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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8:29:28 作者: 魚幼薇
可她居然蠢笨地愛上了你,我無法接受,所以我只能讓你恢復記憶。
去恨她,去殺她,去像你做了千百次的動作一樣,一劍破開她的心房,從她身體裡剜出跳動的心臟。」
「不——」
清雲子掙扎著起身,「不,不要,不是那樣的。」
他不斷地喘著粗氣,這才發現周遭的場景跟他昏迷前的不一樣。
他在護國寺的禪房裡。
靜安聽見裡面的動靜,走了過來問道:「佛子,怎麼了?」
清雲子:「我是多久回來的?」
靜安疑惑地看向他:「你昨天沒有出寺廟啊?去哪裡回來的,這個我怎麼跟你回答呢?」
清雲子又追問:「今日是幾號?」
靜安:「七月七號。」
「七月七........」他昏迷的那天是七月一日,那這麼說就是已經過去了七天。
他翻身就要往外走。
靜安問道:「去哪裡?」
「皇宮。」
清雲子腦海里好亂,往年的記憶就像一個囚籠,他根本不敢回頭看。
一看便是滿目的血腥。
原來他已經來人間歷劫了一萬年了.......
「駕——」
山道上,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在飛馳著。
姜意歡得了封疆大使的頭銜,可這個是個虛職,沒什麼作用。
要說唯一有提升的吧,就是自己那點微薄的俸祿,連姜府一日的開銷都抵不了。
九月站在檐下,依依不捨地送別,每天嘴裡都會嘟囔道:「小姐,要不把官辭了吧。人家當官都是掙錢養家,你卻是家裡養你當官。」
九月嘆了一口氣,「當官哪裡好了,被老頭約束著啥也不能幹,慘吶!」
姜意歡手裡抓了個包子,穿好衣裳就往外面走,嘴裡笑道:「九月,你怎麼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了?要不我尋個好人家,把你嫁出去得了。」
「哎哎哎——小姐,別啊!九月可不想嫁人的,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快去吧,下了值早點回來吃飯啊!晚上做你最喜歡吃的叫花雞!」
姜意歡只留給了她一個瀟灑的背影,「知道了知道了!」
大理寺。
自從七日前,姜意歡就從裡面小隔間將自己的動作搬出來,坐到外面了。
江風止問她原因,她也不說。
清雲子一連幾日都沒有來過這邊,他突然有些慌亂。
不會是那裡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可他查了很久,都沒查到。
他急得團團轉,都想直接去宮裡找人問清楚了,可進宮又怕碰到長樂那個煞神,只好作罷。
大理寺卿臉色蒼白地跨進了大理寺,手上拿著一卷厚厚的案宗,他扔在桌上,閉著眼嘆了口氣。
大理寺卿:「造孽啊!造孽啊!」
姜意歡剛剛跨進門就聽見了領導在抱怨。
她疑惑地走了過去,拿開那捲卷宗仔細地看了起來。
江風止也跟了過來,湊個頭在她身邊看著。
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臥槽!」
姜意歡喃喃道:「藍色粉末在雲南大肆流行,一度成為了超越黃金的硬性通貨?」
「怎麼可能會成通貨?」
大理寺卿顯然是為這件事情愁了一夜,「我這還有封密信,具體內容不方便全部讓你們知道,但是雲南知府隱瞞不報已成事實,而上面所說的藍色粉末已經銷往普京了!」
「在雲南我可以說鞭長莫及啊!在普京,這讓我怎麼查!怎麼辦案?」大理寺卿直接將自己的官帽扔在了腳下,「不幹了不幹了,老頭我要退休了。」
清雲子走了進來,冷聲呵斥道:「大理寺卿!你在說什麼胡話!」
「啊——國師啊——」大理寺卿趕忙將腳邊的烏紗帽撿起來,「我剛剛跟他們開玩笑呢,怎麼可能不干呢?咱生是大明的魂,死是大明的鬼。」
大理寺卿轉身對著江風止說道:「少卿啊,你們年輕人,有拼勁!再加之之前的白粉案子也是你辦的,這次也由你全權主導吧,爭取不要丟了小命就行!」
大理寺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江風止咳了咳,「國師來了,這件案子想必國師有合理的安排吧?」
清雲子點頭,接過卷宗大致瀏覽了一遍,「這個案子牽涉人員比較廣,我會調北鎮撫司跟東廠一起來調查,大理寺從旁協助就行。」
大理寺卿像心裡一顆石頭終於落地般,蒼白的臉色都紅潤了些許,他朗聲說道:「好!那全權聽國師調配!」
「知道了。」姜意歡悶悶地應著。
要說她那天喝多了,第二天想起來之後,想自殺的心情都有了。
而清雲子也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連面都沒有再露一次。
二人尷尬的一對視,姜意歡馬上將視線挪開,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黑玉扳指。
江風止心細,將二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內心裡的疑慮更深了,這二人難不成真的有什麼?
江風止一把將清雲子扯到內院去問,「你跟姜意歡怎麼了?怎麼那日過後,你們兩個都像著了魔一樣?」
清雲子清了清聲音回道:「江世子,管好你自己,我跟阿歡沒有什麼事情。」
「放屁!明明就有什麼,姜意歡都不敢看你了!」江風止厲聲反駁。
「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