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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7:14 作者: 伍歌
    顧越收回停在空中的手,邊揉麻的沒有隻覺得雙腿邊嚇唬安安。

    「離講座開始只剩下十分鐘了,我們離禮堂有五分鐘的路程,如果你現在馬上扶我過去,我們應該還能勉強趕上,否則,真要落個遲到耍大牌的壞名聲了。」

    安安的愧疚戛然而止,她果斷走上前轉身屈膝,背對著顧越拍拍肩膀說:「要怎麼做你指揮!」

    顧越望著安安的後腦,好像看到了義無反顧四個大字。

    這姑娘……真是沒有一點防人之心。

    顧越不客氣的摟住安安的整個肩膀,幾乎把半個她抱進了懷裡。

    「顧醫生,你也使點勁兒,我一個人的話估計得摔了你。」安安目視前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顧越聽話的用力,扶著安安踉蹌著站起來。

    後面的路,他嘗試了好幾次,最終選擇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力道,既不會讓安安覺得太吃力,又能讓自己全然抱緊她。

    這頓豆腐,他吃的很滿意。

    兩人一進禮堂,就有一個帶著牌子的老師跑過來,著急的說:「阿越,你怎麼才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急的系主任都快扒假髮了!」

    顧越不疾不徐的站定,「有點私人事情要處理,抱歉。」

    私人事情?

    可不就是她睡過了麼,好慚愧。

    安安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對不起,是我的錯,您不要責怪顧醫生。」

    老師頓了下,面露疑惑。

    顧越適時站出來解釋,「她還小,不怪她。」

    「我23了!」

    「我知道,所以,我說你還小。」

    「……」

    老師迷茫,這是在變相秀恩愛?

    請另選時間好嗎!

    「趕快上台,院領導和學生都到了!」老師急忙轉身在前面帶路,安安『扶著』顧越緊隨其後。

    一路扶到了發言台。

    於是,上下兩層上千人的禮堂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累的哼哧哼哧的安安和一臉笑意的顧越身上。

    身為焦點的顧越權當撒狗糧,至於安安……她是真沒注意到。

    「站的住嗎?要不要給你搬張凳子?」安安扶著發言台,擔心的問。

    顧越迎上她閃爍的目光,點頭,「可以。」

    那動作,那眼神,可乖巧了。

    安安還是不放心,在周圍尋摸了半天才看到一把帶著靠背的椅子。

    她蹬蹬跑過去,把椅子拖過來放在一邊,叮囑道,「撐不住了就坐下,明白?」

    「明白。」

    「好,那我走了啊。」

    安安準備離開,視線掃過顧越不嚴謹的衣衫時停下了。

    「彎腰。」安安說。

    顧越聽話。

    下一秒,一雙小小的手放在了他的領口。

    第一次有人這麼用心的給顧越扣扣子,系領帶,他平靜的胸口忽然一陣滾燙。

    想親她,不管不顧的親她。

    不過,小姑娘應該會當場翻臉吧,這麼多人看著呢。

    煎熬。

    「好了。」安安雙手在顧越肩上一拍,好像這一爪子下去就能把褶子拍平一樣,「你好好講,我在後台等你。」

    「好。」

    隨著安安漸行漸遠的身影,寂靜的禮堂慢慢沸騰起來。

    顧越黏在安安身上的目光在她消失於側門後收了回來。

    他選了個隨性的站姿,一手放在發言台上,一手插在褲兜里,哪兒還有半分剛才腿腳不利索的樣子。

    顧越望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緊不慢的說:「拒絕一切私人問題,你們想知道的就是剛才看到的。」

    台下徹底沸騰了,此起彼伏的掌上驚擾了後台的安安。

    「禮堂有人?」

    剛才帶他們過來的老師一臉嚴謹,「加上領導,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一個。」

    「……!!!」

    第身懷清風,心有蜜糖第6章 手都給你了,還哭?

    顧越是天生的醫生,在他手上出現的奇蹟是很多醫者一輩子的望塵莫及,往常只要他一站在發言台後就會有無數個問題等著他,不拖到時間不允許他是決計不可能下台的。

    然而今天,他只回答了十個問題,言簡意賅,一句廢話都沒有。

    第十個學生坐下的時候,顧越說:「今天就到這裡,感謝大家。」

    說完就準備下台,前排一個姑娘眼疾手快的搶過話筒提問,「顧老師,您今天講的東西我們在課堂上沒接觸過,您不能多留一會兒嗎?」

    顧越笑的無奈,「抱歉,等久了有人會鬧脾氣的。」

    看似玩笑的一句託詞,讓台下的姑娘們心碎了一地。

    好男人果然都交給其他妹子了。

    顧越走到後台的時候,安安正和老師聊天,聽見腳步聲急忙回頭跑過去緊張的問,「感覺怎麼樣?」

    顧越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關心,「有點累。」

    安安一聽,趕緊走到旁邊托住顧越的胳膊往凳子旁邊扶,「快坐快坐。」

    顧越稍微側臉就能看到安安的頭頂,好想把那撮不聽話的頭髮壓下去。

    「喝水不?」安安邊擰瓶蓋邊問。

    咦,擰不開。

    顧越拿過她手裡的瓶子,輕輕一旋,開了。

    然後遞迴去說:「喝。」

    「哦。」安安接過來喝水,完全忘了這水是給『傷員』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師剛才對顧越的描述上。

    心內科主任醫生。

    「顧醫生,你是心內科的?」安安趴在椅背上問,「成伯伯明明說和我相親的人是兒科醫生。」

    顧越神色自若的拉開領帶,解了一顆扣子,「他騙你的。」

    「唔?」這東西有什麼好騙的?

    「兒科醫生聽起來比較純良,容易唬人。」顧越說:「事實上,最人面獸心的往往都是外表和身份看起來比較單純無害的,我們這些『掏心掏肺』的反而是被誤解的那一類。」

    「……」坐在一邊看戲的老師無語的在心裡吐槽,「把人姑娘騙騙的團團轉還好意思裝可憐,忒不是東西了。」

    安安對顧越的解釋聽的模稜兩可,潛意識裡覺得這個邏輯不通順,但鑑於今天自己理虧,且當它是真的吧。

    「我們現在回去?」

    「不行,還要等一下。」

    顧越剛說完,來聽講座的院領導就從側門走了進來,一個個面帶微笑,其實不懷好意。

    「阿越,藏的可夠結實啊。」院長意有所指的說:「虧得你師母前幾天還惦記著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顧越站起來,安安出於禮貌也跟著站起來,儼然就是夫唱婦隨的節奏。

    「喜歡這種事兒不就是該藏著掖著怕別人惦記,況且,我們家這個還是個人見人愛的,不藏嚴實點不放心。」顧越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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