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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頭，思索著，自己也要有所行動才行。

    林煥敲了下我的頭，把我的魂喚回來，說，「你也不用想太多，如果逮到機會，我一定會帶你一起走的。」

    我笑了，看著他，「謝謝。但是，不用了，兩個人目標太大，如果有機會，你自己走，我可以保護自己，要是有必要，我可以掩護你。」

    「說什麼傻話。」他又敲我一下，「我怎麼可能扔下女人自己跑，我是這麼沒義氣的人嗎？」

    心裡很暖，為著他的這番話。但，逃跑，又談何容易。一天到晚有人跟著不說，即使我們逃了出去，又能去哪兒，用什麼生活？我們身無分文，又沒什麼特長和技能，如何謀生？而且，影子是時時刻刻跟在我們後面的，如何甩掉他們都是個大難題，怎麼逃？

    可是，渴望自由的我們，又不甘心囚禁於此，離開，是必然的選擇。所以，我們只有等待機會，或者是，創造機會。

    ……

    在學校，杜辰之雖然畢業了，但仍是經常去探望我。一時間，學校到處都流傳我有個高大帥氣的男朋友。我否認，對外宣稱我們是朋友，因為我不想辰再遭林言秋毒手，但顯然，我的辯解沒有任何效果，我們仍是眾人眼中的一對。

    我暗中著急。影子會把我在學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林言秋，到時，不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辰的舉動。杜家勢力雖大，但也難抵林言秋暗中的手段，為了他安全，我讓他不要再來了，他不解，追問我為什麼。我一時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只能沖他發火，希望他生氣，不要再來。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講笑話來逗我開心……這樣的他，讓我點開心，但更多的是難過，因為我要傷害他……

    我不記得當時自己罵了什麼，只隱約的記得他臉色很難看，但仍是努力扯出一絲笑容，雖然那笑比哭還難看……最後，他走了，仍不忘留了句改天來看你……

    我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力氣都被抽乾。

    小雅來找我，讓我陪她一起逛街。我苦笑，我有多久沒逛過街了？我想答應她，但我看見了門口停著的黑色轎車。我只能搖頭……

    坐進車裡，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身影，心情低沉。我已經拒絕她好幾次了，她應該也生氣了吧？現在，自己算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這種生活，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回到林家，我見到了許久沒見的林言秋。沒有理會他，直接上樓，我現在需要時間來調節心情。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剛在大廳的那人。我躺在床上不去看他，雙眼茫然地看著屋頂。

    林言秋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撥著我額前的碎發。

    「聽說……你今天在學校發脾氣了？」

    我沒回答，繼續躺著發呆。

    「是誰惹得我的小寵物不高興？用不用我幫你教訓他？」他又問，手移到了我的胸前。

    我瞪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壓地聲音，狠狠道，「不許動我朋友。」

    他笑了，又是那種讓人發冷的笑。

    我心裡開始七上八下，想又是自己惹他不高興了，急忙開口挽救，「我不是命令你的意思，我是說，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別為難了無辜的人。」

    「哦……我當然不會為難他，他把我的寶貝教的這麼好，我應該感謝他才是啊……」

    我渾身打了個寒戰，知道這個感謝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順勢靠過去，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上去，慢慢摩擦，手也圈到他的頸後，對著他的耳垂呼氣，道，「主人，不要這樣嘛……菲菲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他一起了，我今天已經跟他劃清界限了，以後，菲菲就只專心地服侍主人……」

    吐氣如蘭，我用最柔軟的語氣軟化他。

    果然，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長久的相處讓我了解他身體的每一個敏感，可以輕易撩撥起他的欲望。一會兒，我們的身體就糾纏在一起……

    一翻雲雨過後，他的心情好象好了很多，我趁機開口說出自己的要求。

    「主人，小雅已經已經約我好幾次了，我能和她一起出去玩嗎？」

    他把玩著我的頭髮，沒有出聲。

    他的態度讓我火大，但臉上仍要做出一副期待又害怕的樣子，為了能出去逛街，我忍。

    許久，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行。」

    心情一下跌落谷地。我的臉色很難看，可他眼中居然有笑意。

    「想出去玩？」他又開口。我連連點頭。或許是我表現過於急切和明顯，他的笑意更深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拖長了尾音，故意吊我胃口。而我的心跳也很不爭氣地隨著他口氣加速。

    「你得跟我一起。」

    啊？我不相信地瞪著眼睛，像看怪物一樣。跟他一起出去？那跟在家裡有什麼區別，還不一樣被他盯著？

    看到我這種表情，他好象很滿意，勾著我的下巴仔細地瞧，「怎麼，聽到跟我一起這麼高興嗎？」

    我僵硬地扯動嘴角。我這個樣子像是高興？

    這時，他站起身，逕自穿起衣服，然後走到衣櫥拿了件衣服丟給我，說，「快起來收拾一下，一會陪我去參加個宴會。」

    參加宴會？帶我去？我又是一驚，楞在床上看他。

    見我不動，他皺了下眉，「不想出去了？」

    被他一提醒，我立刻開始穿戴起來。只要有出去的機會我都會珍惜。不一會，我就穿戴整齊，高興地隨他出去。

    那之後，林言秋就開始時不時地帶我出去，有時候是參加宴會，有時候是出去吃飯，漸漸地，我的膽子也大了，開始提出地點，央求他帶我去。雖然他每次都考慮很長時間，但最後還是帶我去了。

    我不知是什麼讓他有了這些改變，但我卻樂見其成，這對於我並沒壞處，而且也利於我收集更多情報。

    今天，我軟磨硬泡，再加上在床上百般討好，終於求得他帶我那個地方。

    走進全市最大的酒吧「煞」，立刻迎上來的兩個招侍，林言秋揮揮手，要了一個包間。

    坐在寬大的包間裡，眼睛緊緊地盯著外面舞動的人群，身上的血液在沸騰。

    「我……我可以去跳舞嗎？」我回頭看著林言秋，撒嬌似的在他懷裡蹭。

    他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我，欣賞我的表情。然後伸手指了指包間中央，說，「你就在這跳。」

    嘴角抽搐。這麼大的一個包間，你讓我一個人站在中央跳？成心耍我是吧？

    「那算了，我還是坐在這好了……」我難掩失望。求他帶我來，本來就是進去狂歡的，沒想到他卻弄了個包間，一點讓我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有點生悶氣，也不理會身後的林言秋，抓起桌上的酒就喝。酒帶唇邊被他劫住，他接過去，仰頭喝光。我更加鬱悶，舞也不讓跳，酒也不能喝，那我來幹嗎啊？

    我嘟著嘴，表情已經很不高興，也懶得去掩飾。

    他掐掐我的臉，眼神看向舞池，問我，「想進去跳？」

    點頭如搗蒜。

    幾不可聞的嘆口氣，他站起身來，拉著我走出房間。

    我既驚又喜。喜的是他終於讓我跳舞，驚的是，他也要一起跳？

    事實證明，他出來並不是跳舞，只是為了更方便看著我而已。被他銳利的眼睛盯著，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但狂燥的音樂在鼓動著我，讓我的身體隨之舞動。

    汗水滑過額際，我感覺暢快淋漓，漸漸也忽略了盯著我的那雙眼睛。

    舞池的人很多，我舞動著，慢慢就被擠到了中央，被人群擋住了身體……

    突然，我感到另一道熾熱的視線she來，不同於林言秋的方向，而是另一個位置。我不由得好奇的順著目光看去，撞進了一雙魔魅的眼睛裡……

    第17章逃

    他是誰？

    看著那雙熟識的眼睛，我拼命搜索著記憶，卻沒有絲毫頭緒。距離太遠，所以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那道強烈的視線。他的目光過於熾熱，讓我好奇地想一探究竟。看了眼林言秋的方向，他的身影已經被重重人群遮住，我只猶豫了一下，就舉步望那道目光的發源地走去，我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腳才剛邁出去兩步，胳膊就被人抓住，往後一拽，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寶貝，你想去哪兒？」林言秋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嚇的我一個激靈。

    他怎麼過來的？剛才還看不見他人影呢，現在就出現在眼前了，果然不是人。

    他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出人群，我踉蹌地跟上，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可後面哪還有那人的身影，暗處的位子上空無一人，讓我不禁懷疑剛才是不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