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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5:49 作者: 子羅衣
    祁甚再瞎也能看出來這是另一款情侶手機殼,兩個背景都是一片純黑,中間印了倆大字。

    白色加粗下橫線的黑體。

    一個「要死」。

    一個「不活」。

    他覺得這四個字十分適合現在的自己。

    但拆開來,怎麼看怎麼有點非主流的意味在。

    蘇白藍換好了印著不活倆字的殼,眼睛一瞥,祁甚既沒拿手機,也沒動殼。

    便又把殼往他面前遞了遞。

    「不喜歡之前那種款式,就給你換了種,簡約風,你應該喜歡的,還是喜歡我手上這隻?」

    祁甚看著他不說話。

    蘇白藍手裡拿著還沒拆包裝的手機殼,跟他僵持了幾秒,又道,「又沒當眾叫你扒衣服,彆扭什麼,第一次在我面前脫衣服都比現在利索。別看我了,乖,換上,要是還不喜歡,等下吃完飯再去換。」

    祁甚忍住體內把他那張什麼話都敢亂說的狗嘴用針縫上的衝動,咬著牙道,「我只是不跟你換殼。」

    蘇白藍安靜了兩秒,就在祁甚以為他要放棄時,突然朝他探來了身子,一把拿過了他放在桌角的手機。

    動作迅速的就把包裝袋拆了,接著躲開祁甚搶手機的手,一邊套殼一邊說,「遲早要換,乾脆現在就換了。」

    「你換上我也給扔了。」

    蘇白藍套好了殼,把手機還給他,祁甚的手一貼上殼,就聽他冷靜的威脅,「你扒它一下,我就把你衣服扒了。」

    「……」

    祁甚慫了,誰知道這深井冰會不會真的這樣做,他算是看明白了,蘇白藍就是個人模人樣實際上黑的要命的深井冰!

    最後,他警告一樣的告訴他,「以後不准再拿這種事威脅我,也不准再提蘇靜好,把我惹急了你也別想好過。」

    蘇白藍乖巧的點頭,「好,這是最後一次。」

    「……」祁甚懷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

    蘇白藍知道祁甚吃完飯就要跑,愣是把半個小時就能吃完的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隔壁桌已經換了三班人,再次經過一旁的上菜大叔一臉驚訝地看了他們好幾眼。

    祁甚黑著臉,對面的祁甚像是個年入耄耋的無牙老人一樣,一粒一粒仔細地吃著飯。

    他再次被此人的厚臉皮刷新了認知。

    最後祁甚實在受不了四周的目光,被迫答應了蘇白藍吃完飯還要散會步的條件,跟他逛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到了學校。

    蘇白藍在公交上朝他揮手,祁甚頭也不回的進了學校,然後手機響了。

    【死變態:到家了再給你打電話,走了。】

    今晚的氣溫有點高,滾燙的夜風燒的人有點燥。

    祁甚熱的實在受不了,又繞回超市買了一大桶冰淇淋。

    寢室里三張嘴,一人吃一些,也不會太傷身子。

    等他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出乎意料的,林微清和蔣欽都不在宿舍。

    蔣欽肯定還和南楠在一起,所以祁甚先給林微清打了電話。

    知道林微清是回家了,又給蔣欽發了消息。

    隔了好幾分鐘蔣欽都沒有消息,祁甚也不等他了。

    吃了幾口,才一拍腦子,他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南音音就是南楠的事可不能再拖著不說了,萬一過兩天自己又忘了,情況估計會更複雜。

    祁甚趕緊打了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

    他等著蔣欽先開口,但那頭什麼聲音也沒有,安靜得實在有點詭異。

    祁甚剛要說話,蔣欽的喘氣聲冒了出來,聲音里含著些剛做過激烈運動的沙啞和低沉,「老四,怎麼了?」

    祁甚第一次聽見蔣欽用這種音調說話,不可否認,嗓音有點迷人。

    但他也沒多想,目前還是大事最要緊,「你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讓你跟她吃完飯就回來嗎?哪兒混去了,趕緊回來!有事情要跟你說!」

    蔣欽在那頭沉默了下,然後吐出幾字,「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來了?你幹嘛去了,出什麼事了?」

    蔣欽從沒在外頭留過宿,再加上今晚蔣欽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太不一樣,祁甚有點擔心他是惹了什麼事。

    「說話啊?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

    蔣欽趕緊阻止了,神情糾結了下,還是決定坦白,「老四,我和我老婆為愛鼓掌了。」

    他下意識把手機往邊上移了移,沒過兩秒,裡頭傳出來祁甚破了音的高嚎,「臥槽!」

    蔣欽剛想跟祁甚解釋,洗手間外傳來了酥軟入骨的嬌聲,「蔣欽?」

    他頓時顧不上祁甚了,匆匆說了聲,「具體的我明天回去和你說,別給我打電話了,再見,」

    就麻溜的掛了電話。

    有點不放心,又趕緊給關機了。

    帶著興奮和一絲緊張,慢慢拉開了洗手間的門。

    屋子裡一點光也沒有,蔣欽摸黑走到了床邊。

    剛一坐上床,南音音溫軟帶香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他家老婆哪裡都好,就是胸小了點,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還挺大,但是罩一脫,實在平的有些可怕。

    南音音湊到他腦袋邊,伸舌舔了下他的耳垂,看他有些敏感的瑟縮了下,輕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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