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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考慮得很周到，我們會努力的。」

    卿爸把話題重新拉回到正題上來：「小伙子，你的確很優秀。但是要是辜負了我們家囡囡，我們也是不客氣的。養一個女兒我們還是養得起的。」

    「叔叔，卿卿是您的囡囡，也是我的寶貝，疼她還來不及。我追她追得不容易，肯定珍惜。」言逸遠一直在下保證書。

    「你這話我今天聽見了，也放到了心裡……」

    卿姿覺得這種聊法，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尷尬極了，插話道：「爸爸媽媽，差不多了吧。我帶他去我房間看看，你們跟叔叔嬸嬸們去聊聊天，畢竟很長時間沒這麼聚過了。」

    卿爸點著卿姿大笑，「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拐得那麼過去了。行了行了，你們走吧，我們也去前面看看。」

    雖然見家長的時候，雙方處於尬聊的狀態，但是吃飯很和樂，結果也很美好。言逸遠還跟他們約了雙方家長見面的時間，等雙方家長碰面之後，兩人就能領證了。言逸遠對此非常期待。

    雙方家長見面很順利，飯桌也發生彩禮討價還價那種類似賣女兒的行徑。文化人即使在當代也很受人尊敬，更何況言老這種有字的人群。卿爸看到言老就激動得不得了，文化上的活國寶是見一個少一個。

    在家長見完面的第二天，卿姿下午沒課，被言逸遠接去民政局登記。

    二十多年來，卿姿簽過無數份文件，寫過無數遍自己的名字。這次簽名始終是不同的。

    「我簽了字就真的是你老婆了。」卿姿對坐在一邊的言逸遠說。言逸遠刷刷幾筆就填完了，在一旁看著卿姿寫。

    「恩，很有自覺性。獎勵一下。」言逸遠就真的在登記員的面前親了卿姿一記，「快簽吧。」

    幾分鐘後，兩人手上都拿著一個紅本本，「現在結婚都不用錢了啊。」卿姿覺得不可思議。

    言逸遠接話道：「婚姻無價。」

    「寶兒，我們現在去接外公外婆。等下再去接爸媽。」今天他們結婚，說好了這一天在他們的小家裡聚一聚，兩家人吃吃飯。

    「爸媽不用接，發個地址就可以了。」卿姿想想，接了還得送，來來回回的很麻煩。

    「得接。這麼沒心眼的傻老婆。」言逸遠輕輕捏了下卿姿的臉，「要表現一下對爸媽的尊重。」

    「好的，你說什麼都對。」卿姿拿開言逸遠的手，白了他一眼，「下次不准再捏我的臉，都被你捏胖了。」

    言逸遠很自然地說：「胖點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好看咯？」卿姿開始逗弄言逸遠，她眉一挑，計上心來，「才剛領證，你就這樣了，以後還得了？」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麗，每一個微笑都讓人著迷……」車載音響剛好在放這歌，卿姿聽了有些臉紅。

    「聽到了嗎？這是我的心聲。」言逸遠決定回去刻個光碟，錄一個全是表白的歌單，專門用於兩人在車上的時候放。

    卿姿「噗嗤」一聲笑出來，「恰巧，好嗎？你太壞了。怎麼之前不知道你這麼壞呢？」

    言逸遠突然正色起來：「老婆。」

    「恩？」

    「我愛你。」言逸遠從後視鏡里看見卿姿的臉一下爆紅，輕輕地回了他一句。

    「我知道。」

    言逸遠心裡如有一道暖流流遍全身，他不自覺地去揉卿姿的腦袋。「頭髮被你弄亂了！好好開車！」

    對言逸遠來說，這就足夠了。

    等卿姿和言逸遠到的時候，言家二老和林嫂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們。

    一行人馬上出發，驅車前往Z大的公寓。

    言逸遠已經安排妥當，郊區比較遠，晚上言家二老和林嫂就住在他們的婚房裡，岳父岳母可以住公寓的次臥。

    接完老人，二人再去接卿家父母，其實真用不著接，他們城區的住宅離公寓不遠。平時他們也不住在大房子裡，那裡離城區遠，工作不方便，不然也不會讓姐弟兩個人孤單單長大。

    對，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也不能忘了卿弟。卿弟本來就住在學校，騎個自行車就能到。言逸遠上午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了，讓他自己過去。

    兩家人熱熱鬧鬧吃了飯，言逸遠和卿姿就開始了合法同居的生活。

    ☆、第 32 章

    是夜，兩人照舊並排躺在床上。

    卿姿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言逸遠一把拉進懷裡。

    「怎麼了？」卿姿在他懷裡抬頭問。天氣熱了，說實話，抱著睡挺熱的。

    窗簾沒有拉緊實，外面路燈有光透進來。言逸遠看見卿姿眼裡閃著的光，手上用力，把她向上推到他對面，吻住。

    親著親著，言逸遠就翻過去把卿姿壓在身子底下，手配合著亂動。

    「你……你想幹嘛？」卿姿的呼吸非常急促。

    「老婆，洞房花燭夜。」說完，言逸遠繼續往下親。

    卿姿見形勢不對，馬上喊停：「等下等下！這是要生孩子？」

    言逸遠用胳膊撐起自己，抬頭看著卿姿，說：「也可以這麼說。」

    卿姿連忙推開他：「不行不行，你上次答應我丁克的。」

    「傻老婆，我有準備這個。」言逸遠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正方形的小塑料片。

    卿姿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果然男人婚前婚後是不一樣的，天下烏鴉一般黑！「那也不行，明明說好的。你不能結婚了就說話不算話。」

    「我們說好丁克，對吧？」言逸遠很有耐心地開始一件一件數。

    「對。」卿姿點點頭。

    「還有呢？」言逸遠說著又壓上來。

    「沒了。」卿姿想了想，還真沒了。

    言逸遠繼續問她：「那你是不是說過我們家都我做主，什麼都聽我的？」

    卿姿就這樣被帶到坑裡，「是的。」

    「我們現在是夫妻，是不是得過夫妻生活？」

    「是。」

    好了，說清楚了。言逸遠不客氣地過起他的洞房花燭夜，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卿姿全程被他帶得只顧得上喘氣，只聽得言逸遠在耳邊一遍一遍輕聲說：「我愛你。」

    「你沒……」卿姿忍著痛，雙手在兩邊摸索，撈起剛才的塑料片。「這個……你沒……會懷孕的。」

    「放心，我有數的。」言逸遠見自己老婆到這時候還顧忌這個，輕輕地動起來，轉移她注意力。

    早晨，卿姿是被言逸遠叫起來的，迷迷糊糊的，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了。面前是一碗鹹菜面。

    她的臉紅了又紅，言逸遠幫她穿衣服，幫她刷牙洗臉，全程都是他抱著的。卿姿動了動嘴唇，最後不說話，顧自己吃起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