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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1:17 作者: 臻子醬
虞卿卿掙扎,可抵不過傅景驍手勁兒大,壓住她的腿將人緊緊按在懷裡。扯了她蓋在頭上的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又去捏她的下巴。
虞卿卿被氣笑了,瞪他:「傅景驍你逗貓呢!」
「可不就是貓嗎,炸了毛的貓。」
虞貓貓揮舞著爪子想去撓他,瞧見他指節上那圈還未消的牙印,想想還是算了。
怪疼的。
傅景驍猜到了她的心思,嘴角噙著一抹笑,親了親她的面頰:「給你的藥膏塗了沒?」
那藥膏是徐川特製的,塗了那些紅痕能消得快些。剛入秋天還有些悶,她總不能日日蒙頭躲在屋裡。
「塗了。」
傅景驍有點點失望,其實還想幫她塗藥膏來著,又問:「那……要不要再塗點?好的快些。」
虞卿卿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想到昨夜那微涼的薄唇落到身上,虞卿卿雙頰又是一紅,一雙美目瞪著他:「那也不要你塗!你走!」
傅景驍可捨不得走,裝得無辜又可憐:「嘶——方才來時摔著了,手肘正疼翻不了牆,怕是走不了了。」
一聽他摔著了,虞卿卿有些急,鬆開被子去看他的手肘:「摔哪了?我看看!」
可再一抬眸,便傅景驍微勾的嘴角。知曉被騙,不由一拳捶在他身上。
傅景驍趕緊去抱她,親了親她的唇:「乖,今夜不鬧你,讓我抱著睡會兒。」
虞卿卿不願掙扎了幾下,便又聽見他道:「我得出去辦些差事,估摸有月余不在長安了。」
虞卿卿不動了,任由他抱著。
傅景驍又親了親她的頭髮,將人摟進懷裡。
「宮裡中秋是出什麼事了?」虞卿卿枕在傅景驍的手臂上,抬頭看了眼他的側臉輪廓,忍不住又繼續問了聲,「跟你有關係嗎?」
傅景驍睜開眼,沒有否認:「有。」
虞卿卿頓時又覺著心被猛地抓緊了,咬著唇小聲喃喃道:「我不想當皇后。」
感受到懷中人身子有些僵,傅景驍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我知道。沒什麼事,你放心。」
「嗯。」虞卿卿應了聲。
「我走了之後,宮裡應當會發生些事,你別亂想。」傅景驍提醒。
「好。」
「還有……」
「什麼?」
「被子分我點兒,都被你蓋了。」
虞卿卿:……
天不亮時,傅景驍便走了。待虞卿卿醒來時,床側的溫度已經逐漸變涼。
中秋一過,該把虞思思送回家廟才是。聽聞,虞卿卿沒出門這兩日,虞思思伏在虞宏章膝頭哭了兩日,哭得嗓子都啞了。虞宏章一時心軟,將她留了下來。
喬氏雖勸過,卻也無用。
虞宏章只道祁王殿下當時只說不想在長安城再見到虞思思,虞思思若日日居於閨中,不去湊那些宮宴的熱鬧,自然也碰不上傅景驍,如此便不算忤逆。等來日,再給她尋一戶好人家,也算對得起她早逝的親娘。
不知不覺秋風吹散了暑氣,天漸漸變涼了。
這日虞邵回府,帶回了宮裡一消息——秋才人薨了。
中秋剛過,秋才人便被皇上關進了冷宮。無緣無故,沒有說明任何理由。
從前秋才人得了聖寵,在宮裡得罪了不少妃嬪包括宜妃。等她一失勢,最喜的便是宜妃,屢次派人去冷宮羞辱她,接連數日都不曾落下。
中秋人是在冷宮走的,走得悄無聲息。等到第二日,宮女去送飯時才發現人躺在木床上已經沒氣了。
虞卿卿隱隱猜到,秋才人的死或許和她與文王之事有關。秋才人發喪那日,虞卿卿偷偷派羽兒去文王府瞧過,人家依舊活得逍遙自在,似乎秋才人之死未給他造成半點影響。
十月中旬時,皇上那病徹底的好了。大抵是在病床上躺得太久了,精神勁兒一回來,皇上便將秋獵之事吩咐下去。
往年都是在城郊圍場,今年皇上想去遠點,秋獵選址改在了驪山行宮。
宮裡的黃門來虞府宣旨時,虞卿卿心裡還咯噔了一下。
她不過是一普通侯門小姐,除了被封號被賜婚哪裡需要接聖旨的。
一想到「賜婚」,虞卿卿不由地咬了咬唇。可又一想覺著不對,傅景驍還沒回長安呢,賜她跟誰的婚。
可心裡,又不乏有些小期待。
急急地跑去前院,便見身著宮服的黃門笑眯眯地看著她:「虞姑娘,快來接懿旨。」
虞卿卿緊握的手這才鬆開,懿旨是皇后宣的,肯定不會是賜婚了。
稍鬆了口氣,畢恭畢敬地跪下接旨。
旨意很簡單,宣虞卿卿陪同皇后去驪山觀獵。
一入秋虞卿卿便開始犯懶,去觀獵這事她本不想去湊這熱鬧。可奈何旨意已下,再不願意也知道將雙手舉過頭頂接旨。
好在虞邵也要一同去,他現在是禁軍統領了,待負責皇上出行的安全。
啟程這日,虞邵大清早便行入宮整兵了。皇上欲意秋獵後便留在驪山行宮過年,所以行軍隊伍格外宏偉浩蕩。
虞卿卿坐在梳妝鏡前,任由羽兒在她身後搗鼓。等梳妝完畢,羽兒歪頭瞧了瞧,覺著不夠,又蘸了點口脂抹在她唇上。
塗抹過後,唇瓣立刻顯得嬌艷欲滴。
虞卿卿瞧了眼鏡子,問:「太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