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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3:20 作者: 寒梅墨香
潘雷站在那不動彈。完全的看好戲模樣。
「喂,我建議你,別用炸藥,她一下子炸成碎片,你根本就不可能欣賞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是刀刀活寡了她比較好。我忘記你沒有刀子是不是?沒關係,我有啊,我給你刀子,你就怎麼折騰人怎麼弄死她,看著她呼天喊地的,看著她鼻涕眼淚的,看著她對你哀求,你不是更能滿足嗎?」
潘雷有刀,他一直都帶有防身武器的。就算是沒有穿那身衣服,他的貼身冷兵器也不會離身。
至於為什麼不一出手就用。田遠在他手上呢,他不敢拿田遠的性命開玩笑,田遠安全了,還有那些人,他怕的是劫匪一激動,一個雷管點著了,這二十幾個人一起上西天了。現在所有人都安全了,也該他出手了。
劫匪看著他,他慢慢蹲下身,從褲子裡邊,小腿處,撥出一把軍刀。每個特種兵都會有這樣一把削鐵如泥的軍刀,長度在三十三厘米,刀刃很薄,刁尖很鋒利,劈,砍,刺,都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他把這把軍刀拿在手裡,刀尖對著自己,刀柄遞上前。
「拿著吧,這刀子鋒利的很,你在她身上上割下一塊肉,都不來割不斷的。可好用了。」
劫匪看看李醫生,看看潘雷,看看那把軍刀。
「你把全部炸藥綁她身上,她什麼下場?一片一片的,砰地一聲他就死了,你能看見她痛苦不痛苦嗎?你也不為你老婆想想,她傷的嚴重這個女人不也是不理不睬的?你就甘願給他一個痛快啊,這不是太便宜他了嗎?」
劫匪不再遲疑,伸手要去接軍刀。
潘雷看準時機,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形一轉,轉到他背後,抓著他的胳膊,抬起一腳踹在他腰上,胳膊卡的一下,被他扭到脫臼。抓住他另外一條胳膊,同樣的扣住他肩膀的地方,咯拉一下,同樣把他另一條胳膊扭到脫臼。就不信了,兩條胳膊都脫臼的人,還能鬧出事情來。
動作凌厲快速,不拖泥帶水,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劫匪已經半跪在地上,兩條胳膊脫了臼,慘叫一聲跪在那起不來。
潘雷按了一下耳機。
「收隊,爆破組上來。」
田遠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多驚險的事情,潘雷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簡直都快崇拜死他了,真的好勇敢,好有本事,太帥了,那一招一式,那個快速的動作,比美國大片還要帶勁,太慡了!
潘雷轉頭就看見躲在一邊的田遠,氣得要死。
「你幹嘛沒下去?留在這幹什麼?又把我的話當成屁放了?不知道這裡危險嗎?」
田遠看著他要走過來,馬上一臉的賠笑。
「你好帥啊。」
一句話,潘雷馬上抬高了下巴,接受他的讚美。
「那是必須的。」
田遠心裡小小鄙視他一下,這個沒皮沒臉的混蛋,太驕傲了吧。
偷偷看了一下被制服了的劫匪,那個劫匪大概是拼了魚死網破,已經脫臼的兩條胳膊硬是抬起來,擦燃打火機,點了手裡的雷管。
潘雷覺得聲音不對的時候,趕緊回頭,正好看見劫匪笑著,雷管被點燃了,信子在滋滋的冒著火星。
「那就死在一塊都為我老婆陪葬!」
劫匪真的瘋了吧,他就是要為他老婆報仇,此仇不報他死不瞑目,不管牽連多少人,不管如何,他要這些人都陪著他一起死!
潘雷大跨步上前,一拳打在劫匪的下巴上,直接把他打暈在地,再也不會動彈一下。
這個時候,雷管的信子已經燒到了最後。
潘雷撲身上前,抓住雷管。
「潘雷!」
田遠大叫著,就要爆炸了,馬上就要爆炸了,他為什麼還要去抓那個雷管?他肯定會受傷的!
「趴下!」
潘雷對他大吼,火星消失了,引線已經進入到雷管內部,也許下一秒,就會爆炸。
田遠停不下腳步,跟在他後邊追著他,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他都可以預見,雷管在潘雷手裡爆炸,潘雷血肉模糊的樣子了。要在第一時間,把潘雷救下。
潘雷刷的一下打開窗戶,雷管飛出去,剛丟出去,就在半空中爆炸,碰的一聲巨響,震碎了玻璃,玻璃碎片稀里嘩啦的紛紛亂飛。很多東西都受到波及。
潘雷猛的飛撲,一把把田遠撲倒在地,抱住他的頭就是不鬆開,不讓任何一個玻璃飛濺到他,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地保護他,確保他一絲一毫的傷口都沒有。
潘雷,潘雷,你受傷了嗎?那麼危險的時候,炸藥就要爆炸了,你為什麼還要去撿?就讓它爆炸就好了?別受傷好不好?一點傷口都不要出現,我是醫生,可不是救世主,不是起死回生的華佗,不是閻王爺,不要在我面前出現這麼危險的事情。請求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有危險好不好?受不了,承受不住你血肉模糊,不敢想像你生命垂危我卻無能為力。類似於這種場面,這種危險,一次也不要出現了。真的沒有辦法承擔你,任何危險的消息。
等我回來,怕的是永不回來。怕的是,你真有個萬一。既然在一起,那就愛一次愛一輩子,這一輩子說的是白頭到老,而不是中途退出。
臉埋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只能死死抓著他的衣服,閉著眼睛,他抓著雷管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現,他哆嗦一下。潘雷只是安慰的拍拍他。
「沒事了,沒事了。」
第85章 一輩子就一輩子
爆破組上來,特種部隊隊員上來,很快就制服了劫匪,李醫生早就嚇得快暈過去了,潘雷指揮著手下,趕緊把人帶走。他們只負責營救,其餘的就不管了。
警察接管一切,潘雷懷裡始終抱著田遠,他哆哆嗦嗦的,肯定是嚇壞了。
「潘雷,我們,我們回去吧。」
田遠覺得這一天簡直就是膽戰心驚,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幕,他手裡拿著快要爆炸的雷管,每次讓他想起來他就停止不了顫抖。回家吧,離開這裡,他受不了這種緊張的味道。
潘雷安慰的摟緊他,轉身對著潘革打了一個手勢,他要撤了。
上了車,田遠真的是嚇壞了,癱軟在車座上,還拉著他的手不放開。潘雷心疼的吻吻他的額頭,摸著他青白的臉。
「寶寶,沒事了,我們這就回家啊。」
田遠不鬆開手,就拉著他的一隻手,好像這樣就能再三確定潘雷安然無恙了。潘雷心疼,只好單手開車,幸好他們家離醫院不是太遠。半扶半抱著他回到家,把他放在沙發上,轉身去倒水。
既然愛了,就要一輩子,就要一輩子在一起,誰也不能中途退出。既然感情深厚,既然他們想在一起,那就不要用這種危險來破壞他們的感情。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出個萬一。萬一呢,萬一他出了意外呢,潘雷把他寵壞,那麼多的柔情蜜意,那麼多的心疼和縱容,讓他離不開這個人,如果潘雷出事了,如果他死了,這一輩子,難道要他孤單致死嗎?
心裡沒有人,那叫寂寞。心裡有了人,但那個人卻不在身邊,那才叫孤單。
他心裡有了潘雷,他不希望潘雷出事,他不要這一輩子,被潘雷寵愛的這一輩子,最後寂寞而終。
哪怕是多思考一點,哪怕是多在乎他自己的安危多一點,也不要讓他如此膽戰心驚。那一幕,遲鈍一秒的話,晚出手一秒的話,潘雷,潘雷……
捂住了臉,再也不敢想下去。他最怕的就是潘雷血肉模糊出了危險。
他是在沒辦法承受潘雷有意外的任何可能,他真的害怕,潘雷說著,等我回來,他卻再也沒有回來。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他這個被潘雷寵壞的人,也活不下去的。
說他依賴性強也行,說他心理承受力差也行,他就是不能承擔,潘雷有意外。
愛到深處,就是惶恐。大概,就是如此。怕他有事,怕他出危險,怕他,親吻過他之後,再也沒回來。
這個世上最愛他的人,他希望他平安一生。既然相愛,那就相愛到白頭。不要中途離開,不要突然離開,等他閉上了眼,潘雷在死亡,這是他僅有的要求。
潘雷端來一杯水,坐在田遠的身邊,趕緊的吹吹水。
「寶寶,不燙了,你喝一口穩穩心神。都過去了啊,沒事了,都好好的呢。」
對,就是這個人,一直叫著他寶寶,把它當成孩子一樣照顧疼愛,和他嬉笑打鬧,逗他開心,為他出頭不惜動用他的全部人脈。他疼愛他,照顧他,心疼他,那麼多那麼多的感情加在一起,那就是對他至死不渝的愛。因為愛,所以照顧起來才得心應手,下跪求婚也是愛的方式,給他做飯吃也是愛的方式。
能不能,求求老天,別讓這個人有危險,讓他平安的退伍,讓他平安的陪在身邊,讓他平安地陪伴自己一世。
抬著眼看著潘雷,眼神里有些濕潤,嚇著潘雷了,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他想什麼呢眼睛發濕?
「寶寶啊,你這是怎麼了?嚇住了?沒事了啊,乖……」
田遠猛的起身,也不管他手裡的熱水杯,起身就跨坐在他身上,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緊緊地擁抱著他,巨大的衝勁,讓潘雷往後仰了一下,趕緊把手裡的杯子放到一邊。
「水,再燙著你。」
田遠轉身就把水杯子摔到地上,撲上前,掐著他的肩膀,讓他和自己臉對臉。
發什麼瘋呢?怎麼開始摔東西了?
潘雷還來不及回應,光想著怎麼惹著他了?發瘋摔東西幹什麼?就被他卡住肩膀,田遠有些豁出去了的不顧一切的瘋狂,死死地搖著他的肩膀。
「潘雷,我告訴你,既然你說愛我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不許中途退出,不許死亡,不許出危險。這一輩子,是我的一輩子,我不死,你不能出一點事情。我告訴你,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少一天,少一個小時,少一分鐘,哪怕是少一秒都不是一輩子。我不閉上眼睛,你就給我好好地活著,一直在身邊陪著我,白頭到老,你要是敢中途退出,你敢出事,你敢把我一個人撇在這個世上,我就把你屍體挖出來,把你解剖了,把你挫骨揚灰。
別他媽的親吻著我說等你回來,我等到死你都沒回來。你必須活著,安然無恙地活著陪著我,不許出危險,不許死亡。我沒那個身份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你出事,你工作性質特殊,就算是死亡也只是通知你父母,你不能讓我空等一輩子。潘雷,記住沒有,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記住,是我的一輩子,我不說放手,你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