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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兒子孝順你還不行？咱買旗袍去。昨天我在外邊看見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老太太，穿了一件特別漂亮的旗袍，素淡高雅，我想，我老媽身材好，長得好，穿旗袍絕對能迷的我爸爸七葷八素的。這不就把您帶來了。」

    老娘還是不太相信。

    「有話直說，別跟我吞吞吐吐的。」

    他老娘比猴都聰明啊。這農村包圍城市，也要婉轉一點啊。

    「這不是我想讓我爹給我打聽一下，潘革最後的工作定在那嗎？他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啊。我爸爸應該問的到吧。」

    「這簡單啊，提著二斤蘇糖，你爹什麼都幫你。」

    「我不是怕他揍我。潘革黨校畢業回來，怎麼都要官升一級吧，我爸又要敲打說我不長進。」

    「我給你問問，你爸要再揍你，你老媽我跟他拼了。我兒子多好啊，會賺錢，人帥，還孝順。比他們好多了。」

    要不說他是親媽後爹，這老媽，多好。

    黃凱飄忽忽的，大手一揮。

    「老媽，我給你買雲錦做旗袍。」

    這敗家二貨，一身旗袍就要二十萬好不好啊。

    量身定做，把老媽哄得心花怒放。

    黃凱一看機會來了，老媽開心了，他這事就好說啊。農村包圍城市，講究的就是迂迴戰術。一點一點的蠶吞鯨食。

    特意帶老媽坐在很時尚的步行街，在咖啡館外的涼椅上坐下來，喝著咖啡，吃著蛋糕，品嘗布丁，看這個色人來人往。

    黃凱眼珠子活絡，人挺多的，一會就過來兩個男孩子，一樣的牛仔褲，一樣的帆布鞋，一邊走一邊說話，感覺很親密。

    就是他們了。

    「媽，你看那對男孩子，感情很好啊。」

    「恩，這小哥倆感情真好。你們小一點的時候，潘家三兄弟，加上林木張輝，你們的感情也跟他們一樣好，打架都一起去呢，沒少做壞事。這男孩子啊，還是兄弟哥們多才好啊，多個兄弟多條路，現在都是獨艹女，各家孩子不多，能一個大院住著，也是你們之間的緣分。潘革對你不錯，那幾個跟你關係也好，你們可不要吵架啊。做一輩子的好兄弟啊。」

    黃老娘一直認為他們幾個就是哥們感情好。

    黃凱抓抓頭髮，有些著急，老媽，你只看見了哥們兄弟的兄弟愛，就沒發現其他的什麼？

    「媽，他們的手有時候會拉在一起啊，你看看，你看看。」

    「這有啥啊，你小時候還整天被你那幾個兄弟們捏臉親嘴呢。你都五六歲了還喜歡叼著奶嘴，嘴巴撅，那幾個人都說你是撅嘴鴨子，你哭，他們就只能親你的嘴，哄你啊。」

    黃牌撲倒在桌子上，老媽，你活在亞馬遜樹林嗎？這也太純潔了吧。

    你能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愛情叫做同性相愛嗎？

    黃老娘摸著兒子的頭髮。

    「乖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黃凱決定要下大力量，小小刺激一下。他帶了他老媽的心臟病藥吧。

    「媽，你知道，分桃斷袖嗎？潘雷十八歲不是鬧得滿城風雨，說他喜歡男的，你知道不？」

    黃老娘緊張的看了一下周圍，拍了一下黃凱的頭。

    「別瞎說。那是潘家的事情，咋們不多嘴。雷子那時候年紀小，胡鬧的你都信啊，別傳這個流言，害得他找不到老婆。」

    黃凱想去死，去撞牆，他老媽什麼神經啊。

    「凱子啊，你爸爸就是恨鐵不成鋼，總想那你跟潘家人相比。媽媽跟你說啊，這人呢，有不同的路，不一定當兵就能成才啊。你現在媽媽就很高興啦。有了正經的生意，朋友還多，還會賺錢，還帥，整天開開心心的，當媽的就心滿意足啦。做官勾心鬥角。經商爾虞我詐，當兵有太辛苦，老媽捨不得啊。這樣就行了，自由自在，生意不大，賺錢夠花，你要是早點結婚娶個老婆，我就更開心了。」

    黃凱對他老媽笑笑，其實，他老媽是中庸之道，只希望生活平順，安逸。不用很出色，不用為高權貴，生活的開心就行。

    黃老娘摸著兒子的頭髮。一臉的慈愛。

    「娶個老婆，給我生個大孫子，我跟你爸爸，就啥要求都沒有了。」

    黃凱低下頭，完敗。

    他這個時候，不能說，老媽，我找到老婆了，就是潘革，可他不能給你生個大孫子。艹媽現在很開心，難道要破壞這種心情嗎？他沒辦法不孝啊。

    潘革啊，我只能對不起你。

    愛你，可我更愛我媽。

    就算是潘革回來揍他一頓，他也不能跟他老媽說，他愛上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