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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7:14 作者: 伍歌
    安安不斷重複這句話,用它麻痹自己,以至於在他們離開後很久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個問題,崇霧竟然沒有殺她,在她殺了那麼妖之後……

    還有,他所謂的事實,顧刃……

    「啊!!!呸呸呸!!!都說了不信他了,幹嘛胡思亂想!」安安使勁兒拍著腦袋自言自語,嚇的剛過來幫忙的唐黎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

    「安安,你怎麼了?」唐黎緊張的問。

    安安和漿糊的腦子一懵,「我幹嘛?」

    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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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蒼霄不解的問,「主人,小姐怎麼會知道自己和顧刃的關係?」

    崇霧坐在后座,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表情,「自然是我心愛的未婚妻把她的記憶存在眉間血中留了下來,不過,她似乎只留下了一部分。」

    「聽小姐的語氣,似乎只知道前因,不知道後果。」

    「這樣剛好。」崇霧說,聲音裡帶著涼到透骨的笑意。

    「主人想做什麼?」蒼霄想不明白。

    如果安安小姐知道後來的事應該對兩方都沒有好處,畢竟,誰都沒有完全作對,可她如果不知道就會始終對人類死心塌地,更加不可能回到他們的世界。

    既然這樣,主人為什麼要說剛好?

    崇霧不語,唯有黑暗中一閃一閃的雙眼像極了正在等待時機,準備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蒼狼。

    第步步驚心,終成死敵第104章 你只能仰視我

    唐黎的存在就是替安安打雜跑腿,所以,他前腳一來情話,後腳就被安安攆去了城東送貨,自己則坐在小板凳上處理新進的盆栽,然後,充分演繹了一個詞,禍不單行。

    「老闆,有玫瑰嗎?」一個面相斯文的男人走進來問。

    安安趕緊站起來說:「有的先生,您需要多少朵?」

    那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死盯著安安因為熱而解開的衣扣,眼冒綠光,「你這裡有多少朵?」

    「136。」

    「那就給我包137朵。」

    「……」找茬的?「先生,現在只有136朵,您看是不是配些其他的?」

    那人笑了下,露出兩顆門牙之間的豁口,「行啊,就配上你這朵吧。」那人猥瑣的看著安安胸前讓人不容忽視的弧度說。

    說的安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先生,真心來買花我歡迎,如果想找事,抱歉,出門左拐一百米有家精品店。」

    「精品店?」那人不解,「什麼意思?」

    「買面鏡子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那人惱羞成怒,「你他媽找死!」

    他的語氣很兇,但身體和面部表情的變化完全跟不上節奏,一看就是個慫包。

    安安不緊不慢的坐回小凳子上,繼續剪黃了的葉子。

    幾秒後,她說:「你果然還是需要一面鏡子,對著鏡子好好學學怎麼做人。」

    「!」那人被刺激到了體內的暴戾因子,怒氣沖沖的拿出錢包里的現金朝天上一揚,安安腦門周圍頓時下起了紅雨。

    「一萬塊買你一晚,足夠了!」

    買……買?

    安安震驚,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詞,感覺有點微秒。

    怎麼說呢,如果對象是顧越,他就是砸枚硬幣自己也會心甘情願的被他買,如果對象是別人……

    安安轉過來,仰起頭看男人胸有成竹的表情,「先生,這種話您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一萬塊買我?買我一根頭髮都不夠。」

    安安此話一出,那人立刻火了,張嘴就準備破口大罵,然而安安更快,「不過,買你的狗嘴倒是綽綽有餘。」

    「臭女表子!」那人氣的臉色漲紅,口不擇言。

    安安覺得這種慫男人可笑,剛走到門口的顧越則覺得這種賤男人可恨!

    他一個字都沒說,大步朝情話裡面走,經過安安的時候彎腰把她提起來藏到身後,順勢往前再走半步後一腳把斯文禽,獸踹翻在地。

    那一套自帶電風扇的動作,不管安安什麼時候回憶都覺得自己是在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帥到掉渣。

    那人被踹到要害,整個人疼的縮成一圈,結結巴巴的說:「你誰啊?我們無仇無怨,你對我下手這麼狠?」

    顧越隨手扯出掖在褲子裡的襯衣下擺塞進安安手裡,示意她攥好。

    然後蹲下來抓住那人頭髮,把他提起來清冷的說:「我和你沒仇,我打你是因為你罵了她。如果罵我心愛的女人是有期徒刑,那打她就是罪無可恕,把她弄哭大概只剩下生不如死。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錯在哪裡?我只打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顧越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話讓那人無言以對,他認命的閉上眼睛無賴的說:「打吧,最好往死里打,打不死我明天就去告你!」

    安安驚呆,不怕死的人還有這種操作?

    顧越嗤笑,把那人的頭往地上一撇,「打死你還怕污了這塊兒地!」

    說完,顧越站起來,準備找根繩子把人綁了拖去外面清醒清醒。

    誰知道,顧越剛一轉身,收完傘的牧野就走了進來。

    他說:「告?去哪兒告?要是去警局的話就不必跑這冤枉路了,不才正是淮川第一局一隊正隊長,牧野。」

    那人艱難的回頭看向牧野,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牧隊長救命,這人要殺我?還有他身後的女人,她先強迫我買花,然後威脅我把錢都交出來,不交就打我,你快把他們抓起來!」

    「哈?」安安懵,「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我?」

    那人奸計得逞一樣,沖安安揚了下下巴,「就是你!」

    「有病!」

    安安無語的瞧著門口的牧野,就見他一臉正氣的走進來。

    隨後,拿出手銬,蹲下,銬住那人,最後……把人翻過來,一拳捶了上去,聲音響的安安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你他媽智障啊,就不能聽爺把話說完?」牧野捏著那人腮幫子,笑裡藏刀的說:「爺的身份不假,但壓根不是會幹人事的主,哎?這描述好像不太確切。」

    牧野搖頭,改口道,「應該是專治各種人性陰暗面的疑難雜症,像你這種軟柿子沒捏成,反而倒打一耙的最和我胃口了。」

    那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兩眼瞪大,嗚嗚啊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眼看著哈喇子堵了半嗓子眼,牧野怕那人一個激動把自己噎死,於是,把人提留起來往出拖。

    「阿越,安安,人我先帶走了,吃飯改天再說。」

    牧野說著就把人拖進了雨里,兩人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顧越見狀說:「我送你,下雨天不好打車。」

    牧野背對著他們擺手,「不用,下雨天和虐狗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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