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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15:37 作者: 耳東兔子
韓奕瑋看了眼身旁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寵溺,那一刻,他突然想: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方設法弄到順帶贈送一地球,只要她高興。
但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一時下不來台,輕輕「恩」了聲,就拽著安安離開了。
許墨陽冷冷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目光沉沉,如炬如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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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瑋鐵青著臉把著方向盤,側頭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又一次瞥見白皙的脖子上幾顆紅點,心中悶的透不過氣來,心裡的話也就這樣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一看見他就頭腦發熱,迫不及待張開雙腿了!」
看著安安一臉驚慌失措,氣的微微發顫的臉頰,韓奕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張口結舌:「我……」
安安立馬冷聲打斷,自嘲地說了一句:「什麼都別解釋,我自己都覺得我很賤!」
韓奕瑋臉色微微一僵,氣道:「誰允許你這麼說自己的,我沒這個意思,咳,算了,送你回家吧。」
一路無言。氣氛卻緩和了些。
車子停到安安家樓下的時候,安安居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他一句:「要不要上去坐坐?」她真的只是單純的客氣一下而已。
韓奕瑋臉色瞬即鐵青,冷聲喝道:「陳安安!你三更半夜對一個男人做出這種邀請你有沒有安全意識?」
安安隨即輕輕吐了吐舌頭,立馬開車門下車跑上樓去。
韓奕瑋目光緊隨著她的背影,心裡一股子煩躁,自己,終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了。
隔天,安安如常去上班,就被鄭昂川叫進辦公室,接了個大案子。
「安安,這是許總公司最近新出的香氛,你拿著回去研究下,下周把廣告的策劃交給許總。」
安安怡怡然地過圖紙,輕輕「哦」了聲,就轉身欲出去。
鄭昂川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這香氛廣告是韓芊芊代言的,雖剛出道不久,但是挑的很,你到時候注意一下。」
安安怔楞了半晌,說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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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梅的腿疾也治的差不多,現在幾乎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走路,這天,安安跟王逍去醫院接陳文梅出院。安安琢磨著什麼時候跟kimi要個帳單,這錢總歸是要還給許墨陽的。
安安悄悄拉著kimi躲到一邊,小聲的問道:「kimi,你把我媽住院的帳單給我行麼?」
kimi操著一口純正的漢語,字正腔圓的問道:「你要帳單幹什麼」
安安笑吟吟地說:「額,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帳單上有些藥啥的可以報銷的……」
kimi一臉大氣、無所謂的笑著說:「這錢都是從墨陽帳單上扣的,他個資本家剝削的是我們無產階級的血汗錢,別給他省錢,就當造福社會吧。」
安安愣神中,kimi隨即又陰笑著湊近安安低聲說道:「偷偷告訴你,為了剝削他,我用的都是自費且最貴的藥……」
安安一聽差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節操呢?kimi,你的節操呢?快去給老娘撿回來!
說完,kimi一臉jian笑著給安安看了一眼傳說中的帳單,「我覺得吧,你只要看一眼帳單就絕對不會想看第二眼,資本家就是這麼黑心!」
安安看著那一長串數字,感覺氣血都往腦上涌,眼一花,連忙伸手扶住牆,咬牙切齒道:「我真的不想看第二眼。」
這時,走廊的盡頭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擔架滾動的輪胎聲。kimi不經意的朝那邊看了一眼,眼神一緊,收起剛剛的嬉皮笑臉,連忙迎上前去,「伯母,爺爺怎麼了?」
李慧芬已經哭的泣不成聲,kimi也不等她答話,就說了句:「伯母,您放心我們會盡力的。我先進去了。」連忙跑進了手術室。
安安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許媽媽,安安讓陳文梅跟王逍等自己一會兒,就立馬跑上前去,關切的問候了一句:「伯母,怎麼了?」
李慧芬一抬頭看到竟然安安,哭天抹淚的說道:「你爺爺今天不知怎麼地突然跟我說起要墨陽娶蘇流菁的事兒,蘇流菁那女人存的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麼,且不說孩子是不是墨陽的,就她心計那麼深的女人我也不能讓她進門啊,結果你爺爺就氣的突然暈了過去。……」
安安其實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這事兒也和自己有點關係,畢竟是前夫和小三,但又不能表現出多憤憤不平,怕給李慧芬心裡添堵,還是啞著嗓子問了句:「伯母,您為什麼不喜歡蘇小姐啊?」
李慧芬聞言一滯,眼淚水也止住了,嘆著氣的看了安安一眼,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擺正了臉色:「有些人一看就沒眼緣,我就是不喜歡她。」
安安欲再安慰幾句,此時,對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許恆山和許墨陽迎面疾步走來,許恆山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就已傳進兩人耳朵里:「到底怎麼回事,爸怎麼會突然暈倒!」
許墨陽只輕輕瞥了眼坐在身邊的安安,他永遠都是這樣,焦急的情緒從來不會展現在臉上,:「媽,爺爺怎麼了?」
李慧芬撇著嘴看著這兩個男人,心裡一陣委屈:「你爺爺今兒個說讓你趕緊娶了姓蘇的,我不同意,反駁了幾句,你爺爺就突然暈了過去!…」
許恆山一聽,氣的威嚴的臉瞬間鐵青,厲聲斥道:「胡鬧!你簡直糊塗,爸爸多想抱上重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活的越老越回去!」
李慧芬心裡一陣慌,憋著氣,卻又不好發作,只低頭抽泣著,許墨陽看著心裡一陣發堵,說道:「爸,別說了,先看看情況。」
許恆山輕輕「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在說話。
安安見這副情景,就讓王逍帶著媽媽先回家,她至少要先確定爺爺沒事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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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小時後,亮著的手術燈終於滅了。
許恆山他們一擁而上將kimi團團圍住,焦急的問道:「怎麼樣,爺爺怎麼樣?」
kimi摘下口罩,「已經脫離危險了,這段時間千萬別刺激他,如果有下次,難保我救得了了。」
眾人連連點頭。
「病人已經醒了,你們現在可以去看他了,不過不要太多人,進去一兩個就行了,墨陽你跟我過來下。」kimi叮囑道。
李慧芬抬腳就欲進去,卻被許恆山喝斥住了腳步:「站住!你給我呆在外面。」隨即轉頭對安安說:「安安,你跟我進去。」
李慧芬心裡難過卻又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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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安安看見爺爺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睜著眼躺在床上,見他們進來,竟欲起來。
安安連忙衝上前,穩住爺爺的身子,柔聲說:「爺爺,別動,好好休息。」
許天華看了眼邊上的許恆山,原本就滄老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顫抖:「恆山,…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你媽走的時候我沒陪在她身邊…別因為這事兒影響了你們夫妻關係……」
許恆山臉色有些抽搐,顫抖著點了點頭:「我知道,爸。」安安這一刻真的覺得,許恆山那麼一個巍峨如泰山的男人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片刻,許天華便顫顫魏巍地撫上安安的手,說道:「安安,答應爺爺一件事好麼?」
安安心裡酸澀,連連點頭:「爺爺,您說。」
「安安,爺爺知道這可能為難你了,但爺爺也是沒有辦法啊,爺爺現在也鬧不懂你們年輕人什麼意思,蘇流菁大著個肚子,墨陽也從來沒提過要娶她,但是爺爺不能讓許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啊,所以,安安,你幫爺爺勸勸墨陽吧,讓他娶了蘇流菁吧。」最後一句話重重的砸在安安的心上,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微微發顫的身子。
許天華見安安怔楞著不說話,輕微嘆息了聲又開口道:「其實那次墨陽為什麼打周家那個孫子,你以為爺爺真的不知道麼,爺爺雖老了,但心不老,我當年做偵察兵的時候啥事兒能瞞過我的眼睛啊,這事兒我讓人一查就知道了,墨陽那小子任他爸怎麼抽他都不說,我那時候就知道那小子心裡有你,所以我就鬧不明白你們年輕人的想法。」
也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許天華開始咳嗽,「安安,算爺爺拜託你……咳……也許他會聽你的……」
安安連忙輕輕拍了拍許天華的胸口,幫他順了順氣,眼眶微微泛紅,鼻尖發酸,強忍著呼之欲出的眼淚,艱難且輕微的一點頭:「好,爺爺,我答應你。」
☆、29晉江獨家發表
辦公室。
暈黃溫暖的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戶肆意的、洋洋灑灑地穿進kimi偌大的辦公室,許墨陽沉著眸子靜坐在棕色皮質沙發上。kimi看著閉眼沉思的男人,忍不住又勸了句:「這段時間,你爺爺說什麼你還是聽著先吧,到時候出事再來找我,別說我沒提醒你。」
許墨陽抬手輕輕揉了揉鼻樑骨,淡淡發出一聲鼻音:「嗯。」
kimi隨之合上手中的病例本,試探著瞥了他一眼,消遣著說了句:「還有啊,剛剛有位病人家屬跟我拿醫療帳單呢。」
許墨陽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對上kimi似笑非笑的眼神,沉聲問道:「你給她了?」
kimi神秘的一笑,豎起他纖長的食指,左右微微晃動:「NO,NO,NO。不僅沒給她,我還幫你打消她還錢的念頭。怎麼樣,有沒有好處?」
許墨陽眉目舒展,心中瞭然,隨即遞出手裡的車鑰匙,「借你開幾天!」
kimi來這兒後就沒開過車,夜半飆車的癮早已被勾了出來,立馬一個箭步衝上前,欲一把奪過,許墨陽又猛的一握拳收回,沉聲說道:「有個條件,別帶女人上副駕駛。」
kimi點頭如搗蒜,搶過鑰匙就歡天喜地的出門了。拿到鑰匙再說,難不成你還能聞出來麼?
但他沒有想到,許大少的車裡頭很悶騷的裝了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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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文梅出院了,安安最近一下班也整天往醫院跑,有時陪許天華說說話,偶爾就跟許天華下棋。下棋?其實吧,她以前學過西洋棋,下的還不錯,但是許天華才不跟她下這個,安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人不都是下西洋棋麼。
安安表示很惶恐,她愣愣地看著老爺子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盒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