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7頁
2023-09-26 21:13:24 作者: 長耳朵的兔子
而且這小子的履歷還是相當傳奇,他本身是個富二代,紈絝子弟,所以人們叫他威少。
這個威少成天惹是生非,父母實在是無法管教,才把他送到軍隊,希望能夠將他好好改造。
沒想到,威少來了部隊以後,還真的徹底發生了改變。
因為他性格好強,什麼事情都想爭第一,這種性格非常適合部隊,這使得威少很快就從一個新兵蛋子脫穎而出,後來還順利成為一名特種兵,什麼苦都能吃,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富家少爺了。
最後一名士兵的綽號給我的印象最深刻,他的名字居然叫「小可愛」。
乍一聽,還以為這是一個軍人。
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個長著絡腮鬍的漢子。
他叫小可愛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可愛,其實他長得五大三粗,一點都不可愛,叫他小可愛是因為他性格開朗,幽默搞笑,是大家的開心果。
李斐走過來對我說:「人員已經到齊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第1622章 生死狀
我們在軍營里休息了一天,然後才集合出發。
出發之前,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
喜馬拉雅山氣候條件惡劣,對於我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次嚴峻的挑戰。
食物、武器、醫藥、一樣都不能少,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防寒服、登山靴、冰鎬、可攜式帳篷。
並且,出發之前,我們每個人都簽了生死狀。
因為這次的任務太過危險,誰都不敢保證能不能活著回來,所以在簽下生死狀的那一剎那,我們已經在賭命了。
我們乘坐一輛軍車出了軍營,前往邊防哨所。
邊防哨所是我們的基站,我們需要先行抵達哨所以後,再從哨所進山。
雖然簽了生死狀,但大家的心情還算不錯,並沒受到什麼影響,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小可愛給大家講起了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可愛講累了,輪到多吉出場,多吉便一展歌喉,用渾厚的嗓音,唱起了旋律優美的藏族歌曲。
我說:「你們挺高興的呀,居然一點都不緊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要出去郊遊呢!」
「嗨!」彭能擺了擺手:「有啥可緊張的?這些年,我基本上每年都會簽一次生死狀,早就已經習慣了!」
小可愛插嘴道:「是呀!我第一次簽生死狀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因為緊張。現在老長時間不簽生死狀,我的手也在發抖,那是因為——難受!」
小可愛不愧是個段子手,一句話逗得大家都樂了。
但是在他們的插科打諢之中,我卻對這群可愛的軍人,油然生出一股敬意,每年都要簽一次生死狀,可想而知邊境上有多麼危險。
每簽一次生死狀,就意味著這一次有可能回不來了,但他們依然樂觀,依然無所畏懼,因為他們早已把生命獻給了軍隊,獻給了祖國。
保家衛國,不僅僅是簡單的四個字,而是烙印在靈魂里的崇高信仰。
聽著車裡的歡聲笑語,看著這一張張快樂的笑臉,我由衷地希望,當我們從喜馬拉雅山回來的時候,車上的人,一個都不會少!
邊防哨所相當偏遠,此去邊防哨所,足足需要兩天的車程。
一個是路途遙遠,一個是路況不好走,好多地方還有積雪,為了安全起見,軍車行駛得很慢。
當天晚上,我們找了個避風的山坳,各自鑽進睡袋,就在車上過夜。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大家都下了車,聚集在山崖邊上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觀望什麼。
我披上大衣,呵著冷氣下了車,也跟著過去看熱鬧。
凝足目力眺望,但見對面的山頭上,有一塊突在外面的大岩石,像是山崖邊伸出去的一個平台,白茫茫的雲霧在平台下方翻湧,看上去非常險峻。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險峻的地方,居然有人站在上面。
一人一動不動地平躺著,另外一人穿著奇怪的裝束,戴著面具,手裡提著一把鋒利的藏刀。
晨曦照在刀身上面,反射著奪目的冷光。
只見面具人手起刀落,高高掄起藏刀,對著躺在地上的那人劈砍下去,一刀就把那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我的心狠狠一跳,萬萬沒有想到,一大早就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
我低低驚呼出聲,卻發現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忍不住問道:「殺人了……你們沒看見……殺人了嗎?」
「什麼殺人了?」李斐回頭看著我,笑了笑:「那人本就是個死人,那個人不過是在進行藏區有名的天葬罷了!」
天葬?!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巴,關於天葬我還是聽說過的,但今兒個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沒有見過天葬的人,可能會覺得天葬是一件很神聖,甚至很浪漫的一件事情,但是親眼看見天葬的流程之後,你才知道,原來天葬一點都不浪漫,甚至給人一種血腥殘忍的感覺。
畢竟,在我們漢人的傳統觀念裡面,死者為大,屍體是不能隨便亂動的,如果誰亂動了屍體,那就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更不要說把屍體大卸八塊了。
當然,不同民族有不同的信仰,我尊重藏區的信仰,但我自己是不能接受這種下葬方式的。
多吉指著對面山崖的那塊平台說:「那塊平台叫做天葬台,屍體就放在天葬台上,等著禿鷲,或者其他鳥類吞食!」