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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8:29:28 作者: 魚幼薇
普京城外一座荒敗的破廟裡。
到處都是斷裂的佛像跟木頭,還有碎磚瓦的碎片。
空氣里瀰漫著一陣陣血腥氣,混雜著外面穿堂而過的風,一時間破廟裡的氛圍逼仄又壓抑,讓人一進來就難正常呼吸。
「主子,要下暴雨了。」
江風止滿臉的戾氣,跟平時溫潤如玉的公子形象大相直徑。
他高坐在缺了一顆頭的石佛身邊,佛頭正好在他腳邊,他拿來踢著玩。
江風止:「姜意歡身上的傷是誰搞的!讓你們查!查了三天了!說啊!是誰!老子去把他全家的皮都剝下來掛城門口......」
隨著他的暴怒,屋子裡瞬間跪下二十個黑衣人,大家都佝僂著身子不敢抬頭,生怕觸了主子的霉頭,被他發瘋砍死。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聽聲音是個女人,她眼神有些飄忽,支支吾吾道:「主子,查到了......」
江風止來了氣,這些人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大明除了廢物皇帝他殺了要考慮考慮,其他人他真的沒有放過眼裡。
「說啊!他媽的磨磨唧唧幹什麼?」
他站起來將佛頭用力一下踢中黑衣女人的腹部,她應聲退了兩步,撐在桌案上,臉上冷汗瘋狂地掉,將面巾都打濕了一半。
怎麼說?
不敢說啊?
最後,她咬了咬牙,顫抖著聲音道:「主子,是姜意歡自己捅得自己,捅的心口,刀也是她平時拿在手裡玩的那把蝴蝶刀。」
黑衣女頓了頓,「我們在城郊外的一片樹林裡撿到了她當日用的刀。」
她恭敬地從懷裡掏出一把還帶著混泥土跟乾涸血跡的刀,遞給了江風止。
江風止哈哈哈哈地捧著肚子笑了好久。
笑得這跪在地上的眾人都以為自己今天要倒霉的時候,他接過了蝴蝶刀,愛憐地看著上面血跡。
江風止:「說,繼續說。」
黑衣女穩了聲音:「根據血跡沾起的位置,還有上面殘留的經脈,我們判斷姜意歡當日是在清醒的狀態將刀推進自己的心口,
再近一點點,她的心臟就會徹底爆破,真的很險,說她是撿回一條命真的不為過。」
江風止挑眉:「清醒?你清醒會將一把刀往自己心臟里扎嗎?」
「不.......她如果不清醒就會直接將刀捅破自己的心臟。而且當時還有人在場,根據旁邊竹子歪倒的位置,應該是有人故意將姜意歡按在了竹子上,」
黑衣女站了起來,然後從後面拉了另一個人起來,單手拎起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一把按到寺廟門口的圓柱上。
「主子,就像這樣。」
江風止眼眸又暗了下來,「是誰?」
黑衣女手上一瞬間脫力,被他拎起來的人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皺眉看了腳邊的人,「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師傅。」
江風止:「殺了剝皮,掛城牆。」
「是!」
江風止又坐回了破廟的祖師爺椅上,他的頭又開始疼了,他單手撐著頭,聲音冷冰冰的像蛇吐出的冰冷信子,「滾吧。」
譚道從後面走了出來,他一頭花白的頭髮在黑暗裡十分耀眼,「風止,信使來報,姜姑娘回府了。」
江風止立馬起身,「走,去姜府。」
譚道走在後面,默默搖了搖頭,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不就是三年前救過他一次,在城門口又救過一次麼?再隨手給他開了點藥嗎?
城門口那次賣慘是為了跟江家老夫人演戲,結果被姜意歡打斷了,江風止不止不生氣,還高興得很.......
夜露深重。
走到姜府門口的時候,江風止才反應過來了已經三更天了,他暗罵自己登徒子,腳尖一轉又上了馬車,冷聲吩咐著車夫。
「回府!」
翌日,大理寺。
姜意歡有十天都沒來辦過差了。
眾人只當她想一出是一出,平時在大理寺睡覺就算了,現在還愛來不愛,說起她大家都只是搖頭。
誰知道呢,這孤女一般的女子,靠山一個比一個強,大理寺卿跟她說點話也要提前打個腹稿。
所以,當這日她出現在大理寺的時候,大家沒有一人詫異,都用一種:啊,來了。的過客眼神看著她。
唯獨江風止看她的目光是灼熱的。
他大步走到姜意歡身邊,問道:「感覺好些了嗎?我讓譚道給你府上去送了些傷藥,還有你心口上的疤要記得擦祛疤膏,我給你拿的是留仙坊的,
我用過,真的能化白骨生血肉,神得很!」
姜意歡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拉著江風止走到了自己辦公室裡面,才緩緩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還是心口上?」
江風止啞了一下,媽的,差點就將蝴蝶刀的事情都吐出來了。他撓了撓頭,單純無害地笑道:「哦,我去護國寺找過你,國師給我說的。」
姜意歡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然後將手上拎著的繡金大錦盒遞給江風止,她揚了揚下巴:「抱歉啊,你的生辰宴我沒能來參加,這是給你的賀禮。」
江風止的笑意到了眼底,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我能現在打開嗎?」
姜意歡走到自己的桌子邊坐下,「當然,但是別嫌棄我的審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