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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3:20 作者: 寒梅墨香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手術結束了,他想儘早的下班,小護士攙扶著他,他扶著牆走過這群人,往他辦公室移動。
男人沒有和他的兄弟們跑去看病人,反倒是摸摸下巴,下巴上刺刺的鬍子茬,碰觸到手心,痒痒的。就和他的心一樣,看著一步一步挪著走的虛弱小醫生,心也跟著痒痒的。
還真沒遇上過這麼對他味兒的人,火辣辣的憤怒,冷靜地思考,真把他惹火了脾氣是強悍到無人敢和他作對,可他還會虛弱的需要人攙扶才能行走。
怎麼就這麼可愛的,怎麼就這麼讓他心癢呢。真想抓過來按在身邊看他千百種變化。把他抓過來,欺負他,捉弄他,讓他氣得哇哇大叫,還對他大吼,最好是欺負的哭出來。他性子就是這麼惡劣,就和八九歲的淘小子一樣,看見誰比較好玩,他就去欺負,欺負哭了,他才會滿足,大不了再去哄。
這麼想著,身體已經行動。
大闊步過去,三四步而已,就追上了他們。一手摟住醫生的腰,很細,手術服下的身體有些單薄啊。另一隻手去扣住醫生的胳膊。
在醫生轉頭的時候,他猛地用力,就把醫生扛在肩上。
「哇,你幹嘛!」
心疼可憐一下做了五個小時手術的可憐人吧,他身體還軟著呢,不能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啊。手腳四肢亂刨,嚇得哇哇大叫。哪有這樣的呀,大頭朝下,像個麻袋一樣被人扛在肩上,他腦袋頭充血了,弄得他就像是個翻了個的烏龜,四個爪子亂動,還找不到一個可以支撐自己的地方。
「再鬧,把你丟到地板上,摔得你屁股成八瓣兒。」
啪的一下,帶著老繭的手就這麼蓋在醫生的屁股上,最後還揉了一下,捏了一把。
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彈性真好,比女人的奶,子要好。」
第3章 就是一個惡霸
田遠不耳背,他聽得真真的,哈?拿他和個女人相比?這就是赤果果的侮辱。一巴掌打在這個男人的後背,覺得不解氣,又開始可勁得掐著他的腰,就在他腰眼的地方,死死地掐著。
至於為什麼只掐他的腰,因為他現在只能夠到這個地方啊。他讓人扛著呢。
「你媽的,再敢侮辱我,我咬死你!」
男人齜牙咧嘴的哼了一下,這小東西的手可真有力氣。
「還管不了你了,在掐,在掐一下試試。」
田遠才不管他,他不用掐的,直接用咬的,吭哧一口,咬在他的後背上。
「放臥下來。」
他嘴裡還叼著人家一口肌肉呢,還要說話,口齒不清不說,男人感覺他的肉在他嘴裡被嚼了一樣,抬起手加了力氣,啪的一下打在小醫生的臀部,這下來的響亮,整條走廊的人都聽見了。
集體臉色呆滯的眼神奇怪的看著這對在走廊里鬧騰起來的一對。
這也太丟人了吧。田遠羞憤交加,狠下手死命的捶打他的後背,該死的,他是銅皮鐵骨啊,都不會疼一下,都不會放他下來啊。小護士病人都集體圍觀了,弄得他臉都丟乾淨了,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差這麼多,他四爪亂動,人家一巴掌就蓋在臀部,根本就不把他的掙扎喊叫當成一回事。就像是年幼時候,他淘氣不回家,他爸爸就是這麼夾小雞子一樣,扛著他回家的。那時候他五六歲,現在他都快三十了,還要接受這種羞辱性的懲罰嗎?
「放我下來,混蛋,王八蛋,放開我。」
誰理他的威脅啊,潘雷大步把他扛到門都被他踹掉的辦公室,真的就像是摔麻袋一樣,叭的一下把他摔在床上。
「王八蛋!」
田遠揉著被撞的冒金星的腦袋,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男人上去就把他身上的手術服給拔掉了,衣櫃被他弄得砰砰作響,翻出一件外套,披頭蓋臉的就給他穿上,在隨後拽著他往大門口走。
都被他搞糊塗了,幹嘛幹嘛。他要幹嘛,他把人都救回來了,怎麼說他也是他們的恩人吧,怎麼就不能享受恩人該有的待遇,拉著他的手說謝謝啊,感恩戴德的送錦旗啊,包個紅包給他也行啊。呸呸,不收紅包,醫生不收紅包。
可在不記,道一聲謝他也應該承受得了吧,又不是犯人,扛過來,拽過去,哪有這樣的。
「喂,你幹嘛,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沒聽見嗎?混蛋!」
到了路邊,田遠實在忍不住,抬腳就踹他,他就好像能看見他的動作一樣,隨便一抬腿,就躲了過去。伸手著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就把他搡進去。
田遠抓緊時機想從另一邊逃走,還沒有爬到另一邊車座,一雙大手就掐住他的腰,又把他拖回來,按在身邊,一隻手緊緊扣著他的腰側,任他扭來扭去,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你到底想幹嘛,有你這樣的嗎?你土匪呀,混蛋,放開我,我要下班回家!」
田遠的巴掌就差一點打在他臉上了,潘雷稍微用力,控制住他的爪子。
「回家呀,怎麼不回家。來,老實兒的和司機師傅說,你的家庭住址。我帶你回家。別鬧了,聽話啊。」
潘雷簡直是最惡劣的大流氓,舔著臉對著田遠笑,笑得不懷好意。看見過八九歲的男孩子抓了一隻家雀兒嗎?特別想把它拴起來,扯他的翅膀,露出來的那種得意勁頭。他就這副嘴臉對著田遠。
「聽你媽的屁話,放開我!」
溫文儒雅的田遠,一直都是好孩子,好學生,好大夫的田遠,終於開口罵難聽的了。
潘雷臉色一沉,把他兩隻手腕握在一隻手裡,就輕鬆的控制了田遠的掙扎,伸出那隻空著得手,在田遠的臉上擰了一下,可勁的擰了一下,鬆開的時候,田遠臉都有紅印子了。
「不告訴是吧,行,你等著。」
前頭的司機有些膽小的看著後車座,這鬧得是那出啊。
「看什麼看,沒看見過兩男的搞對象啊,我管教我屋裡頭的,開你的車。」
「放屁!」
田遠整張臉都紅了,就沒看見過這樣恬不知恥的。簡直就是一流氓,可這流氓偏偏穿著迷彩,不開口說話還一本正經,一說話就漏了底。滿嘴的粗俗,惡劣的很想讓人咬他一口。完了吧,他的一世英名,他的良好形象,都被這混蛋毀了。倆男的搞對象?他說的倒是理直氣壯。不怕有人噁心他啊。
「再說粗話,小心我親的你喘不上氣來。」
田遠還想罵他,他一張嘴,潘雷就靠近,田遠咬著牙不再搭理他,把所有咒罵吞下去。
潘雷一個凌厲眼神丟過去,司機嚇得趕緊回頭。
「要,要去哪啊。」
潘雷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田遠趁這機會可勁的掙扎,潘雷根本就不搭理他,輕鬆地控制著他的雙手腕,他除了會用縮骨功,否則掙脫不了。
「哥?我,雷子,你幫我找個人的家庭住址。市第一醫院,外科醫生田遠。他所有資料我都要啊,包括他幾歲上學,有無婚史,家庭成員。幾分鐘啊?好好,我不掛斷電話。」
潘雷對滿臉通紅的田遠笑得非常得意。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我哥可在刑警隊,讓他查找個人小菜一碟。」
田遠氣得咬牙,他算遇上土匪了。
第4章 綁架回家
「我不回去,我媽那裡你幫我頂著,就說我在緬甸沒回來呢。我沒事,就手下一個弟兄有些危險,好啦,我會保護自己的。查到沒有,這麼慢。」
大概是電話那頭的人問他最近情況怎麼樣,潘雷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應付著。然後有三十秒左右,潘雷收了電話。對著司機報上一個住址。田遠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不會吧,就這麼一會功夫,他的家庭住址就查到了?
潘雷對他笑笑,伸手把他亂成雞窩一樣的頭髮撫順了,然後又捏了一把他的臉,覺得手感不錯,又摸了幾下。
田遠扭過頭去,他手心有老繭,手指上也有粗繭,摸得他皮膚刺刺的疼。再說了,那個大男人喜歡被男人這麼非禮啊。
「田遠,二十八歲,三月二十五日出生,六歲上學,醫科大畢業,從業三年,技術一流,榮升外科一把刀,半年前和女朋友分手,父母不在身邊,首付買了兩室一廳,貸款二十年,無車,無婚史,無孩。私生活檢點,無不良嗜好,偶爾抽菸,極少喝酒,性格溫和,是醫院的鑽石單身漢。」
這下可好了,田遠全部老底兒都讓人家套取了。就連他的個人習慣都了解的這麼清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你到底想幹嘛。」
田遠掙扎的也沒力氣了,還是搞不懂他要幹什麼。難道送他回家就是為了感謝他嗎?呵呵,免了,他不需要這種綁架式的答謝方式。
「回家再說,急什麼。就到家了。」
然後他就不再張嘴了,任憑田遠傻乎乎的掙扎,掙扎吧,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休想逃離他的手心。
多好玩的醫生啊,囂張的氣焰足有兩米,可偏偏長了一副小身板,這腰細的,想著手就動了,一把摟上去,他一條手臂足以圍過來,小臉蛋水蔥似的,二十八啦,還有這麼好皮膚啊,不像他們,天生地養,摸爬捆打,和他一比,人家就就像是童話故事裡跑出來的公主,他們就是童話故事裡的粗野騎士,這麼單薄的身體,有那個高漲的脾氣,能不好玩嗎?
看著就很想捏捏他,捉弄他,然後欺負他,欺負他哇哇大叫,就像昨晚醫院裡那一幕一樣,和他吼,和他大叫,然後,一把扛起他,看他驚慌失措,那就更好玩了。
舊時候的有錢人家的惡霸,欺負良家婦女的土匪,是不是和他一樣啊,和他一樣惡趣味?
連拉再拽的把他拉到門前,田遠不動彈,就不掏鑰匙。潘雷才不管他呢,藉機會把他身體從上摸到下,在田遠褲子口袋摸呀摸呀,手指往上一動,還碰到他的腿,根,田遠差一點跳起來。
「混蛋,往哪摸呢。」
他喵的,都摸到禁區了,還摸,他又不是大姑娘,非禮他有個屁用啊。鬧得他的臉是紅了又白了,又紅了,又開始冒煙了。
他的牙都快咬爛了,氣死他了。
潘雷終於掏出鑰匙,打開門,就把他推進去。卡的一下,鎖死了門。把鑰匙往自己口袋一裝。
「行了,到家了,我去洗洗臉,你老實的在屋裡呆著。你還是小心一點,別擅自逃跑啊。這可是九樓,開窗戶跳下去肯定摔死。門我也鎖了,沒我你打不開。對了,我餓了,你有什麼吃的沒有,多做一點,我胃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