之前,還大手一揮。
「孩子們,明天起床號一吹,馬上就開始負重越野跑啊。」
六點的起床號,就算是現在睡下了,他們能休息的也只有五個多小時。
大床,綠色的軍被,除了上大學那會他還真沒有睡過這樣的被子呢。
潘雷把兩床被子疊在一起,然後鑽進田遠的被窩,摟著自己的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咋就這麼幸福呢。
這樣的被子都是單人的,兩個大男人睡一起,鑽一個被窩,其實有些艱難,一翻身,就能把被子撤走。田遠不敢動,有些僵硬了,推了推潘雷。
「你自己蓋一床被子去,跟你睡一起我難受。」
「哪有兩口子不睡一起的?好好睡,我摟著你呢。」
「翻身被子就掉啦。」
潘雷嘿嘿一笑,壞水又冒上來了。
「被子小,可我有好辦法。」
掐住田園的胳膊,一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摟抱到自己的胸口,讓他的胸口貼著自己的胸口,小腹貼著小腹,小頭貼著小頭,壓在他的身上,這樣不就可以睡了嗎?
早就想這麼抱著他睡了,大面積的裸體接觸,還可以聽見他的心跳,手一落,就能接住他的後背,還可以感受他的小頭,多好的姿勢呀。
一直都想試試看,他家這口子臉皮薄,除了那次那什麼,把他摟在腰上讓他跳躍,其餘的時間,讓他坐自己的身上,他都不肯的。
田遠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啊,他一貼上去,就感到他的那裡頂著自己了,慌張得要從他身上下來。
潘雷手一摟,就把他摟在自己的懷裡,呼吸有些重了。
「隔壁睡著咱爹媽,你要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怎麼恩愛的,你就動,亂動。」
田遠嚇得馬上不敢動了,這種事情還是回自己的家了比較好啊。
「乖乖的,寶寶,睡吧,明天你就會看見潘家的老少一起上陣跑操了,那是多美麗的風景啊。上將司令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接受懲罰去跑操,這讓他們手下的兵看見了肯定特別解恨。一直都是他們看著那些兵訓練,也輪到他們了。」
一下一下的輕拍著田園的後背,不敢撫摸,怕摸出火來。也不敢胡思亂想,雖然心愛的人就在懷裡,雖然他的身子和自己貼靠著,可一想到隔壁住著他們的爹媽,放不開,也只好作罷了。
他們應該回家的,在軍屬大院,什麼都沒辦法做。
田遠睡了,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這是最讓他安神的味道。
潘雷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躺,從背後摟著他,就像兩根湯勺一樣,貼靠在一起,被子給他蓋得嚴密,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話說,這單人的軍被是有些小,他一個一米八九的個頭睡著都有些勉強,再多一個田遠,自然是不夠用。可田遠的背後是潘雷溫熱的身體,燙圍著他,被子蓋得嚴實,他一點也不會冷。
潘雷只把另一床被子扯過來一些,蓋在身上。大部分還在他身上蓋著呢。
他身體素質好,被子薄一些也沒事。明天和老媽建議,換一床大大的厚實的雙人羽絨被,怎麼翻滾也不會出去。
保證田遠睡得好才是主要的。
現在感覺特幸福,看著心愛的田遠睡著了,他就忍不住親他一下。
「寶寶,哥好愛你。」
帶著心愛的他進門把他介紹給父母親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這就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只覺得一瞌睡的時候,天還蒙蒙亮呢,軍隊裡才會出現的起床哨吹起來了。
潘雷聽見的第一秒,身體已經做出反應。搖著懷裡的田遠。
「寶寶,起床了,快一點。」
田遠睡的五迷三道的,被他叫起來還迷糊著呢,這一大早起的,幹嘛呀。
潘雷已經跳下床開始換軍裝了,越野穿的迷彩服,高幫軍靴,黑色背心,皮質露手指頭的手套。
隔壁的房間也傳來聲音,透過窗戶看過去,每一個房間的燈都亮了。
昨晚上老爺子的話就是聖旨,一早起來負重越野必須執行。
潘雷拿著田遠的衣服拉著他,就往他頭上套。
「快點吧,小祖宗,就你這速度和狀態,敵人都打進來了,你還沒穿褲子呢。伸胳膊。」
幫他把T恤衫穿好,又把褲子給他拿過來,幫他伸進兩條腿。
「自己提上去,我給你找一雙襪子和運動鞋。」
他媽媽一直捨不得把他以前的東西丟了,田遠的腳比他小三號,十六七的鞋子他應該能穿。
終於找到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一雙襪子,轉身回來的時候,田遠還在那和皮帶奮鬥呢,他血壓低,一早起來他要茫然一會。就算是著急,他的行動也快不了。
潘雷趕緊給他扣上皮帶,把他按在床上給他穿襪子,然後換鞋。還是大一些,吧鞋帶弄緊一點吧。
「潘雷,昨晚上和田遠幹什麼壞事了,現在還起不來?敵人的子彈都到家門口了!」
潘革在院子裡大喊。
「來了來了!」
蹲下身趕緊把他繫緊,拽著田遠就跑出去。
院子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站好了。
老爺子站在一邊,身穿月白緞的功夫服,上將司令們一身野戰服,潘展潘革也換上了當兵時候穿的野戰服,潘雷拉著田遠加入。
人都齊了,收腹挺胸縮肚子,站的筆管條直,接受潘老爺子檢閱。
「今天點名批評潘雷,動作拖拉,起床哨都吹了五分鐘了,你才來。敵人攻打進來的時候動作這麼慢,肯定被人一子彈撂在那了。潘雷多跑三圈,作為懲罰。把背包背起來,裡邊是二十五公斤的重物,昨天打牌輸了多少圈的人,就跑幾圈。」
老爺子帶了一輩子的兵,威嚴在那擺著,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軍銜,都必須聽指揮。
「田遠,出列。其餘的人,向左轉,起步,跑。」
田遠現在才清醒,看著這些人開始了負重越野跑,他單獨被叫出來有些奇怪。
「田遠啊,你和他們比不了,他們都是久經戰場的人,身體素質都很好,跑上二十圈也沒事。你可沒做過這種運動,咱們不和他們湊熱鬧啊,和爺爺走,做監督去。誰跑得慢了,給他一鞭子。」
田遠這才看見,老爺子手裡提著一條馬鞭。
突然覺得後背疼,這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還會這麼折騰人啊。
老爺子笑呵呵的,田遠為能躲開這種酷刑而暗暗竊喜,腳步輕快地走在老爺子背後。
軍區大院,說大也不大,但是,繞著軍區大院跑一圈,也需要十分鐘左右,更不要說背著五十斤的背包了。
天亮的快,軍區大院的人起來的都早,基本上六點多的時候都會起來了,這都是在部隊訓練出來的好習慣,鍛鍊的人也慢慢多了。
就看見小路上,潘家祖孫三代都在奔跑,訓練。
後邊跟著散步的潘老爺子,還有一個斯文年輕人。
潘老爺子誰都認識,遇上一個人,都會站住給他敬禮,叫一聲老首長早上好。老爺子似乎是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