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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21:17 作者: 臻子醬
男女主的故事線都不按原劇情發展了,這世界怕是要完了吧?
家中雖只有虞卲在宮中當差,但她也隱隱聽到過一些關於益州的言論。再加上,皇后那日所說的肆意哄抬米價,才導致民怨載道。
虞卿卿在心底一琢磨,忽的想到了什麼。
她再次看了眼桌案前的傅景晏,輕聲開口:「殿下願幫民女,民女感激不盡。如若殿下是為了益州之事憂慮,民女或許能解殿下之憂。」
聞言,傅景晏的目光再次從奏摺上落到了虞卿卿身上。
他眼神中夾雜著些許的打量:「請講。」
「因遇旱情,益州秋季幾乎是青黃不接,又因地勢崎嶇,別地糧商不願往益州送糧,這才導致益州缺米缺糧的災情。」虞卿卿不急不緩地開口,「如果,益州米價比別處高處十倍、百倍,殿下若是糧商還會嫌益州道阻且長嗎?」
傅景晏沉思片刻,回道:「商人重利,若是真高出百十倍,到也願意一試。」
「可若殿下到了益州,卻發現益州米價晝夜間便跌回普通價格甚至更低呢?」唇角微微翹起,虞卿卿又問。
「那自然原路返……」傅景晏剛一開口,便猝然停了下來,他看著虞卿卿有些神采奕奕的神情,鼻間傳出一聲輕笑。
山高路遠,道阻且長。
要將糧運去益州本就費財費力;可若已到了益州又要將糧運回,運輸路上的耗損只會更大。若他是商人,只得選擇在益州將那些糧食銷出去,趕緊回本才好。
無需廢一兵一卒,只需調控物價,忍著罵名便能抑制災情,的確是他五哥能想出來的法子。旁人沒悟出其中的道理,倒是被一個小姑娘給悟出來了。
傅景晏眸光中的冷冽似乎淡下去了幾分,溫聲開口:「孤並非憂心益州災情,只是父皇不信五哥這偏門法子。有了虞姑娘這般解釋,相信父皇也能一解心中憂急。」
「能替陛下解憂,是民女的福分。」虞卿卿恭聲回道。
「只是五哥現身在益州,分身乏術無法向虞姑娘道謝。孤暫且先替五哥謝過虞姑娘了。」
虞卿卿剛想回聲「殿下客氣了」,再一次聽見傅景晏口中的那聲五哥,卻是突然愣了愣神。
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
去益州賑災那人,似乎是傅景驍。
第十七章 莫名覺著胸口有些悸動……
這日晴雪初霽月,窗外霧凇掛著梅枝。
冷風颼颼地從窗戶縫裡鑽了進來,輕微的寒意惹得虞卿卿不由地縮了縮脖子,起身將那道為了透氣而留的窗縫也給關緊了,而後又繼續半臥在榻上看話本子。
這一入冬,人都變懶了。
剛剛看完一章,羽兒從外頭走了進來。她在碳爐邊稍站了站,去了去身上的寒氣這才走到虞卿卿的跟前稟道:「姑娘,宮中又送邀帖來了。」
宮中的來的邀帖,自然都是她那皇后姑母遞來的。虞卿卿有些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話本,接過羽兒手中的邀帖。
正值初冬時節,宮中倚梅園的紅梅開得正艷,又恰逢落雪,這白雪配紅梅的景色更是美不勝收。
皇后受皇上的命,在宮中舉辦賞梅宴,召長安城中各家貴女一同賞梅采雪、吟詩賦對。
皇后心念虞卿卿這個侄女,剛接下此事,這邀帖急急地便送到了侯府。
看著手中的邀貼,虞卿卿不由地咬了咬唇,她心裡明白,這賞梅宴表面上是看雪看梅,可實際上是給宮中為成婚的皇子看人的。
這賞梅宴明顯就是為了太子傅景晏而辦的相親局。
雖然,自己與傅景晏已經達成了默契的合作關係,虞卿卿本不應該為該不該赴宴而犯愁。
只是,按照小說劇情,傅景晏便是在這賞梅宴上碰上女主的,自己再去橫插一腳似乎不太好。
思及至此,虞卿卿假意捂了捂胸口,又咳嗽了兩聲:「咳咳……昨夜落雪,羽兒你是不是未把窗子關好?今早起來便覺著胸口難受,怕不是又染上風寒了……」
「姑娘可要請大夫來看看?昨夜我記得明明……」見虞卿卿這般,羽兒一時有些慌了,趕忙彎下身子握了握她的手。
虞卿卿的手被碳火烤得暖暖的,並非像她說的有風寒之正,羽兒稍稍鬆了口氣,再一抬頭便看見虞卿卿狡黠地沖她眨著眼。
羽兒這才憶起自己昨夜可是將門窗關得好好的,半夜還起夜時還特意再次檢查了兩遍,屋外的寒風再吹得猛,也進不到屋裡來。
「哎呀,姑娘你可嚇死我了!」知曉自己被戲弄,羽兒撅著嘴急急地跺了跺腳。
虞卿卿看向她,食指貼在唇邊:「我說染風寒了,那就是染風寒了,還不趕緊去派人去宮中回話。」
羽兒這下明白了過來,自家姑娘這是要裝病,推了宮中這宴會呢。
「誒,我這就去!」
羽兒喜頓時笑顏開小跑著去了,過了半晌,回來時臉上依舊笑盈盈的。
見她這般,虞卿卿忍不住打趣道:「怎麼,我就推了個賞梅宴,就這麼開心?」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羽兒急急地擺了擺手,回答得不似平時那般利索:「沒有沒有……」偷偷瞧了一眼虞卿卿,繼續小聲地道,「姑娘去宮中赴宴,難免、難免會碰上先前茶樓那幾位姑娘,我……」
怪不得自己每次入宮,羽兒便愁眉苦臉的。虞卿卿本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沒帶她去,這一問才知曉,她是怕自己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