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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15:37 作者: 耳東兔子
    男人打架最忌諱的就是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勸來勸去,他們打架的初衷就純屬找發泄,打完了,了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顧宇林和譚林梟見陳安安不自量力要衝上去拉架,連忙一把拽回來。

    「哎喲喂----姑奶奶,您就別去湊熱鬧了,萬一要是傷著您哪裡,三哥還不得把我給燉了。」譚林梟一臉太監的賤樣死拽著安安。

    「照這麼打,許墨陽會把他打死的。」 安安伸手推了一把譚小五

    「這樣要是也能打死,還混個屁個勁兒噢,回家抱孩子去好了,放心吧,即使打死了三哥也會買單的。」顧宇林一臉你個小女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打死了買單?安安眼前一黑,節操掉了,三觀毀了。

    顧宇林眼見著也差不多了,就拍拍譚林梟的肩膀,眼神一撇,示意他上去拉三哥。

    譚林梟立馬縮縮脖子一副小媳婦狀:「我可不去,要去你去,這時候上去拉,三哥會把我打一頓補上剩下沒打的……」

    顧宇林一翻白眼,給了他一記你真的很娘的眼神,隨即喊道:「三哥,得了得了,給個教訓得了。」

    明顯,扭打中的兩人都沒打算停下來,安安急的團團轉,戳了戳了顧宇林:「光喊什麼用啊,上去勸去!」

    安安又一次要衝上去,這次,顧宇林拽住了她,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三哥這麼多年來幾乎沒自己動手修理過誰,即使別人惹著他了,他有一百種辦法折磨那個人,但這一百種裡面動手是最後一種。

    就連以前跟菁姐在一起的時候,三哥也從來沒有動過手、發過脾氣,那時候我們就覺得幾乎沒有事情能影響到他,我們這群發小這麼久了,很少見他這樣,陳安安,你真有本事,光這一個月,就為你動了兩次手。」

    安安怔怔的看著前面糾纏的身影,心中流淌過的滋味五味雜陳,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許墨陽打韓奕瑋幹什麼為什麼打他?

    如果說為了自己,當初又何必那麼決絕的離婚呢?不為了自己,又為了誰?……

    顧宇林見她安靜下來,又繼續說:「有些東西,我可能沒法子向你解釋,但我可以感覺的到,三哥是真的在乎你,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哪個男人沒一兩個床伴,三哥有,二哥有,大哥沒遇見大嫂前可不也有,就連小五都有,你別看小五這么娘,總歸是個男人。」

    安安用狐疑中帶著點嫌棄的神情望向一旁的譚林梟,被突然點到名字的小五用幽怨的眼神瞪了一眼顧宇林,瞬間,安安覺得娘這個字形容他還太過淺薄了。

    「但三哥跟你結婚後,就給了她們一筆分手費,我想你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三哥不讓我們插嘴,我們也懶得去點破,就比如剛剛,如果這麼明顯你還感覺不到,我就得替我三哥抹把汗了。」

    顧宇林說完便拽著譚林梟衝上前拉開糾纏著的倆人,「三哥,得了,在鬧下去就該驚動你家老爺子了。」

    安安這時候其實什麼都沒想,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那個如豹子般猛烈的背影,聽完顧小四的話,其實這三年來很多事雖然許墨陽嘴上說討厭討厭,不要不要。但只要她撒個嬌,或者美色(和諧)誘惑一下,第二天他都會乖乖答應。

    即使身體被顧宇林和譚林梟架開,許墨陽充滿戾氣的眼神依舊死盯著韓奕瑋,怎麼也收不住踢向韓奕瑋的腿,心中那股子妒意滿滿充斥著,卻怎麼也找不到突破口,憋得緊。

    韓奕瑋回敬著他同樣的眼神,發泄似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裂痕,赤紅的血液破口而出,嘲諷的開口:「許墨陽,別總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圍著你轉,別你自己不要的東西還不允許別人惦念!」

    許墨陽一聽,又想衝上前去踹他一腳,被顧宇林和譚林梟死死駕著身體。只聽一道清冷而又疏離的聲音傳進眾人耳朵里。

    「夠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鬧鬧鬧能鬧出朵花兒來?好看嗎?」安安終究是看不下去,慢慢踱著步走到韓奕瑋面前,說:「你走吧,行麼?別再給我生活添亂了,我已經夠亂了!」

    韓奕瑋神色一凜,眼神隨即暗淡下去,深深的看了安安一眼,收起剛才的戾氣,柔聲說道:

    「安安,當年那件事我雖不是主謀,但我也有錯,我知道小蕾要這麼做,但我卻沒有阻止,我有私心。」

    韓奕瑋說到這,稍微頓了一下,輕輕扯了扯一邊的嘴角,

    「你那個時候總是獨來獨往,跟她們都不一樣,小蕾她們每天不是逛街就是逛夜店,你卻每天除了打工還是打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又仿佛這世間的一切你都不在乎。

    我嫉妒你,嫉妒到想把你拉進我的世界同流合污,當我知道小蕾要那麼做的時候,我突然好想看看那麼出塵脫俗的你在被我污染後,是怎樣一副光景。」

    安安身子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齒貝緊緊咬著艷紅的雙唇,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許墨陽愣愣地盯著眼前的人兒,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看不透她,她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安安,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知道,我不是對女人沒感覺,如果我早點碰見你……我後來轉去軍校,我想著,如果有生之年,我還能再次遇見你。

    不管是什麼時候,即使我們都老的皺紋橫生,雙鬢斑白,我也始終會用盡各種手段將你留在我身邊,所幸,命運讓我們在正值青春芳華的時候相遇,我就想著,這一定是我的機會。

    但當我看到你看許墨陽的眼神,我便知道你一定愛慘了他,我恨他,恨他改變了你,更恨我自己,為什麼不試圖去找你,為什麼不早點找到你。

    以前那個眼神透露絲絲倔強卻俏皮的可愛的安安哪裡去了?為什麼我從你的眼神里讀出了卑微。安安,不要變,永遠都不要變。還有,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放過你了(二)

    言畢,韓奕瑋終是別過頭,便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往外走 。

    安安怔在原地,低垂著眼帘,即使韓奕瑋走,她也並沒有抬頭,就那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顧宇林和譚林梟雖聽的雲裡霧裡,卻也不好插嘴,暗暗地打量了許墨陽一眼,世界就好像靜止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試圖使戳破這樣的氣氛。

    最終 安安緩緩走到許墨陽跟前,站定,他這才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她模糊的臉,臉上早已涕泗橫流,可是表情卻冷淡的讓他原本就刺疼的心揪成一團。

    「許墨陽,你也走吧,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有意思嗎?別告訴我你現在不舍了,如果你覺得是欠我的,那麼你幫我媽媽請了這麼好的醫生,咱們現在兩清,互不相欠了。聽說蘇小姐已經懷孕了,祝你們幸福,結婚的時候不用發喜帖給我了。」

    安安突然之間覺得好累好累,這三年來她守著希望等,只要還沒瀕臨絕望,她總以為自己可以等到曙光,當她猛然間發現曙光快要來臨的時候,她退卻了,因為她不知道還要多少個三年才能等來最後的黎明。

    許墨陽聽完韓奕瑋的話,內心早已狂亂,為什麼他們有那麼多曾經,為什麼他說的那一切他都沒有參與過。隨即又聽見安安這疑似最後的道別這番話,心裡如同被千斤錘錘了一把的沉重,掛了彩的臉,更是扭曲的讓人戰慄。

    許墨陽推開駕著自己的顧宇林和譚林梟,一把拽過安安反趴著抗在肩上,就往外走去。

    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劫持了,猛力的錘他肩背,掙扎道:「許墨陽,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某人絲毫不受影響。

    顧小四和譚小五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墨陽偉岸的背影以及肩上扛著的姑娘,瞬間感慨三哥也是普通人,三哥也有七情六慾。

    許墨陽一把將安安摁在副駕駛座綁上安全帶,自己繞過車前蓋,瀟灑利落地鑽進駕駛座。

    「許墨陽,你太無恥了,你除了會劫持會要挾,你他媽還會什麼!」安安掙扎著要下車,車門卻早被上了鎖。

    「你再亂動,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恥!」

    「我呸!」安安很霸氣的啐了一口。

    輪到許墨陽不淡定了,「陳安安,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一文化女流氓呢!」

    「發現了那就趕緊送我回去,我一文化女流氓值不得您大動干戈!」

    「正好,我也就一文化流氓!」

    安安又小聲地啐了一口,「許墨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不僅是個文化流氓,你他媽還是個無賴呢?」

    許墨陽不搭理安安的話,傾身靠近她,安安依稀可以感覺到周身的空氣瞬間凝結起來,他灼熱的充滿男子氣概的氣息噴灑在她周圍,瞬間,安安的臉就發燙起來。

    安安很是煩躁自己這股反應,伸手握拳恨恨的推了他一把,「幹什麼!」

    許墨陽卻很滿意安安的反應,用手捏住安安的下巴,沉沉地聲音聽起來有沙啞中帶著點性感,「他親你哪裡了?」

    安安沒回答,眼帘垂著更低,一根根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倒影在眼帘下方,白皙而又透著粉紅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輕捏一把。

    安安試圖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上掙脫出來,可是,她掙扎一分,他就收緊一分,越掙扎,越收緊,待安安感到絲絲痛意時,他驀地用他滾燙灼熱的雙唇緊貼上她的,她的吻就像罌粟,一旦沾上,便再也停不下來,只想要索取更多。

    安安使勁用緊握成拳的雙手死死的抵著他健壯的胸膛,「許墨陽!……」

    他卻更輕易的將帶著淡淡煙糙味道的唇舌長驅直入她口腔的每寸芳香。

    他如攻城掠地般想要像她索取更多,溫熱濡濕的舌頭侵蝕她腔內的每一寸,雙手不安分的探進她毛衣下擺,尋找她最敏(和諧)感的凸(和諧 )起點來回逗弄……

    安安發現自己竟微微顫抖起來,身子慢慢癱軟下去,仿佛要化作一汪春水,她開始沉浸在這輪溫暖愛撫里,聲音不自覺溢出一絲嚶嚀……

    許墨陽完全沉浸在這抹美好的味道中,聲音沙啞中不自覺透著情(和諧)欲,問道:「嗯?他剛剛有沒有這樣對你?嗯?……」濃重的鼻音透著一股子性感。

    安安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掙扎著喊到:「許墨陽!放開我!」

    許墨陽見身下的人兒竟還不聽話,加重了唇上的力道,輕輕用唇齒咬住她的下唇瓣,來回磨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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