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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15:37 作者: 耳東兔子
安安每次都被他弄得下不了床,第二天他才心滿意足的去上班。
安安在家等了一天,淚水也肆意的橫流了一天,那一晚,許墨陽再也沒有回來。
時間回到正軌。
當天上午。 安安回到公寓,收拾好行李的時候,又將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將所有東西分門別類。
安安盯著牆壁上懸掛著的結婚照,照片中安安撅起小嘴想要親吻許墨陽,許墨陽面無表情的想要躲避,整張氣氛看起來俏皮可愛,當初許墨陽死活都要不肯掛。
安安被弄的好幾天下不了床,他才堪堪答應。
躊躇了半晌,安安將它拆下來塞進行李箱中。
安安站在門口盯著客廳那張米白色的歐式茶几出神,安安突然想起以前買這個茶几時兩人爭執了好久,家具城的這款茶几連最後一款也被人訂走了,安安喜歡的緊就哀求老闆去訂貨,可老闆說廠家已經停產了哪兒都定不到。
許墨陽每天公司事務一大堆還要陪她買茶几,強忍著心中的不耐,就讓老闆隨便給她們推薦一款,哪知安安死活不同意,非要那款,許墨陽是第一次見識到安安的纏人勁,最終拗不過她。
著人去訂製了一款差不多的,安安才算不鬧騰,其實許墨陽很是厭煩自己心中那股子孬氣,只要安安一撒嬌一粘人他就沒轍。
安安其實想過是不是只要她撒撒嬌鬧一鬧,許墨陽其實不會跟她離婚,他最多就是嚇一嚇她,轉而想到今早那一幕,安安的心就抽痛起來,新歡只是歡,舊愛畢竟是愛。
安安突然想到一句話,縱然我捨不得你,終究抵不過相看兩厭。其實安安很簡單,她不需要那種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愛情,她只要能有一個人愛她,敬她,護她,懂她的喜悅,惜她的傷悲。 她很怕,到最後,兩個人終究會相看兩厭。
安安拖著行李走到小區的門口,崗亭的保安沖她敬了個禮:「許夫人,早!」她本能的點點頭,不按的將行李往身後藏,輪子拖動的聲響還是引起了保安的注意:「許夫人,您這是?」陳安安慌張的避開保安的眼神:「恩,出去走走。」「夫人,需不需要叫車送你」保安走上前,試圖接過安安的行李。
安安一個閃身,巧妙的避開了保安的手,飛快的往前走了兩步:「不用麻煩不用麻煩,再見!」安安迅速的消失在保安的視野里。
其實,這三年來安安都是如此,自己能做的事從來不麻煩別人,如果習慣了依賴一個人,這個人慢慢就會成為她心中的信仰,如果有一天她的信仰垮了,她的世界是不是也跟著摧毀了?
她始終記得這一切都是許墨陽給她的,但她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都是一個人。
譚佳妮來接她的時候,安安正坐在行李箱上細數地上的落葉。這時,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小區門口,駕駛座里的人從窗口探出腦袋,喊道「上車!」。安安起身將行李箱塞進后座後,將自己塞進副駕駛座。安安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傳來佳妮的尖叫。
「陳安安,你找死,不會輕點啊,這時我剛買的跑車!」譚佳妮是安安的大學同學兼室友,陳安安話不多,遭遇了一些事後,身邊只有佳妮相信她,這個從大一到大四一直粘著她的好基友。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剛買的車。妮妮別生氣啊!」安安吐了吐舌頭,瞬間顯得好不俏皮可愛。
「我了個去,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剛買的,你還照樣?陳安安,你是不是找抽啊!會不會抓重點啊!」佳妮瞬間變的面目可怖,紅唇顯得特別憎目。 安安卻只是低著頭,不答話。
「好了,說吧,怎麼回事。大清早讓我來接你,跟你家墨陽哥吵架了?鬧離家出走?」譚佳妮見安安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情緒便柔聲問道。
「沒有,不是離家出走,是永遠也不回來了。」安安低著頭,悶悶的聲音傳來。
剎----車子瞬間停在馬路中間,譚佳妮暴跳如雷的聲音震的安安連忙捂住耳朵:「離婚?許墨陽那兔崽子又找抽是吧?我找我哥收拾他。」
安安這才想起佳妮的哥哥譚林梟也是許墨陽的髮小之一。心中暗想:你哥從來只有被收拾的份兒。
「呃,妮妮你先開車,交通堵塞了……」
四周傳來喇叭聲,安安還不想被請進局裡喝茶。「shit!」佳妮咒罵一聲,最終車子慢慢的行駛上道。
佳妮越想越生氣,右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車子在行駛的道路上瞬間猶如飛起來一樣。眼看就要撞上前車的尾部。安安嚇的尖叫起來:「啊啊……妮妮,冷靜啊!!這車上可是兩條人命啊!」
只見譚佳妮瞬間從車的左車道迅速超到車的前頭,佳妮才把車速慢下來。安安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譚佳妮,我發誓,你他媽再把車當飛機開,我這輩子都不坐你車了!!」安安心有餘悸。
譚佳妮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安安:「安安……你」
「你什麼你,沒見過美女罵髒話啊!」安安不可置否的白了佳妮一眼。與此同時,佳妮也噗了一聲。「恩,沒見過你這麼美的美女。」
「妮妮,你人脈廣,幫我找份工作吧。」安安突然正色道。
「怎麼?剛離婚就要打拼了?」 安安一攤手,說道:「我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他了,他不喜歡我到處打工,我就把原先的工作給辭了,現在什麼都沒有,我拿什麼養活自己啊?」
「陳安安,我沒聽錯吧?你淨身出戶?許墨陽個兔崽子別的沒有,錢可是多的是!」譚佳妮側頭問道。
「呃,他給了我一張卡,我沒拿,他給了我一套房子,我也沒要。所以算是淨身出戶。」安安無所謂的聳聳肩。
「行啊,小妞,有骨氣啊。晚上先去我哥的夜總會上班吧,我再給你找找別的工作,放心只是個服務員。」
下午。
許墨陽接到律師的電話,「許總,陳安安小姐已經將離婚協議書的範本發到我的郵箱。您看?」許墨陽的太陽穴猛的一抽,握著話筒的手也慢慢的縮緊,開口說:「你發給我吧。」
許墨陽等著律師郵件的空當,顧宇林從門口竄了進來,「三哥,大哥今天回來了,哥幾個晚上去夜魅聚一聚。」許墨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4渣男跳熱舞
晚上,夜魅。
「陳安安,你給我快一點,第一天上班就想偷懶?沒看到14桌客人要啤酒嗎?你的腳只會走小碎步嗎給我大步跨起來!」經理李姐是一個30出頭的女人,卻提前竟如更年期,更令陳安安想不到的是,如此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嗓門竟然這麼大,隔著大老遠都能聽見,再說,她沒有小碎步吧?
「陳--安--安,送完14桌的客人之後,給我把這兩瓶紅酒送到888包廂,動作麻利點,這個包廂的客人可都是貴客,得罪了他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快--點--!」李姐叉著腰,瞪著眼直直的盯著陳安安,仿佛下一秒就把她生吞活剝了!陳安安一個戰慄,畏畏縮縮的接過盤子:「是是是,李姐!」
陳安安來到888包廂門口,猶豫著是該先敲門呢,還是直接推門而入呢?抬起手輕輕的叩了幾下門,可是裡面的音樂已經完全掩蓋住了。
想了想,她還是直接推門而入了,濃重的煙霧撲面而來,安安忍不住的咳了一會!使勁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包廂里的人:「不好意思,你們要的紅酒。」
待看清楚後,微微弓著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沒想過會在這裡看見他,安安下意識想要逃跑,怎麼也挪不開腳步。煙霧繚繞的包廂,女子輾轉嬌吟的低語,此起彼伏的起鬨聲,許墨陽坐在包廂的正中間,低頭玩著手機,聽見動靜才緩緩的抬起頭,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玩手機,似乎進來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安安環顧了一圈,原來是他們發小聚會,就差個譚林梟。大哥夜祺常年在國外,幾乎都很少回來。最近一次回來也是許墨陽跟她結婚那年,今天居然坐在包廂里,安安直覺要跟他打個招呼,可是卻又想起自己剛剛跟許墨陽離婚了,欲言又止的看著夜祺。
夜祺似乎看出了安安的心思,舉起酒杯朝她一笑,就算打了個招呼,安安連忙點點頭。夜祺畢竟是大哥,做人處事的方法比許墨陽成熟多了。
顧宇林這才注意到門口的人兒居然是陳安安,三哥跟三嫂鬧離婚這事早已傳到了四個兄弟的耳里,顧宇林心中一計較,便一把拉住她,開口戲弄道:「陳安安,來來來,一起來玩遊戲吧。」
陳安安,慌亂的想要躲過顧宇林的手,但始終及不過他力氣大,被他拽到許墨陽的面前,現在,徹徹底底的呈現在他面前。
其實這四個人,只有顧宇林跟她有過接觸,別的兩個也就婚禮那天見過一面,之後便再也沒見。可是,顧宇林接觸過也不至於熟到要一起玩遊戲吧?
「陳安安,來來來,坐下,我們一起玩一把。」顧宇林依舊不放過她。
「不不不,我不玩,你們玩吧。」陳安安推脫著。
顧宇林也並沒有理會他的意願,直接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力道大到幾乎將兩瓶紅酒弄倒了,她急忙用身體護住紅酒,李姐說過這酒可貴著呢!眾人見她如此狼狽,都笑了起來,許墨陽身邊的兩位□,更是用不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坐在許墨陽身邊的一位美女,眼神高傲猶如天鵝:「喲,你要是摔了這酒,看你拿什麼賠?」陳安安尷尬的眼神也不知該投向何處,她無助看向那個從一進門便打算將她當陌生人處理的男人,許墨陽依舊低頭玩著手機,絲毫不為所動。將她無視了個徹底,絲毫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陳安安還是想要站起來溜走,被顧宇林強行拉著,安安真的很不解,他們不熟啊,幹什麼一定要拉著她一起玩呢,他們自己玩就好了麼!
顧宇林環顧了一圈,發現人差不多齊了,快速的開口:「玩遊戲當然要玩點賭注,不然就不夠刺激,不夠刺激就沒有激情,沒有激情那還玩什麼遊戲啊,三哥你說是吧?」許墨陽靠著沙發,手上把玩著手機,似乎在聽似乎又沒在聽,交疊的雙腳合時宜的翹了翹,儼然沒有搭理顧宇林的意思。
「這樣吧,我們不賭錢,賭錢都賭膩了,今天玩點刺激的,賭one minute。怎麼樣?沒意見吧!」顧宇林提議道。在場的人可都是沒事就出來應酬的人,自然知道什麼是one minute。許墨陽身邊的兩位美女也都是混夜店的,聽了更是興奮,顯然陳安安這種良家婦女明顯不知道什麼是one min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