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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為客人服務，這不就是服務員嗎？」老蔡伸出手，掐了掐女孩的臉蛋，女孩下意識地試圖躲閃。

    突然，老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女孩的臉上，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包間都安靜下來。

    除了我們以外，包間裡的其他人，包括那幾個槍手和陪酒妹，全都神情冷漠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早就司空見怪了。尤其是那幾個陪酒妹，也許她們當初來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遭遇。時間久了，靈魂也就麻木了。

    女孩低著腦袋，頭髮披散，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就看見一縷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流淌下來，那模樣格外的令人心疼。

    我的心裡升起熊熊怒火，如果不是因為有重要任務在身，當場我就想把老蔡這個惡魔給送入地獄。

    老蔡勾了勾手指，一個小弟遞上一個文件袋，老蔡打開文件袋，從裡面抽出幾份合同，表情冰冷地將這幾份合同丟在幾個女孩的面前，口吻森冷地說道：「你們來這裡工作之前，是簽了招聘合同的，裡面寫得很清楚，如果不履行合同，將賠付一大筆違約金。我這人很講規矩的，也不會強人所難，你們想走，可以走，但是需要支付給我違約金！」

    幾個女孩拾起合同，只看了一眼，便哇哇大哭，對著老蔡哀求道：「蔡總，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本就家境貧寒，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賠付你呀？」

    我在心裡狠狠地問候了這個老蔡的祖宗十八代，這個混帳簡直是老奸巨猾，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他嘴上說著不會「強人所難」，但乾的卻是「強人所難」的事情。

    這些女孩外出務工，都是因為家庭貧寒才背井離鄉，老蔡明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錢，卻要她們支付巨額違約金，這些女孩如何賠付得起？

    老蔡利用這些合同陷阱，把這些未諳世事的女孩拿捏得死死的，這些女孩根本就沒法擺脫老蔡的魔爪。

    果不其然，老蔡的套路很快就來了，他的臉上又掛著惡魔的微笑，他對那些女孩說：「沒辦法，合同是你們自己簽的，手印是你們自己畫的，當初簽字畫押的時候，我可沒有逼迫你們。這樣吧，我這人也是很好說話的，我再給你們一條路！」

    幾個女孩可憐巴巴地看著老蔡，老蔡陰惻惻地笑了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這裡努力工作掙錢，等到把欠我的債務結清以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這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讓步？！

    呵呵，我在心裡冷冷笑了笑，老蔡明明就是把這些女孩逼上梁山，他居然還無恥地標榜自己是在「讓步」。一旦開了頭，這些女孩也就墜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永遠都不能回頭了。

    第1669章 考驗

    這個時候，坐在我身邊的陪酒妹走了過去，給那幾個女孩洗腦：「我說妹妹們，蔡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你們還不感謝蔡總？快點下去把衣服換上，早點上崗工作，早點還清債務，就能早點離開這裡了，對不對？

    你們好好想想，咱們女人，除了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麼？身體就是咱們的本錢，等咱們掙了錢，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買車買房，孝敬父母，誰還知道你們做過什麼呢？難道你們還想回去，過那種房屋漏水，三餐都吃不飽的日子嗎？」

    陪酒妹的洗腦相當管用，他跟老蔡一唱一和，老蔡唱黑臉，她在後面唱白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那些女孩稀里糊塗地就跟著人走了。

    不走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魔窟！

    她們乖乖聽話還好，若是不乖乖聽話，等待她們的將會是非人的折磨，而經受折磨以後，還是會被逼著上班。

    所以，她們的悲慘命運，其實從一開始離開家鄉的時候，就被註定了。

    兩個小弟帶著這幾個女孩子走出包間，老蔡坐回沙發上，打開一個鐵盒，從盒子裡摸出一支雪茄，然後把雪茄遞到我們面前。

    這傢伙可是毒販，他手裡的菸草我們哪裡敢碰，弄不好雪茄裡面就夾雜著毒品呢？

    人在江湖，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我們擺擺手，拒絕了老蔡遞來的雪茄，藉口吃不慣，然後摸出自己的香菸點上。

    老蔡咧嘴笑了笑：「既然吃不慣這東西，那就整點大家都喜歡吃的東西吧！」

    老蔡拍了拍手，對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點點頭，走出包間。

    老蔡舉起酒杯，笑嘻嘻地邀請我們喝酒，嘴裡說的全是客套話。

    一杯酒下肚，剛才那個小弟又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擺放著酒精燈，還有一些錫紙，和白色粉末。

    我們的心裡咯噔一下，暗地裡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一緊，這個老蔡要做什麼？盤子裡的東西傻子都知道是毒品。

    小弟把盤子擺放在茶几中央，老蔡指著盤子裡的粉末，眉飛色舞地對我們說：「這是你們要的純正貨，嘗嘗，看一看味道純不純正？」

    老蔡沖我們揚了揚下巴，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緩緩划過我們的臉龐。

    媽的！

    我們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個老蔡果然是只老狐狸，他這樣做，擺明了是在考驗我們，剛才跟我們說的那些都是客套話，他打從心底就沒有相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